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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道之苍天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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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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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本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青的草,绿的树,蓝的天。齐宝依稀记得,一年前
,也是在这个季节,那时的自己、廖化、卞喜、刘辟过得是多么快乐,多么的无忧无虑
。现在呢,现在他们都在哪?
香儿喜欢花,齐宝和张仪会为她摘很多,放在他们读书的小屋里。张仪还会讲一个
又一个,美丽传说。他如果能够少练练,他那华而不实剑法,齐宝或许会更喜欢他。香
儿的父亲,何芝何秀才也很会讲故事,讲的比张仪好。可他似乎不愿意讲,每次讲到结
尾的时候,他都显得很颓唐。
齐宝明白这是为什么。残酷的生活,早早的教会了他,如何分辨梦想和现实。小时
候他渴望有钱、做大官,这样他就不会被那些二世子们当马骑,浸染缸;14岁时,他渴
望有份工做,这样珠、玉两个小家伙,就可以不用饿肚子;16岁当他回到故乡广平,看
到即将被烧成焦土的家园时,他不顾一切的奋起反抗;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看着胸口那
六寸长的刀伤,看着同样被官兵打的,只能躺在床上,翻身都要帮忙的父亲,他发誓,
他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不惜一切;半年后,当何芝将“太平道”的秘密,一点一
点告诉他时,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条生于父母的命,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砝码,别人的赌
注。而他自己,无从选择。
何芝一定也有这样的困扰。不然,作为张角的首位亲传弟子,他决不应该如此默默
无闻的,经营着太平村。他应该像张曼成、张牛角一样,总令一方兵权,打“太平道”
的天下。至不济,也该像高升、严政一般统一偏师。可是他们没有,他掩起了自己的才
智,过着隐士一般的生活。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齐宝又想起了马元义,同是天哭方的将军,他与何芝之相异,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马氏一家的命运,算的悲惨。大哥马元忠横尸洛阳街头,尸首不得收;马元义因唐周
告密,而惨遭陵迟;三妹马秀娥,也就是马元孝,却被自己的哥哥用药迷倒,送给中常
侍封谞……
齐宝还记得,那天自己如何疯了一般的闯进积古斋的大门,又是如何疯了一般的挑
战马元义。直到秀娥出现在他的面前,惨淡笑道“他不过是个太监,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候,他才平静了下来,他搂住摇摇欲坠的秀娥,没说一句话,用曹操留给他的那辆马
车,出了洛阳。他没有告诉马元义,唐周已经在告密的路上了。他没有,于是,马元义
死了,封谞死了,他们都死了。
“哈哈哈哈,他们都死了,死的好。”齐宝醉了,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喝醉。醉
了他就会笑,笑得像哭一样。
“啊宝,别喝太多了。”是程远志,齐宝的老邻居,唯一待他甚好的外人,齐宝习
惯叫他“二叔”。“二叔”因为标榜自家的母鸡变了公,而被抓去充军,来了幽州。现
在,他则坐上了天猛方将军的位置,总领幽州六方,5万余人。“我们要去打涿郡了,你
……你好好保重!”
齐宝冲他挥了挥手,没有说话。程二叔这一去,究竟是祸是福,他不知道。他只知
道,自己已不再是初见张角时,想要拼一己之力,为“太平道”争夺天下的齐宝了。他
的心冷了,能让它重新温暖的,就是有血。§§
※※※
刘焉,为数不多的几个,没有望风而逃的郡守之一。现在为官的没一个是好人,他
也不是。差别只在于,刘焉并不相信,黄巾军有多厉害。不错,一群只知道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的庄稼汉,?使拿上兵器,也不过如此。更何况,他们拿的是锄头。刘焉直觉
,他的机会来了。
刘备,自称中山靖王之后,与当今皇上同辈,一个卖草鞋的。他一直想做官,因为
他虽贵为皇室,却家道中落;因为他空有一腔抱负,却无人理会;因为他自认一身治世
之才,却不得赏识。他不平、不忿、不甘心。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关羽,因杀人而亡命江湖。他并不是一个一个江湖人,他只是在江湖里,学他需要
学的东西。他的高傲,他的不顾一切的性格,他那沸腾的血液,决定了他必将远走高飞
。他的归宿在沙场,一个血腥,且没有退路的地方。现在,他的机会来了。
张飞,一个屠户,一个有着自己庄园的屠户。但他不满意,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安
于现状的小民。他粗鲁、野蛮,却又喜欢书法;他暴躁、少智,却又广慕名士。他的身
上满是矛盾,而矛盾的症结在于,他渴望出将入相。现在,他的机会也来了。
※※※
光和七年,即中平元年,三月,涿郡。程远志死,“太平道”幽州六方散。
※※※
