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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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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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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李老汉便拎了犁头,牵了自己的大黄牛,向地头走去,大黄在身后一甩一甩地摇着尾巴,正是春耕要紧时候,李老汉在田垄里搭了个窝棚,吃睡都在这里。半夜里下了一场雨,整片稻田都是湿漉漉的,空气中泥土特有的气息便也一点点弥散开去。
李老汉将木辕套在大黄身上,开始犁地,大黄牛支棱着耳朵,只翻了十几步路,便开始怠工,再不肯挪动半步。牛在庄稼人眼中是再恭顺不过的牲口,不过偶尔犯了牛脾气,却也犟得可以。

“作死啊!快走,快走!”

李老汉提起根柳条,在它身上抽了几鞭子,大黄懒懒地叫了几声,反而向后退了数步,摇头晃脑,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东西!”李老汉一阵笑骂,想在它屁股上踹上两脚,却也怕当真打坏了它。

家里的壮劳力,就只剩下它了。

“大黄啊大黄,你不干活,可叫咱们吃什么?”李老汉在它背脊上重重拍了拍,抛了手中耕具,就在地头上,坐了下来。

天光渐渐大亮了,鸡鸣犬吠,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已隐约可见其他农夫荷锄扬鞭,李老汉揉了揉眼睛,觉得眼前一阵发花,不远处的田间小路上,有十几匹骏马迤俪而来。

“我的妈呀!”李老汉不敢多看,他这一辈子,见识得最多的也只是用来耕田的驽马,那马上的人,连同身下的坐骑,光鲜得如同天神仿佛,好象多看一眼,便会犯了天条似的。

“不知又是哪来的大官吧。”他想着,起身去拉低头啃地的大黄,一个月前,他们西川易了主,听说是大汉皇叔刘玄德的人马,他老了,记不得太多的事,只知道自己从军五年的儿子,从此就再也没回家。

好象一切都麻木了,心里也不觉得如何痛,日子还得一天天过下去,要填饱肚子,喂饱大黄啊!

“这畜生!”眼见大黄摇晃着脑袋,李老汉动了真气,“怕不怕我给你个大耳刮子!”他弯腰去扳牛头,累得浑身是汗,一人一牛顶得投入,几乎忘了周遭的一切,连什么人到了身后,也并不察觉。

“老人家。”

醇厚的声音使得李老汉浑身一震,这声音象有什么蛊惑力似的,他惶恐地转头,身前的大黄,也跟着抬起牛头,凑趣地叫了一声。
日色耀眼,身后的人在这群赤膊了上身,打着泥腿的庄稼汉中,也实在太扎眼了些。

那是个目朗神清的中年男子,李老汉在一阵眼花缭乱后才看清他身上一顺白的丝缎 ,他神色平和地望着自己,眼中有淡淡笑意,一种叫做“高华”或“轩昂”的气度强大地散发在四周,迫得李老汉向后退了数步,整个人如堕五里雾中,今日是真的不对了,先是大黄,再是他......

“官爷......”他手足无措地站着,不知再下来该怎么办,跟这个人,根本不该有交集呀!

那人向后退了数步,似乎意识到他给他带来的窘迫,退到李老汉认为安全的地方,他才温雅地笑了笑:“我只路过,见到老爷子跟这头牛,挺有意思,来看看,吓到您了。”

李老汉狂跳的心平了半拍,这才看清对面的不素之客,他的五官深刻而英俊,举手投足,潇洒雍容,良好的风度自然地形于外,与他出色的外表相比,这才是最慑人的。

“您......我这头倔牛有啥好看啊?”李老汉不明白,看他的长靴都沾了烂泥,实在太可惜了。

“闷得慌,就想跟您聊聊。”中年人不知从哪抓来一把青草,喂在大黄嘴里:

“它是饿得慌,得哄得它吃饱喝足,再转几个圈子,那便听话了,我的马有时犯了倔脾气,也是一样。”

李老汉咧嘴一笑,觉得这人虽然穿绸裹缎,神色举止却很是和蔼,心中戒惧消了大半。抬头却见远远的田间垄道上,停了十几匹坐骑,正是自己刚刚看到的神驹,另有十来个人不时向这边张望,看面前的人神色自若,应该是个当头的。

那人向后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老爷子,别理他们,咱们聊咱们的。”

李老汉在大黄后臀上拍了一巴掌,想找个什么东西垫在土坷垃上,那人已经不以为意地坐下了。

“官爷,......聊什么啊?”

