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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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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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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叶地,碧云天。 
  山映斜阳,秋水涟漪。 
  周瑜便在这满天落霞下,鲜衣怒马,带着一缕轻尘,踏进了秣陵古城。 
  周瑜所在的家族,是庐江城最古老也是最庞大最有势力的极少数几个世家中的一个。家族的历史越久,规矩也就越多。按照古老的家法,周家的子弟,在十八岁之前,是绝不允许离开庐江城一步的。 
  周瑜才十七岁。 
  他从庐江,风尘仆仆赶到秣陵,瞒住了家族里的每一个人。 
  只是因为玫瑰夫人的“兰花局”,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有资格参加的。 

  秣陵城西莫愁湖。 
  沿着湖走大约半个时辰,竹西佳处,便可看到一圈白墙青瓦围出的一座小巧玲珑的庭园。 
  庭园的门总是关着,只在偶尔轻轻开一道缝,两个老妇会从这道缝里进出,然后门很快又会关上。 
  门的上方,嵌着一道横匾。上面用篆书写着三个字:燕子矶。 
  笔力胭脂娟秀,似乎只有用张敞画眉的那一支笔才写得出来。 
  在江东,几乎已经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一处雅榭,就是玫瑰夫人常香儿抚琴宴客的地方。 
  也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冀望,坐在“燕子矶”,听一听常香儿的天籁琴音,睹一睹“玫瑰夫人”的绝世风华。 
  每到仲秋,常香儿就会将兰花瓣碾成泥,和上莫愁湖多情的水,制作出七彩芬芳的信笺。 
  她把这种信笺唤作“兰花笺”。 
  这样的信笺,每年她只做五张。 
  也只有五个人,有机会踏进“燕子矶”的大门,成为“兰花局”的座上客。 

  “此间无它,惟樽中酒满,红袖香添。君若有遐,曷兴来乎!” 
  这样的信笺,周瑜的怀里刚好也有一张。 
  他只有十七,正值豆蔻多梦的年华。 
  艳名冠绝江东的玫瑰夫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国色天香? 
  周瑜怀着这样的憧憬,鲜衣怒马,带着一缕轻尘,踏进满天落霞下的秣陵古城。 

  到了秣陵,如果不去“红叶轩”,那实在是一件太遗憾的事了。 
  红叶轩与燕子矶不同。 
  玫瑰夫人虽然名满江东,只是这燕子矶庭园深锁,不是寻常人可以进得去的。 
  红叶轩却不一样。 
  这里有秣陵城最烈的酒,最香醇的菜肴,最豪爽的赌客,和最漂亮的女人。 
  任何一个人,只要从夫子庙往左走三十步,踏进那道灯火璀璨的门槛,便都是红叶轩的座上嘉宾了。 
  这里从来不问出身,不问品秩,不问功名,只问你的荷包够不够厚,够不够消受纸醉金迷后面的温柔一刀? 
  周瑜拣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随手抛出一块五两重的银锭,吩咐小厮:“照这锭银子,做些吃的上来。” 
  小厮下去没多久,四只菜一壶酒便整整齐齐端了上来。菜虽不多,却极尽精细之能事。就如周瑜这样的世家子弟,竟也被勾引得食指大动,满满斟了一杯酒,准备好好犒赏一下肚里的馋虫。 
  也就在这时,一群人从门外闯了进来。 
  其中一人,刚一进门就大声叫道:“秀奴的琴艺表演开始了没有?” 
  周瑜没有回头,只从他们走路时带起的风声就能够听出,来的大约六七个人,而且个个都是纵横绿林的江湖豪客。 
  这几个人在周瑜附近的座位上落座。其中一人笑道:“董老二什么时候也开始附庸起风雅来了?” 
  另一个人怪笑道:“这头牛哪懂得听琴啊 ̄不过是瞧上弹琴的那个小妞罢了。” 
  董老二道:“琴我是听不懂,不过秀奴那身段、那长相,可绝对不会比玫瑰夫人差的。” 
  群雄立刻一阵讪笑。 
  周瑜将一支菜心嚼在口中。 
  这里居然会藏着这样一位绝色佳人?! 
  在他的心底,不免泛起了一丝好奇。 