这是涿郡去青州的必经之路。道狭长,两边多树木,宜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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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齐宝站在树下的影印里,他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看到他那死人一样的脸。即使是身
后的200教众,他们是天猛方最后的成员了。
    “将军,他们进谷口了。”斥候的声音不响,只刚刚好,可以听到。
    “恩,那三个人是在一起吗?”齐宝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在前队。”
    齐宝点了点头,道:“大家准备,听我号令行事。”
    “是。”传令官低应了了一声,急急离开。
    敌人终于进入了视线。三人并骑在前,中间那人,双耳垂肩,刘备;左首,面如重
枣,关羽;右首,燕颔虎须,张飞。
    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五步……
    “放箭。”齐宝一声历喝,手松弓弦,峡道两旁,响起无数细物破空之声。
    关羽高喊一声“大哥小心。”一手挥动冷艳锯,拨开箭支;一手拨转马头,将刘备
护在身后。张飞亦是如是,挡在了另一边。待躲过这场箭雨,齐宝等人已奔到近前,关
、张二人不敢怠慢,齐齐下马迎战。
    齐宝心知箭袭并无太大杀伤,故只发一矢,便下令冲击。他们的目标很简单,杀了
刘、关、张,为程远志报仇。
    齐宝口中高喊“还我二叔命来。”挥动手上大刀,砍倒二人,直奔刘备。刘备一惊
,刚要退走,一旁关羽横刀架住,厮杀起来。
    初一交手,齐宝便知关羽力大刀重,不好应付。心知不可力敌,虚晃两下,转身回
走。关羽不舍,提刀欲追,却听背后刘备道:“莫中诱敌之计也。”
    齐宝暗道一声可惜,转向另一侧,直取张飞。张飞杀得数人,正是性起,见有人来
功,提矛便刺。过得三合,齐宝急战不下,又退。不想,张飞步大,连跨两步,刺出六
矛,硬生生将其逼回。齐宝委实惊出一身冷汗,堪堪挡住。再数合,齐宝终于摸的张飞
路数,一个虚招,脱出战阵。
    再看来时的200人,所余已是不多,且多被后队的  靖拖住,眼看不?。齐宝一咬牙
,觑准关、张离刘备稍远,几个大步上前,就要拼死一搏。
    刘备动作稍慢,已避不得,双剑一错,欲硬挡齐宝这千钧一刀。齐宝一声冷笑,脚
下再快,避过张飞回救的一矛,刀势不变,直直劈下,正中刘备剑上。刘备再站不稳,
双剑撒手,一跤坐倒。齐宝强自提劲,欲上前取其首级,奈关羽赶到,横出一刀,将其
之兵刃击飞,救下刘备。看着已经溃败的同伴,齐宝只觉一阵脱力,多日不眠不休积攒
下来的疲倦,一齐爆发,使得他缓缓摔倒……
    ※※※
    齐宝醒来已是半夜,也亏的在周仓手下练了个好身体,不然恐怕不死也要残废上一
段时间。而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刘备不杀他,反请他喝粥调养。
    刘备的帐篷不大,特别是做了关、张两个之后。刘备座前有一几案,放着些个地图
。齐宝被带进帐篷时,刘备显得很高兴,一脸的堆笑。关、张则是扳起了脸孔。
    “这位兄弟身体可还好。”
    “苟活而已。”齐宝爱理不理的道,现在的他可没有应酬的心情。
    “好个贼子,敢这般与我大哥说话。”张飞跳起,高声喊道。
    齐宝并不睬他,看了刘备一眼,便低下头,闭起了眼睛。
    张飞更怒,便要取刀,把齐宝杀了。却被刘备出声止住:“三弟勿要乱来。你与云
长,不若出去片刻,我与这位兄弟,有话要说。”
    “不可,此人功夫了得,恐对大哥不利啊。”关羽鉴道。
    “如此羸弱之身体,岂能造次?不妨事。”刘备笑着,把两个兄弟哄了出去。再又
回到齐宝面前,问道:“这位兄弟,可是姓齐名宝?”
    “是。”
    “这次的伏击,可是你筹划的?”
    “是。”
    “是为程远志报仇?”
    “是。”
    “你是黄巾军?”
    “是。”
    “你真的想造反?”
    “……”齐宝沉默了,一个“是”字卡在喉口,却怎么也挤不出来。“苍天已死,
皇天当立”,真的是这样吗?
    “我为中山靖王之后,郡守刘焉之侄,是为官;程远志起兵造反,杀官毁城,是为
贼。剿贼,乃我等分内事耳。请勿怪。”
    “哦?官爷可知这许多的反民,从何而来?”齐宝略微缓了一缓,又恢复了常态。

    “多为‘太平道’之教众,未知然否?”
    “是,却又,不是。”
    “愿闻其祥。”
    “官爷可知,青、兖、冀、豫等地之饥民遍地、盗贼蜂起?”
    “此天灾也。”
    “若为官者不思救济,不减赋税。无钱无粮之民,皆 钥顾按 ,轻则杖责,重则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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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是天灾乎?”
    “朝廷之任官,实有不当之处。”
    “‘太平道人’张角,聚饥民,衣食之,得百万众。官爷以为,谁之过也?”
    “汝之所言,无非官逼民反,吾岂不知。然,天下乃刘氏之天下,吾皇虽为十常侍
所蔽,终是天下之主。我等自当竭尽全力,去佞臣,正朝纲,还清白于天下。如此一可
保大汉江山之永固,二可保天下地方之太平。比之造反、为祸,实百利也。”刘备微笑
着说完,他对自己的这番话很是满意。这番说辞,曾让无数人哭拜在地。他有信心,面
前这个年轻人同样会被打动。
    可是,刘备失望了。每一个自以为能够打动齐宝的人,都失败了:何芝失败了,张
角失败了,马元义失败了,曹操也失败了。所以刘备决不可能成功。
    “官爷所谓之太平,实刘家之太平,非吾等小民之太平也。”齐宝缓缓站起,向刘
备一揖,转身走出了帐篷。自始至终,他都面无表情。他的脸上,很难再会有表情。
    刘备微一错愕,旋又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拦他,转身回帐内去了。
    ※※※
    “父亲母亲还好吗?玉、珠两姐弟长成什么样了?刘辟、卞喜有没有把秀娥安全地
送回家?她开口说过话了吗?伯父还在不在太平村?香儿怎么样了?”