李老汉不再害怕,却仍旧是拘束得要命,人有贵贱,虽然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面前的人怎么看怎么才象这一方的主人。那人眉头皱了一下,有多少人跟这老汉一样,冤死不抬头?生受?

“您高寿了?收成可好啊?”看了看他满是粗茧的大手,笑道:“老人家是个好把式。”

见到有人赞他,李老汉稍稍来了精神,笑咪咪地道:“这儿地气好,收成不错,可租交得也多。我可不敢称高寿,今天七十有二了。”

“噢?交了租,可还够您一家子吃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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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老汉吧嗒了一下嘴:“勉勉强强能活呗,再说,我家里也就剩下大黄了,就是那个老伙计。老太婆早没了,儿子吃军粮的,这会儿也没了,哪天我蹬腿儿闭眼儿,只有一件心事,就是给大黄找个好人家,不能让它委屈了。”那人眉锋一挑,脸色微微一穆,李老汉有些惶恐,不知哪句话说错了。那人沉默了一会,又道:“恕在下冒昧,这左近的村庄当中,有多少乡民与您境况相同呢?”李老汉笑了一下,轻轻道:“多啦,多啦。”

田间清风吹来,艳阳高照,人间是欢乐还是愁苦,都不关上苍的事。

聊得片刻,那人起身告辞,李老汉拦住了他:“小老儿还没请教官爷大名。”那人笑笑:“您听我口音,是个外乡人。”他起身拍了拍大黄的脊背,跟老汉长揖而别。远远侍立的几个人,快步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执礼道:“将军。”那人点点头,接过侍从手中宽大的披风:“去买些柴米给那老丈送去。”向环侍于四周的众人望了一眼,“川中百姓的日子,也与别处一般的苦。”  

一行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息,身旁有人牵了他的坐骑过来,笑道:“将军千金之躯,与这卑贱之人聊些什么?再不回程,可耽误了大王的盛宴。”中年人接过马鞭,身跨雕鞍,微微冷笑了一声:“那请问,我赵云又是什么高贵的身份?”扬鞭虚指,“众位呢?高贵到不必吃五谷杂粮了?”

这种抢白,在赵云来说是极少有的,说话之人被弄得面红耳赤,赵云并未看他,锐利的目光仍向那老人望去,风中,老汉还在那里愣愣地出神。

“我......说错什么啦?”刚刚一人颇为不安,拉了拉同伴的袖子。

“你跟将军的时间不长,长了,就懂了。”另一人向他笑笑,做了个“没什么”的手势。

清冽的风中,赵云已挥鞭,举手,“各自上马,我们回去。”

钟鼎之音如天籁般传来,赵云将军轻轻举杯,呷了口酒,这酒酣耳热的筵席,令他不自觉地想到弦歌彻夜,未央宫。虽然已坐了许久,他的思绪依然有些游离,回不到这盛大的场景中来。

心里,有些沉。一月来,他目之所见,成都不只有森森殿宇,映日琉璃,还有食不裹腹的流民,麻木无望的老人。如果说,今日的盛宴是攻克成都欢乐的延续,那么这延续,也未免太长了些。

他举目向席间望去,一众文武衣冠楚楚,神色俨然,军师诸葛亮与取川功臣法正坐了一席,孔明执礼甚恭,或许是有意安排,西川这几位重要大员,须得加意安抚方可。另一边,大将马超坐了刘备下垂首,旁边单列一席,却是长史许靖与中郎将董和,其余众人分坐于大厅两侧,推杯换盏,煮酒行令,整个议事厅,暖意融融,笑语喧哗。

他再次举杯,杯中酒映出琥珀光泽,他微微一笑。

“子龙,在想什么?”