  美人如酒。 
  周瑜看到秀奴的时候, 
  突然发现自己醉了。 
  秀奴的皮肤并不是特别白,但在灯光下自然流动着玉脂般的光泽;她的眉目并不是特别的清秀,身材也并不是特别的苗条;五官四肢搭配在一起,却又恰到好处,一颦一动,竟说不出地妩媚和谐。 
  周瑜忽然觉得,这样的女人,一生中只碰到一个,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了。 
  秀奴在琴桌前盈盈坐下,玉指轻轻抹过琴弦,顿时带起一串珍珠。 
  一个俏婢替她点起一炉檀香。 
  清烟缓缓升起,在她身边袅袅萦绕。 
  嘈杂的大厅霎时寂静了下来。 
  只听见琴声在秀奴的玉指下婉转流淌。 

  听到一半,周瑜却终于,忍不住叹道:“只可惜这一段跳跃太过生涩,竟把整篇旋律都破坏掉了。” 
  琴声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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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秀奴将玉指轻压着瑶琴,微低着头,竟陷入了沉思之中。 
  董老二站了起来,冲到周瑜面前。突然翻手一拳,一张硬木大椅顿时被砸成粉碎。 
  他将硕大的拳头在周瑜的鼻尖前一挥:“我的拳头怎么样?” 
  周瑜笑道:“不错,很硬。” 
  董老二道:“要么你滚,要么你就等着在地上找你的牙吧。” 
  周瑜微微一笑,拿筷子夹起一块鸡脯肉,送进嘴里,轻轻咀嚼。 
  董老二终于按不住心中的一团无名火,拳头狠狠往周瑜的脸上挥去。 
  这一拳的力量,就算是打在泥菩萨的身上,也肯定能打一个大窟窿出来。 
  可惜周瑜并不是泥菩萨。 
  也没见他做什么动作,只轻轻一晃,那一拳竟落空了。 
  董老二练的是大开大合的拳路,一拳未中,第二拳紧接着跟了上来。 
  似乎所有的男人,在心仪的异性面前,都会特别地显得骁勇好斗;似乎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只要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打败另一个男人,就可以博取她的芳心了。 
  所以大多数的女人都觉得,男人其实是一种很愚蠢的动物。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 
  说话的是秀奴。 
  秀奴一开口,董老二的第二拳便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秀奴这时已经抬起头,一双秀目停在周瑜的脸上。 
  “‘识人许子将,知琴周公瑾’,公子莫非就是庐江瑜少?” 
  识人许子将,知琴周公瑾。 
  董老二终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周公瑾。看那架势,似乎想从周瑜的脸上看出花来。 
  “你姓周?” 
  周瑜轻轻点头:“姓周。庐江周府的周。” 
  董老二忽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秀奴似乎从来没有把董老二放在眼里过,她看着周瑜:“秀奴对这一段旋律,也一直无法突破。如瑜少不弃,请移步内室一叙。秀奴也好在琴艺上有所讨教。” 
  周瑜笑道:“姑娘仙乐,已不同凡响。其实只要在前面埋下伏笔,这一段转承便不至于显得突兀了。” 
  周瑜又道:“其实公瑾还有一件事想请姑娘帮忙。” 
  秀奴道:“瑜少请讲。” 
  周瑜道:“在下想找一个人。” 
  秀奴道:“不知道是哪一位姑娘,竟能得到瑜少的垂青?” 
  周瑜笑道:“不是姑娘,是一个男人。姓许,许子将。” 
  秀奴笑道:“瑜少要找的,是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微微发福,三缕须髯,杏眼阔口,嘴巴左上角有一颗痣?” 
  周瑜笑道:“就是他。” 
  秀奴却轻轻叹道:“恐怕现在就是他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愿意出来见人的。” 