    齐宝一个人走在通往广平的官道上,连续的赶路和匮乏的饮食,使他倍感虚弱。“
在见到他们之前,我不能死!”这是他仅存的信念。
    ※※※
    中平元年,五月初,广平外太平村。人去村毁,只余一片焦土。
    齐宝慢慢转头,不忍再看。他觉得,他曾为之不懈努力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难道一切都结束了吗?”他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他只觉的心在枯萎,血一滴滴的渗出,
滴落在一个又一个回忆里。
    他转过身,举步欲行,却听的:“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又急着要走。”
    他愣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曾经嘲弄过他,恐吓过他;曾经鼓励
过他,安慰过他;曾经陪他一起去洛阳;曾经每天盼望着听到这个声音。
    “秀娥!”
    ……
    ※※※
    这是一处山谷,很隐秘,原太平村的500多口人都已搬到了这里。看到这许多的老面
孔,齐宝真有煌若隔世的感觉。一路上,马秀娥说话不多,只是看着齐宝痴痴的笑。齐
宝本想多打听些“太平道”的事情,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出来迎接齐宝的是张仪和香儿,没有何芝。
    “齐兄弟,你可算是回来了。”
    “就是嘛,想死人家了。”
    “伯父呢?”齐宝先与两人问候了一番,问道。却不想两人齐齐的沉默了。“怎么
了?出什么事了?”齐宝一把抓住张仪,高声问道。
    “齐大哥,你不要这样嘛,我爹只是病了。快放手,他的都快被你弄断了。”
    齐宝听的如此,心稍稍放下,这才意识到,适才的失态,赶忙道歉。幸得张仪多少
也算练过一些武,不然后果难测。
    “伯父生的是什么病?可请人医过?”
    “有一郎中在此,有什么,问他比问我这个教书的方便。”
    “不过,爹也真是奇怪。先是莫名其妙的,硬要我和这个傻子定日子成亲。第二天
,爹就病了,还不许我们去看他。真是……”
    “成亲?你和张仪?”
    “就是啊,还说这傻子无父无母的,算他入赘好了。他现在叫何仪,不叫张仪了。
齐大哥,你说怪不?”
    齐宝一惊,知道其中必有隐情,立时抛下众人,加速往“何芝”养病的小屋奔去。

    ※※※
    四间小屋凑在一处,紧挨着山崖,远离村民们居住的地方,看起来甚是孤单、苍凉
。靠外的两间,为护卫所住,说来是防他人打扰何芝的静休,可看这架势,却颇不简单

    “二人一岗,一明一暗,屋侧还应有一个暗哨,果然是何芝的手笔。”齐宝理屋前
尚有20步时,已看清了岗哨的排布,也不减速,直冲上去。
    明岗那人见有人来,刚要制止,已被齐宝跳起一个旋踢,踢昏过去。齐宝不待落地
,身子狠命一侧,右手探出正切中从暗岗扑出那人的肋下。只听闷哼一声,亦疼昏了过
去。暗哨见来人身手硬朗,心中生怯,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是进是退。
    齐宝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抬手便要推门进屋。不想屋门竟自开了,黑洞洞的门
内刀光一闪,直指心口。幸得齐宝不曾松懈半分,重心往后略仰,急退两步。站定再看
,胸前衣物尽被划破,独独避过了皮肉。齐宝正自庆幸,却听对面那人叫到:“齐大哥
?!”齐宝闻声抬头,方才险些要了他性命的,不是别人,正是不打不相识的裴元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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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刀的功力,较之一年前他与廖化的那场单练,裴元绍的功夫已然精进了不少。
    齐宝刚要上前说笑几句,不想他猛然跪倒,带着哭声道:“齐大哥,你要为伯父报
仇啊!”齐宝一愣,“张牛角不是应该在与卢植交战吗?莫非也战死了?怎么会呢?”
不及问讯,又见屋内走出一人,披头散发,两颊消瘦,却是张角的三弟张梁。
    若说齐宝先前是又惊又喜的话,那现在,则是完完全全的惊呆了。能让张梁在此侍
侯的,除了“天师”张角,决不作第二人想。难道……
    张梁确信齐宝认出了他,又把头低下,掩去面容,不露声色地道:“两位有话,且
慢说。何先生请齐兄弟进去。”
    屋子很小、很破。估计谁也不会猜到,领导黄巾军起义的统帅,教众心目当中的神
,“太平道人”张角会在这种地方,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张梁退了出去,掩上门,只留
下他们两个人。
    “天师。”齐宝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声。
    “齐宝?你终究是回来了。”张角的声音很低,嘴唇有些发颤。他的眼睛由于剧烈
的浮肿,而紧闭着。齐宝无法相信,一个曾经叱嚓风云,现在依然令官兵闻风丧胆的“
妖道”、“天师”,竟然会变成这么付模样。
    “是,是我回来了。”
    “你可还恨我?”
