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三国（1）：诸葛吊孝

三国文化博览

　　亮与瑜惺惺相惜，兔死还狐悲呢？毕竟一起扛过枪，在同一战壕里战斗过，于是“修短故天，不幸夭亡”的孙公瑾停灵之日，说“从此天下，更无知音”的孔明前往吊孝。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一个同档次的人玩玩也是寂寞的，最后一次也要玩的痛快，跟别的似小朋友们玩，孔明还没有那个雅致。他对老板刘备说是寻贤士辅佐主公，那不过是搭顺车办私事，而且私事是重要的。
　　说亮跪于地，就有点高看瑜了，不过在古代，跪也是坐的意思，脚后跟就是凳子，那种姿势不好受，但古人这样饮酒谈论，乐此不疲，很有意思。不记得图画书或者电影电视剧里是怎样的一个场景，是不是自己亲自设些祭物，地上洒一些酒，就开始唱了，因为古代长歌当哭，读祭文就和唱一样好听，声情并茂。上去就是“呜呼哀哉”，就是唉，伤心的意思，现在人吊孝，没有古代人的才气，去到那里，先掏钱对礼，用个祭文，再在灵前表演一番，那如果不是亲戚，几乎没有，有的连灵前看看也免了，对礼是重要的，亲戚的表演也只是哭哭，干嚎两声，没有祭文的。现在是不是成了敛财的工具，只有天知道，老百姓想收礼也没人送，所以在农村，自发的有一种叫“碰碰会”的组织，谁家有红白事情，参会的人凑钱为主家办事，这也是农村的一种互助性质，否则一次拿许多钱，不是很好承受的。
　　媳妇哭公公，那是惊天动地，女婿哭老丈人，那是老驴放屁。真伤心的是有人，大部分没有，人的感情就是奇怪，象诸葛这样，除了慨叹同类之外，有什么伤心的。偌大一个东吴，如果亮是代表私人的，那就说私人的感情，如果是代表国家的，那就是个形式了，就像一国领导人的去世，在驻外使馆设个吊唁的地方，这就是古代说的“尸位”，驻外使馆想敛个财，恐怕还未必，那在联络两家的感情。
　　说起死，就是病了，钱钟书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大意说大病离死不远，还是不谈为妙，但小病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他说不管你是吃闲饭或者别人靠你吃饭的，有同样的效果，很佩服钱先生，他能把别人想说却说不好的东西说的头头是道。所以死了不好，一了百了，别人吊孝，只是唏嘘的份，慨叹的份，完了就会谈论谁的祭文写的好，诸葛的祭文就成了范文，就会“他人亦已歌”，还是陶渊明说的实在，托体同山阿罢了。
　　小日本的“经过伸射”是亚洲人们永远的心痛，每年都有人去那里招魂，那比诸葛亮的用心更阴险，不只是嘲笑东吴无人，连亚洲人们也给玩了。所以只有那首歌唱的好：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砍完鬼子的脑袋，就只有鬼拜鬼了，那我们阳间的人大约管不了。
既生瑜，何生亮，这不对，她“既氏”老太太大约管不了“何氏”老太太的事，所以他的儿子也管不了，只能慨天，这怨天就不好说了，是最好的托词，你再怨天，天也听不见，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忧人就有人有意见，还是怨天的好。天被人怨的多了，也只有背了这样的骂名，如果有耳朵也听出了糨子。所以可能就有天谴，不声不响的治你一下，让你再怨他，冥冥之中的事情还是很怕人的，没人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