  “识人许子将,知琴周公瑾”。 
  熟悉许子将的人都知道,许子将不但相人无数,而且嗜赌如命。 
  周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红叶轩”最豪华的一间贵宾房里赌钱。 
  房间里一共六个人,四个男的,两个女的。 
  许子将斜倚在一张软榻上。两个俏婢,一个在替他捶着腿;另外一个,则将一瓣瓣剥好的桔子,塞到他的嘴中。 
  看来许子将不但喜欢赌钱,而且喜欢享受。 
  另外三个少年陪着许子将围成一圈。四个人光顾着赌钱,周瑜进来的时候,他们居然连头也没有抬一下。 
  倒是两个俏婢,发现房间突然多了一个俊俏的少年,眼睛顿时亮得跟铜铃一样。 
  许子将又赌了几把,突然把筹码一推,笑道:“行了,你们陪了我三天三夜,也该去休息一下了。各自算一下账吧。” 
  坐在许子将上首的是一个长脸的少年,轩眉朗目。他将手上的筹码数了一下,笑道:“还好,今天输得不多。一两三钱而已。” 
  坐在许子将对面的圆脸少年从怀里摸了块银子出来:“我一边赌一边记着呢,一共输了七钱银子。” 
  坐在许子将下首的少年一脸愁容,摇头叹道:“看来是我输得最多了,一两八钱银子。” 
  许子将笑道:“听说子初家教极严,恐怕这笔钱是你几个月的零花钱了吧。” 
  圆脸少年笑道:“只要许叔高兴,输些许银子又有何妨。” 
  许子将笑道:“义封最会讨人开心了。不过你这一生,恐怕都要在舟马上度过了,自己千万小心。” 
  圆脸少年点头道:“多谢许叔指点。” 
  许子将又转向长脸少年:“子瑜才兼文武,只要风云际会,当可出将入相。” 
  愁容少年道:“荆州刘表想我过去,不知许叔可有一言相赠?” 
  许子将笑道:“刘表文弱之主,怎么能够善用你这个治世良臣呢?你的主公,应该是驰骋天下的当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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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愁容顿解,笑道:“谢许叔。” 
  许子将挥一挥手:“你们先去休息吧。” 
  三个少年躬身告退。 
  许子将又从怀里取出一锭大约十两重的银子,塞在一个俏婢的手里:“你们也辛苦了,拿些钱去买朵花戴戴吧。” 
  许子将似乎直到这时,才发现周瑜的存在。 
  “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真心来陪我赌的。” 
  “我知道。他们陪了您三天三夜,当然是为了求您的一句评语。” 
  “你跑到这里,当然也不是来陪我赌钱的。” 
  “是。” 
  “你当然也更不是为了听秀奴的琴。秀奴的琴艺虽好,恐怕还请不动庐江瑜少。” 
  “是。” 
  “能够让瑜少不惜触犯家法,千里迢迢赶来听琴的。天下之大,恐怕只有一个人。” 
  许子将从怀里取出一张七彩芬芳的信笺,笑道:“是不是她?” 
  周瑜点头:“是。” 
  许子将大笑,长身而起,一把搂过周瑜的肩。 
  “走,我们喝酒去!” 

  夜。 
  长江。 
  周瑜和许子将屈腿坐在船头。 
  一张矮脚方桌摆在他们中间,方桌上横七竖八地放着好几只酒瓶。 
  没有人掌舵摇浆,两个人任凭小舟随着江水, 
  慢慢荡向江中央的那一轮月白。 
  只听见许子将在秋风中轻轻笑道:“金秋月好,瑜少不在风流巷里倚马斜桥、一掷千金,却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必有所图,必有所图啊 ̄!” 
  周瑜笑道:“汝南许家和庐江周家,本就是五代世交。公瑾在这里陪陪许叔也是应该的。” 
  许子将大笑着将一瓶酒倒在肚里:“其实你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你这次偷着跑出来,回去之后肯定要挨家法。小屁股要是被打得通红,那可就毁了庐江瑜少的形象了!” 
  周瑜谦恭道:“老爷子性子虽然顽固,不过许叔的话总也会听三分的。” 
  许子将道:“你算定我这两天必在秣陵,所以才这么大胆地偷跑出来。” 
  周瑜笑道:“我只是觉得,玫瑰夫人的兰花笺,怎么说也该送一张给许叔的。” 
  许子将笑道:“兰花笺一共有五张。除了你我叔侄各一张之外,你知不知道另外三张分别交给了谁?” 
  周瑜摇头,笑道:“许叔比我早来几日,想必都已经打听清楚了。” 
  “那是当然。”许子将又问,“你听说过严白虎这个人没有?” 
  周瑜笑道:“江东大豪严白虎,他的名头好象已经不在常香儿之下了。” 
  许子将点头道:“最近他的势力扩张得很大,假以时日恐怕整个吴郡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周瑜将手放在水中,洗了一下,道:“像他这样的人,玫瑰夫人也该送一张兰花笺给他。” 
  许子将道:“还有一个叫惠衢。” 
  周瑜道:“听名字,倒好象是一个和尚。” 
  许子将笑道:“他是袁术手下第一谋士,据说已经被委任为扬州刺史了。” 
  周瑜笑道:“换了是我,也该送一张兰花笺好好巴结他一下。这最后一个人又是谁?” 
  许子将道:“比起这个人来,严白虎和惠衢的名头就算不得什么了。在这秣陵城里,至少有三条街的产业都是他的。” 
  周瑜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被誉为‘江东四大富豪’之一的盛宪?” 
  许子将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听说他这次带了一枝六尺高的珊瑚做为见面礼,着实花了不少血本啊 ̄” 
  许子将看着周瑜,问道:“公瑾这次带了什么礼物啊?” 
  周瑜将一口酒含在嘴里,似醉未醉,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 ̄”