    “不。”齐宝没有犹豫,虽然他知道,自己说的不是真话。
    “你说谎,你非善男信女,该懂得有仇必报之理。怨不得你,是我,毁了秀娥。我
不应命令元义,把她送给那个太监。”
    “不要再说了!”齐宝说着,使劲的摇着头,似乎要把这个念头摔出脑外。他多么
希望那只是场梦。
    “听我说完!”张角不顾齐宝的哀求,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命不久已。但并不甘
心。你可知我为何会落得这步田地。”
    “错信旁人。”齐宝偏着头,不假思索的道。事实毕竟摆在眼前,“太平道”内的
争斗远比预计的厉害的多,齐宝没有料到,张角也没有。
    “旁人?他算旁人吗?同父同母的兄弟啊!”张角无力的叹息,听起来是如此的悲
凉。
    “张宝不是在颍州,与皇甫嵩对峙吗?怎么会……”
    “你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哈哈。我且问你,高升、严政谋夺天哭方兵权之事,你
可还记得?”
    “记得。”
    “可还记得‘座拥关中之地,独树一帜,自立为王’一句。”
    “记得,是高升副将孙仲所说。不过那不是您与二教主定的,引蛇出洞之计?”
    “我原也是这么想,我太低估他了。其时胆敢站出来,反对高升的只有一人,那就
是张牛角的义子、副将褚飞燕,也就现在的张燕。”
    “褚飞燕?”齐宝默念了两遍,才回过神来。至此,奇宝算是明白了这位二教主的
布置。不由的叹了一声:“想不到是他。”
    “你明白了?”
    “不多,还有几个疑问。”齐宝终于稳住心神,思绪也有条理起来。
    “说吧。”
    “张宝应是早就在唐周的商队里布了眼线,依我看,唐周也不是什么重义守信之徒
。教主为何会委以他重任?”
    “唐周乃我首批弟子,对我甚是忠心。张宝拉拢他这件事,他亦未曾瞒我,只是我
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过,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我这个‘师尊’,我实在是始料
未及。”
    “褚飞燕因反对高升,而受到‘天师’的重视,想来获得了军师一类的位置。”
    “何芝隐退之后,这个位子空了很久了。”
    “那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异动吗?”
    “你还是想简单了。只要我还活着,还能理事,试问谁有把握必能赢我?!”张角
说着,似又恢复了些往日的豪气。
    看着张角那涨的通红的脸,齐宝摇了摇头,继续道:“那是什么事,让他下了决心
?”
    “因为张牛角在安平一战中的重伤。”
    “所以他认为,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天师’和张牛角,就可以控制江北的
教众。褚飞燕的野心的确不小。现在广宗的扮‘天师’的可是何先生?”
    “仲野是我的得意弟子,由他担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所以现在伯父必与褚飞燕有了计较,使他不敢、也不舍得,揭穿‘天师’无力主
事。而褚飞燕则应,获得了更多的兵权。”
    “你不愧是仲野教出来的。”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天师’您叫我进来所为何事?”
    “哈哈哈!”张宝又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尖刻,那么的刺耳。“你还是沉不住气。
你若问我‘可有什么打算’岂不是更好?”
    “……”
    “两军争胜,重在料敌先机。知敌,而不为敌所知;乘隙,而不为敌所乘。你可明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6:01 | 显示全部楼层
白?”
    齐宝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错的不是那句话,而是问话的人。这话等于告诉张角
:“我是你这边的人。”想通此点,齐宝行一大礼,道:“小子受教。”
    张角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续道:“宝弟合兖、豫两地,百万教众。我虽与
他有隙,终不忍相弃。故,我欲你将他带回太平村。你可愿往?”
    齐宝这一惊非同小可。试想,张宝手下,教众百万,副将千员。要将他带回,无异
于,行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之事,谈何容易。张宝若是不愿回来,齐宝又能如何?杀了
他只会动摇军心,让河南一地败得更快而已。齐宝心中暗骂一声“说得轻巧”,却并不
说话。
    “你怕了?”张角顿了一下问道。
    “是。”齐宝向来很诚实,但他的诚实让很多人觉得有些可怕。
    “你不愿去?”张角知道齐宝的死穴在哪里,所以并不着急。
    “我可还有其他的选择?”
    “没有。”
    “哦?”
    “你一定见到了香儿与何仪。”
    “是。”
    “你也一定见到了秀娥。”
    “是。”
    “可你没有见到你娘。”
    “……”
    “你也一定没有见玉、珠两姐弟。”
    “……何芝!”
    “不错,知你者,非仲野莫数。”
    “我一个人去颍州?”
    “还有裴元绍。”
    “……”
    齐宝站起身来,也不行礼,转身往门外走去。屋子里的气氛太压抑,压得他快喘不
过气来了,他必须尽快离开。可是,张角似乎并不希望他这么早走。
    “你怎么不问一下,为什么人质不是秀娥。”
    “因为何芝不想成为第二个马元义。”齐宝说完,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身后
再次响起张角的笑声,现在他终于彻底的放心了。
    第三天,齐宝带着兴高采烈的裴元绍,踏上征程,去完成一个,不可能的任务。这
三天,会不会成为齐宝最后的愉快回忆,他不知道。三天里,他只是搂着秀娥,静静的
躺在小溪边,听她唱着儿歌,听她喃喃细语。
    “秀娥,等我回来。”这是齐宝离开时,说得唯一一句话。是啊,除了这,他还能
说什么呢?