一旁的张飞碰了他一下,把手伸过来。刚刚在厅外一碰面,他便执意拉他共坐一席,五十几岁的人了,豪迈豁达一如当年,只是一部虬髯杂了些许花白颜色,眼神当中一种慈和神采,却是年轻时不曾有过的。

“没什么,”他向张飞举杯,“我先干为敬。”

张飞轻轻摇头,笑了一笑,“你在想大哥今日为何设宴对不对?你只是不说罢了。唉,到成都这些日子,可把我闷死。出门想乘马吧,有人跟我说,将军现今身份不同啦,要乘骄,哪能随随便便就叫人见了真容?我说,你奶奶个熊!你家将军这大半辈子就是骑马过来的,坐骄子,我浑身上下九百个毛孔都不舒服......”赵云听得一笑:“改日,你我约定时刻,一同走马骑射如何?咱们赛赛脚力。”张飞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可惜二哥不在。”

赵云轻拍一下张飞手臂,不再多言,三将军拢须一笑,将刚刚一丝惆怅抛开,“说这些干嘛?喝酒喝酒。”

厅内,酒已半酣,酒令又行了一圈,却见刘备由坐席中缓缓立起。

今日他身着红袍,格外抖擞,举杯踱至中厅,高谈阔论的众人,登时静了下来。

“列公。”

刘备不改往日温雅,只是微微有些醉意:“备才微德薄,皆赖将士用命,诸公效力,方有今日。今特设此宴,一来酬谢诸位多年眷顾之情,二来,是有件大事。”他顿得一顿,微微一笑:“备已筹划将刘璋在日所据田宅并成都有名田产,分赐诸官,公等幸勿推却。”刘备的语气,虽然恭谨,但仔细听,却颇为自得,厅内又是一静,孔明抬头,微微有些吃惊。

这是一笔极为丰厚的资财,刘备平日并未露过口风,看来今日,是实实想给众人一个惊喜,他心中涌过一丝不安,入川未久,不该如此以恩示下呀!

厅内的气氛有些微妙,按理,应该有人出面推搪一番,即便是假情假意,也不该便如此当之无愧地受了,但今日刘备似乎兴致颇高,看他春风满面,这主意必定已在胸中运筹了许久,既然在席间和盘托出,大家不妨顺水推舟,既良田到手,又不驳主公面子,何乐而不为?一时,厅内寂然无声。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见众人并无异议,刘备十分称心,当下举杯道:“我敬诸位,干!”

“慢。”

还真的有人出头了?底下传来一阵细微的耳语,刘备微微皱起眉头,向那声音望去,是赵云。

赵云将军缓缓站起,他并不想在此刻扫大家的兴致,按他的想法,至少会有人起身谏阻,因为这实在是个卤莽的主意,于私于公,都不可取,可刘备话已说完,席间却是一片鸦雀无声,他看到的,只是一派面面相觑,到底,怎么了?

“那......便由我来说。”一个“慢”字出口,他人已立起。

“子龙?”

刘备走近他,看着自己多年的老部下:

“四弟,你有何异议?”

似乎有许久未与主公推心置腹地交谈了,还有席间的众位大人。

“成都这些良田美宅,说不得都是盘剥得来,是川中百姓的血汗,主公怎可轻易便分给他人?”他心中所想,当着这些共同打天下的兄弟,便直言不讳,而且,是确实有些急了,今日席间众人,个个都有不菲的身家,财宝良田,多了还要更多?要那么多干什么?而即使只是半亩薄田,若到了贫苦小民手中,说不定就是一条命,一片天。

刘备咳了一声,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发窘,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赵云定下心来,直视着刘备的目光。

厅内,一众人等低眉顺眼,许靖与董和暗暗对了个眼色,赵云看着他们的神气,胸中一股豪情涌动,连日所思所想,尽数吐出:

“昔年霍去病以‘匈奴未灭,无用家为’,如今,曹魏在北,每欲鲸吞,我们哪里可以贪图安逸?益州人民,屡遭兵火,田宅皆空,这盘剥得来的不义之财,理当归还百姓,令其安居复业,民心放服,怎可夺之为私赏?赵云冒昧,还请主公三思。”

刘备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转过身去,头一次,他觉得这位四弟有些扎眼了。

“四将军,大王也是一片好意,您这是何必?”许靖由席间陪笑而起,“大家都醉啦,醉啦。”

赵云微微一笑,“许大夫,末将还有句话说。”他由席间转身而去,在刘备面前,深施一礼,“主公体恤下属之心,赵云尽知,但众位将军,列位大人,跟随主公转战南北,为了什么?请您三思。今日唐突之罪,都在赵云一人身上。”张飞一直闷闷地喝酒,此刻忽然把酒杯往几上一顿,大声道:“大哥,子龙说得对,若只为了几亩薄田,小弟当日在涿郡,早已家趁人值,还出来作甚?”孔明也由席间立起,“三将军少言,且容主公三思,主公,您看。”

刘备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拍了拍赵云肩膀,“再议吧,再议。”他退至席旁,自己斟了杯酒,众人各怀心事,只叫了乐舞助兴,半个时辰后,筵席散了,刘备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一转,转身进了后堂。

赵云一口干了杯中酒,神色自若,今日,他也许做了件蠢事,但他的心,却从未有过如此的轻松。

众人渐渐散了,许靖与董和向赵云斜目横睨,鼻孔中哼了一声,出得厅门,见法正在前,便一同追了出来,“孝直啊,你看今日之事......”法正淡淡一笑:“人家毕竟是大王的嫡系,我等又能如何?两位噤声。”许靖气呼呼地道:“我便看不惯他,他自己沽名钓誉罢了,还连累旁人!就算这田宅没我们的份,可别人没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不能拿自己应得的东西?”董和将戴了红宝石戒指的手挥了挥,“算了算了,我看今日大王脸色也不好看,若不是赵云,怕早要发作。”法正拍拍两人肩膀:“事已过去,还提它作甚?天色尚早,二位有暇,不妨到我府中一叙,莫被此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二人互望一眼,俱笑道:“我等敢不从命?只是叨扰大人了,请,请。”三个不沽名钓誉之人谈谈说说,俱是面有忿色,他们既想不通赵云为何将到口的肥肉丢掉,便认定了他不过想借此博个清正的名声,可怎么不长眼睛,动到我们盘子中来?

厅内,赵云将军已立起身来,脸上一片平静,好象,他的心就一直这样平静着。

张飞后仰着身子,似乎还在想刚刚的事情,“子龙,人人都说你随和,我看你却倔得象头牛!老张今日服了你,我是帮理不帮亲,待会就见大哥去。”赵云道:“是我卤莽,我自己罚酒三杯。”他说着,神情是一派云淡风清,张飞蓦然忆起初识赵云的那个夜晚,微笑道:“你是一点也没变。”

人已散尽,孔明缓步走了过来,“子龙,你做得好。”他真挚的神色中微微杂了些苦涩,赵云轻道:“只是几句衷肠之言罢了,却让军师为难。”他知道孔明的难处,与其军师出面,还不如自己出面的好。

三人互望,俱都一笑。

府门外宝马香车,一派绮丽繁华景色,二人作别了孔明,张飞却执意要到赵云府上叨杯酒喝,那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口里不断念叨:“好兄弟,好兄弟。”

是夜,云淡风清,赵云将军了无睡意,执枪在手,径入园中,枪如同他手臂的延伸,又似有生命一般,安抚着他。他想起自己少年从军,坎坷孤独,想起初遇刘备时一番壮志得酬的狂喜,想起长坂桥头,荆州江上,想起种种奋斗,种种挣扎,种种无奈,种种奋起。

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所有的赞美与羞辱,都是别人加诸与他的,不论怎样,他都甘之如诒。有时,他觉得自己象只青鸟,尽管翅膀愈发沉重,却阻挡不了--奋翼。

奋翼,奋翼!

他想着,想着,心中渐渐充满了自豪,充满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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