    ※※※
    落日的余晖,撒在寂静的平原上,染的红红的。“多像那天的血啊!”廖化又想起
了中牟的血战,那天皇甫嵩眼都不眨一下,就在阵前杀了5000黄巾降卒。他缓缓抬起右
手,一只被粗布裹的严严实实的,不住透着药味的手。这只手,曾经寄予了他所有的希
望。可现在,它是否还能恢复如初?
    “四弟,不用担心,你的手会没事的。”说话的是刘辟,自从大哥齐宝黯然投奔幽
州程远志以来,他这个二哥,担负起了照顾少年团兄弟的重任。
    “鲍忠!他的箭法的确不错。”廖化并没有在意身边的刘辟,自顾自的喃喃道。
    “刚得到的战报,幽州兵败,程远志亡。”
    “什么?”廖化什么都不关心,习武一直是他生命的全部。但是,现在他乱了,原
因就在于齐宝。
    “战报没有提到大哥,应该没事。”
    “那就好。”廖化松了口气,又问道:“谁人杀了程远志?”
    “一个马弓手关羽。”
    “几合?”
    “只一合。”
    “用弓?”廖化的瞳孔略一收缩。
    “不,用的是刀,一把长刀。”
    “偷袭?”廖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刘辟。马战不比步战,若非功夫实在差的太多
躺在小溪边,听她唱着儿歌,听她喃喃细语。
    “秀娥,等我回来。”这是齐宝离开时,说得唯一一句话。是啊,除了这,他还能
说什么呢?
    ※※※
    落日的余晖,撒在寂静的平原上,染的红红的。“多像那天的血啊!”廖化又想起
了中牟的血战,那天皇甫嵩眼都不眨一下,就在阵前杀了5000黄巾降卒。他缓缓抬起右
手,一只被粗布裹的严严实实的,不住透着药味的手。这只手,曾经寄予了他所有的希
望。可现在,它是否还能恢复如初?
    “四弟,不用担心,你的手会没事的。”说话的是刘辟,自从大哥齐宝黯然投奔幽
州程远志以来,他这个二哥,担负起了照顾少年团兄弟的重任。
    “鲍忠!他的箭法的确不错。”廖化并没有在意身边的刘辟,自顾自的喃喃道。
    “刚得到的战报,幽州兵败,程远志亡。”
    “什么?”廖化什么都不关心,习武一直是他生命的全部。但是,现在他乱了,原
因就在于齐宝。
    “战报没有提到大哥,应该没事。”
    “那就好。”廖化松了口气,又问道:“谁人杀了程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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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马弓手关羽。”
    “几合?”
    “只一合。”
    “用弓?”廖化的瞳孔略一收缩。
    “不,用的是刀,一把长刀。”
    “偷袭?”廖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刘辟。马战不比步战,若非功夫实在差的太多
,鲜有斩阵杀将之说,更恍论一击杀了。
    “正面交锋。”
    “关羽?关羽!驾。”廖化拨转马头,飞驰回营。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一如他第
一次上战场时一般。
    ※※※
    黄巾军军营,中军大帐。
    “昨日中牟一战,我军不利。今 矢︶源缶?啻?0里,诸位以为如何?”问话者,
“太平道”二教主,张宝。其座下,八员大将分列两侧,却是:高升、严政、孙仲、赵
弘、韩忠、张闿、管亥、周仓。自从马元义死后,周仓便成了天哭方的将军,起义初,
被张角派来,协助张宝。因屡有战功,颇受张宝器重。
    “我军新败,士气不振。不若退入长社,依其山势,再作计较。”孙仲边说,边时
不时的偷看张宝的脸色。见其微微颔首,这才放心说完。
    “不可。”一人猛地跳起,大喝一声,正是周仓。“我军虽败,但军心未堕,急欲
报仇。某请与战,战不利,再退未迟。”
    张宝略一迟疑,见众将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暗叹一声,道:“既如此,明日早战
,孙仲、张闿为右翼,赵弘、管亥为左翼,我亲为周将军压阵。”
    ※※※
    次日卯时三刻,中牟之南,张宝与  甫嵩再次对垒。
    张宝军一字排开,周仓与刘辟、卞喜二人,领300先锋营列于阵前,孙仲、赵弘、张
闿、管亥各领本部,护住中军两翼。再看皇甫嵩一侧,中军靠前,两翼略后,上将鲍信
领其弟鲍忠为先锋,策马在前。
    一通战鼓敲过,周仓提枪出阵,喝道:“尔等朝廷鹰犬,夺我衣食,杀我教众,天
人共愤。今日我必报此仇。”那边鲍忠听得大怒,崔马拽枪,杀将过来。周仓方欲上前
,卞喜却已挥动流星锤,迎了上去,战在一处。
    两相交战十余合,胜负不分。两边军中战鼓隆鸣,旌旗摇动,军士呐喊之声响彻原
野。
    又十合,卞喜力怯,刘辟挺戟相助,双战鲍忠。鲍信恐其弟有失,亦来助阵,却被
周仓截住。五人往来功杀,场面甚为纷乱。  甫嵩不动声色的看着场中,似乎并不在乎
,以少战多。只是看的鲍氏兄弟败势渐露,才与身边朱隽及上将杨奉,略说了几句。却
见杨奉行了一礼,领传令官急急离去。
    再过的几合,场下败势已成。  甫嵩点头一笑,下令鸣金收兵。那边张宝闻得大喜
,急令三军随后掩杀。周仓等人更是紧追鲍忠不舍,誓要为廖化报那一箭之仇。
    两军你追我逃,过得十余里,张宝之中军行得略快,赵弘与管亥追之不及。恰在此
时,隐去多时的上将杨奉领一彪人马斜刺里杀出。有如利刃之入败革,瞬间将黄巾中军
一分为二,首尾互不相顾。此时,皇甫嵩亦回军杀到,张宝等人顿陷苦战。
    周仓 系值胁 过,领前锋营护着张宝,且战且退,只消过得杨奉一关,便可无豫。
张宝看得身边亲随,渐行渐少,正发愁间。又见一少年,自杨奉身边杀出,所到之处无
人能抵,甚是骁勇。其宣道:“张宝休走,某徐晃来取你狗头。”周仓大惊,与刘辟、
卞喜三人齐出,才堪堪抵住,却脱身不得。
    恰此间,又有一军杀到。看领头那人,引弓搭箭,一箭正中杨奉左臂,口中发一声
喊:“天公将军座下骁将,齐宝在此。尔等早降。”说话见,齐宝手起刀落,又斩下两
员偏将,来势甚为凶猛。皇甫嵩见得如此光景,不知敌军底细,恐战不利,乃令收兵回
营。
    张宝因 只 甫嵩再来功伐,令速起营,退入长社境内。
    ※※※
    连续两日,  甫嵩并未进攻,而是远远?吊在张宝后面,似乎不想交战。张宝军却
是一片忙碌与紧张。前次出战虽称不上胜败,但对士气却是致命的打击。两日来,逃兵
不断,偷盗日增,张宝等人不甚其烦。齐宝几次想见二教主,都被孙仲、赵弘等人赶回
,理由无非是军务繁忙。齐宝倒也并不在意,每日只管与周仓等人混在一次,说些自洛
阳分别后的见闻。周仓与廖化听到关、张二人如何如何厉害时,俱是崇敬无比。当然,
此行的目的,齐宝并不透露半分。他们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
    这日,张宝又退了10里,在一山脚草丛中下寨。齐宝等人刚扎下营帐,便见严政匆
匆赶来替张宝传话。大意说是:张宝得他们几人相救,甚是感激;前日军务繁多,未及
答谢;今日晚间,在中军帐中,略备酒菜,以表心意;万勿推辞。
    “酒是好酒,可这宴却非是好宴。”待严政走后,卞喜拈着“请柬”,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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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兄弟四人中,若论心思活络,恐怕连齐宝都逊他半分。
    “此话怎讲?”刘辟问道。
    “皇甫嵩追的甚急,距此不足40里。张宝何来心情酒宴?”齐宝若有所思的道。
    “何况,若张宝真有心感谢大哥,为何前两天避而不见,现在却来假做殷勤?”
    “那我们到底,去是不去?”廖化的问题永远都是那么的直接,那么的实际。
    “这……二教主到底有什么打算呢?伤脑经啊。”卞喜显然被问住了。
    “不论他有什么打算,我们都要去。只是,大家少喝酒,小心些。”这后一句,自
然是对卞喜,这个酒鬼说的。
    “要不要说于周大哥知道?”裴元绍道。
    “不必了,我们也不过瞎猜,并无实据。”齐宝说完,转身出帐。他要好好的考虑
一下,这场鸿门宴,他该如何演下去。
    ※※※
    齐宝等五人来到中军帐时,已是掌灯时分,帐内张宝及其手下七员大将,都已坐定
,独缺孙仲。张宝殷勤了几句,吩咐落座,上酒宴。
    “菜极是普通,酒倒是不少。”
    奇宝正对着酒菜发呆,却听张宝道:“今日设宴,一来,向齐兄弟致谢,谢其救命
之恩;二来,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哦?不知是何消息,可令二教主如此高兴啊?”说话的是管亥,他已迫不及待的
拿起了酒杯。
    “那就是,张曼成将军已令其副将龚都,领兵3万,前来助战。”张宝看着众人,微
笑着道。
    “好!  甫嵩必败已。?众将发一声喊,一扫连日的晦气,个个脸上?光,有如打
了场胜仗一般。一时间,帐内觥筹交错,言谈甚欢。他们在饭桌上的士气,涨的倒也真
快。
    “原来却是为这事。”坐地离齐宝最近的刘辟,小声说道。他那一颗悬着的心,早
已好好的落回了肚里。
    “但愿如此。”齐宝深吸一口气,喝下了今天的第一杯酒。他可不像刘辟一般乐观

    酒宴的气氛甚是热烈,加之众将个个性格豪爽,酒到杯干。不多时,便都已经醉态
频出。只是有意无意间,酒多往周仓、管亥、张闿几人处走,本应是主角的齐宝,却被
冷落在了一边。
    周仓等终于醉倒,被送回了营帐歇息。中军帐内人数渐少,直至只剩下齐宝等四人
,与张宝、严政。连侍卫都已退出帐外。为什么张宝始终不放少年团的人出帐?齐宝嗅
到了危险的气息。
    “齐将军,你此次南来,可是奉的‘天师’的旨意?”二教主拭去唇边的酒滓,似
醉非醉的道。
    “戏肉来了。”齐宝暗叫一声,恭敬的道:“张燕张军师闻知皇甫嵩来势浩大,颍
州事急。故请准‘天师’,令我与裴元绍,将天哭、天猛两方余部,1000人前来打探消
息,共谋制敌。”
    “然则,是张军师令你来的?”严政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句,他适才喝得也不少。
    “这……不知军师令来,与‘天师’令来,可有什么不同之处?”齐宝不紧不慢的
说道,眼睛则一瞬不瞬的盯着张宝。他实在没有把握,褚飞燕,现名张燕,有没有把张
角中毒的消息,传到河南。他不愿赌,也不敢赌。所以他要知道更多的东西。
    严政尴尬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略显无措的,转头看向张宝。“听说我兄长,偶
染疾病,不能理事,可是真的?”张宝责怪的瞥了严政一眼,旋即又转而看向齐宝几人

    “曾有此说,现教中之事多为军师所决。不过天佑我‘太平道’,‘天师’必当无
恙。”至此,齐宝几可断定这位二教主,已知“天师”中毒之事,甚或他就是幕后主使
。只是他未知齐宝究竟是谁的人,才不便明问。
    “万望如是。”张宝随口应了一句,续又问道:“齐兄弟遍睹我河南、河北之黄巾
军,敢问南北相较,孰强孰弱?”
    齐宝一怔,一时不知二教主意欲何为。是试探他?还是要拉他入伙?“这个,河北
乃我教兴起之所,有如胸腹之地,兵力强盛;河南有二教主与张曼成将军,成犄角之势
,进则同进,退则同退,交相呼应,互为驰援。实伯仲之间也。”
    “齐兄弟不愧是何芝何军师的学生,确有言词。不知你师父可好阿?”
    “何伯父染疾,尚在卧床,见不得客。前日,其嫒香儿已与张仪成婚,张仪入赘改
姓何。是为冲喜一说。”齐宝边说,边小心的思量着可有留下破绽。太平村可进不可出
,除非是张角的死士,再有就是齐宝、马秀娥、裴元绍几个特例。应该是不会泄了消息
,所以张宝理应并不知道他见过张角。而齐宝转道广宗时,与何芝两人把戏演的十足,
张燕也没有怀疑,身份当不为张宝所忌。
    “哦?可惜啊,何先生如此才学,正该为我教出些大力才是。不想他生厌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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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于山岭。实乃我等之恨事也。想我等男儿,堂堂七尺之躯,正是建功立业之时,岂容
埋没?更恍若何兄一般遁世避世了。齐兄弟以为然否?”张宝说着,神情甚为激动。
    “二教主所言,甚得我等之心。”齐宝等人纷纷站起,齐声道。
    张宝哈哈一笑,走到齐宝面前,说道:“你言我兄长愿与我约期制敌,不知可有些
许要你交代的?”
    “军师曾言,我‘太平道’之兴衰,实系于‘天师’与二教主之手。‘天师’主河
北,二教主主河南,若日月之交辉。我黄巾军自正月起兵以来,纵横8州,扫荡南北,莫
不是二位教主之功劳。今‘天师’领15万教众与卢植战于广宗,屡有胜绩。奈卢植狡诈
,不得魁首,反杀伤我徒众无数。累得教主忧思成疾,视事渐少。军师以为,河北冀州
之地,乃我教之根本,不忍见其因此而军心涣散,故望二教主能早日北上,为‘天师’
分忧。”齐宝说话之声渐小,说得最后一句时,只面前的张宝可闻。
    河南的黄巾军多为张宝的亲随,在此想要力擒张宝,几可说是痴心妄想。此外的另
一条路,就是将其诱上广宗。而最大得诱饵,无疑就是那15万黄巾军。
    “你可见过我大哥?”张宝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脸上不见喜怒,在旁人看来,
他只不过是斗了斗嘴唇。
    “未曾。”齐宝不假思索的答道,因为他确定,二教主已经知道了何芝假冒‘天师
’的事。而他的回答则明确了,自己是张燕一边的人。张宝眯缝着眼,点了点头,向后
退开了两步。
    一时间,再没有人说话,营帐内安静下来,静的让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齐宝
感觉到惶恐、不安、焦虑,他就像一个在期盼赦令的死囚,在等待着决断。他不知道,
在帐外,在呼呼的风声之下,在寂静的原野之上,有无数的阴谋正在一步步收紧它们袋
口。而无论对于哪个来说,齐宝都只是个猎物而已。
    ※※※
    “齐兄弟啊,你太令我失望了。”张宝凝视着手中的酒樽,若有所思的道。
    而这话听在齐宝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使他愣在当场。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
方,露出了破绽;也不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二教主,凭什么如此的肯定。
    “你不信?你以为,那个将死之人的身边,就不会有我的心腹?”张宝已不再是先
前那一幅将醉未醉的模样。他的眼圆睁着,脸上肌肉,因强压着内心的兴奋,而剧烈的
抖动。他就像是一头饥饿的狼,而齐宝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二哥,我早说这姓齐的,是老大的狗,你又何必与他多费唇舌!”张梁。说话的
,正是本应守护在“天师”身旁的张梁。看着他与孙仲悠然步入营帐,齐宝只觉一阵的
无力。“天师”输了,彻彻底底的输在了他的两个兄弟手上,输在了永不满足的人心上

    “现在怎么办?是战,是降?”齐宝看着身边,一脸不知所措的兄弟,踌躇不已。

    “齐兄弟,正所谓人贵自知。当前强弱之势已然明了,齐兄弟如此人才,万不可断
送了自己的前程啊!”孙仲一脸奸笑的凑到齐宝面前,好意“规劝”。
    “不错,我已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了。”齐宝仰天长叹。如此百万军中,要想杀
际,齐宝爆起发难。先是一匕首,刺中孙仲左肋,信宝决不会担这弑兄的罪名,张梁、
张燕也不会替他背黑锅,因为他们手上都足够的筹码。除此之外,知道这件事的,就只
有张宝的心腹孙仲、严政以及自己身后的4个兄弟。孙仲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或成鹰犬,
或者成仁。但是,张宝会对自己倾心以待吗?不可能,决不可能。齐宝明白,自己在这
位野心极大的二教主眼中,威胁远比价值来得大的多。拼死一搏似乎成了现在唯一的选
择。“可是刘辟他们怎么办?让他们白白送死,岂不是太冤了?”齐宝看着这些同患难
的兄弟,一时沉吟不语。
    看着齐宝的痛苦模样,张宝再忍不住,与严政两个哈哈大笑起来。孙仲以为自己所
言起效,再走近两步,说道:“齐兄弟,你不为旁人想,也该为秀娥想想啊。有人可是
等着收她做二房,等了很久了。”孙仲满脸得色的说着,浑没有发现,他的话非但没有
效果,而且适得其反。
    没有人可以触犯到秀娥,谁要是这样做了,谁就要付出代价。这是齐宝心中未曾改
变的信念。马元义、封谞被他置于死地,何芝不敢动马秀娥一根寒毛。“你一个小小的
孙仲,竟敢拿秀娥来要挟我!”想到此处,齐宝已是怒不可遏。看着齐宝抖动的双手,
廖化等人虽不明究理,但也知道,生死一战在即。4人暗自准备,只等齐宝发话,便要一
齐发难。一时间,帐内一边以为稳抄胜卷,一边则是蓄势待发,唯一缺的就是一个引子

    恰在此时  甫嵩那最终覆灭了黄巾军的夜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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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内细作的纵火,过少的守夜兵将,无疑给了  甫嵩极大的方便。官军几乎毫无困
难的,依火势将黄巾军分割开来,一片营地一片营地的开始享受杀戮的乐趣。黄巾军大
营顿时一片混乱,溃不成军。
    乘乱打劫的不只是皇甫嵩,还有齐宝。就在张氏兄弟为帐外的的喧嚣,稍一愣神之
际,齐宝爆起发难。先是一匕首,刺中孙仲左肋,旋即直奔张宝。刘辟等人亦不甘示弱
,裴元绍战住严政,卞喜抵下张梁,刘辟、廖化抄张宝后路,将其与内帐转出的护卫,
隔了开来。张宝虽贵为二教主,但终究只会画符念咒,手脚功夫甚是平庸,只一合便被
齐宝制住。
    “张宝谋害‘天师’,窃取兵权。我奉‘天师’之命,擒他会总坛。敢阻我者,黄
巾上下共戮之。”齐宝恐迟则有变,先发一声喊,镇住全场。乘此间隙,与少年团诸人
,急急抢出帐外。
    晚间的平原,已被火与血染红,到处充斥着绝望的呼喊,弥漫着炼狱的气息。官军
有如出笼的猛兽,追逐着所有头裹黄巾的人。“不收降卒,毋留活口。”  甫嵩的军令
执行的是那么的彻底。
    黄巾军败了,彻底的败了,十万军众就这样被一把火烧的尸横遍野,支离破碎。“
这么多人争来争去,争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吗?”没有人可以给出答案,齐宝也并不
想知道。
    ※※※
    逃亡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在精疲力尽时,再次看到敌人的旗号。那一刻
的挫败与绝望,足可以让任何一个硬汉,哭倒在地。
    但是齐宝他们没有,因为他们看清除了旗号上的字——“曹”,以及旌旗下的人—
—曹操。
    “啊宝,可愿随我?”曹操捋一捋长须,悠然道。
    “将军以为,如此乱世,据何立命,据何成公候?”
    “杀人。”曹操只一沉吟,决然道。
    齐宝点了点头,曹操会如是说,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曹操的心目中,自己的功成
名就,远比他人的性命,重要的多。他也知道,自己与这位士大夫已经渐行渐远,不复
如在洛阳一般。
    齐宝马上再施一礼,道:“杀人非我所愿,将军见谅。”说完转身往北而去。曹操
无奈的叹口气,引军寻  甫嵩去了。
    ※※※
    转眼已是秋末,齐宝一人来到太行山下。把刘辟他们托付给周仓,已是一个月前的
事了。从周仓处,他们听说:严政杀了被扔在半路的张宝,献了阳城;张角身亡,由逃
回广宗的张梁接任教主;  甫嵩取代败在张燕手下的董卓,成为河北大将;张燕领亲随
躲入山岭,留下张梁一人苦撑大局。
    黄巾军败了,彻底的败了。在大家还在为黄巾之败长吁短叹的时候,齐宝离开了,
他已对这个世间的争权夺利厌倦了。他目睹了“太平道”内的暗流涌动,目睹了那些将
军与朝中官员一样的穷凶极恶;他遇到了刘备,听他言之灼灼的大谈刘家的天下;他又
一次见到曹操,看着他一脸兴奋的道出“杀人”二字。齐宝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这
个血腥乱世。他要去找何芝,与家人,与马秀娥一起,绝迹于山岭,远离这纷繁一切。
    可是他们还活着吗?
    看着蜿蜒曲折的山道,隐入崇山峻岭之中,齐宝觉得一阵释然。无论如何,这才是
乱世小民应该的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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