  翌日,午后。 
  莫愁湖畔燕子矶。 
  周瑜和许子将到的时候,盛宪和严白虎已经先一步到了。 
  只是那个惠衢,却不知道为什么,未见人影。 
  阳光掠过墙头,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彪形魁梧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个中年人比普通男人要高出一个头,皮肤黝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他看了一眼四个人,抱拳道:“在下许贡,奉夫人之命,恭迎各位贵宾。” 
  盛宪抢先一步,道:“想不到夫人之约,居然也会有人缺席。在下盛宪,薄礼一份请夫人笑纳。” 
  许贡点头道:“六尺珊瑚一株,夫人收下了,谢盛爷。” 
  严白虎跨步走到盛宪身边,笑道:“少一个竞争对手,岂非也是盛兄所愿?!在下严白虎,专程来赴夫人之约。” 
  许贡点头道:“夜明珠一颗,夫人收下了,谢严爷。” 
  等严白虎和盛宪都走进去之后,许子将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幅卷轴,笑道:“这一幅‘美人图’是许某仓促而就,万望夫人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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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贡点头道:“许爷书画名闻天下,这一幅‘美人图’定是好的,许贡代夫人谢许爷了。” 
  周瑜从怀里取出一只锦匣,递到许贡手上,道:“在下周瑜,特为夫人带来家嫂自制的蜜饯三枚,请夫人笑纳。” 
  许贡点头道:“夫人说,只要周公子能来,就已经是莫大的礼了。许贡带夫人谢公子。” 
  许子将看着周瑜,终于忍不住失声笑道:“你好……你好……果然好……!” 

  庭园虽然不大,但每一间房子、每一片瓦,都显得小巧玲珑、错落有致,体现出主人的别具匠心。 
  四个人在俏婢的带引下,穿过一条九曲回环的长廊,被带到一间幽雅清静的小厅。 
  俏婢冲四个人点点头,启齿笑道:“四位请坐,夫人马上就来。” 
  客座一共五张,显然主人并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缺席。 
  四个嘉宾各自找位子坐下。 
  许子将冲周瑜轻轻笑道:“有婢如此,当知夫人必是国色天香。” 
  周瑜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帘后一阵环佩声响;人还未见,幽香已经扑面而来。 
  周瑜胸中,忍不住小鹿般乱跳:女主角终于露面了。 

  在很久很久以后,周瑜和鲁肃谈起这一段经历的时候,曾经把秀奴和常香儿做了比较。 
  “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秀奴美在什么地方。可是,常香儿的美,却是我用语言无法形容出来的。” 
  鲁肃忍不住问:“那么,玫瑰夫人和小乔相比,又如何呢?” 
  周瑜笑道:“乍一见到玫瑰夫人的时候,我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惊艳的感觉。但在见到小乔的时候,我几乎无法把持自己,有一种想冲过去把她搂在怀里的冲动。” 
  “你是不是从那时侯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守着小乔过一辈子?” 
  周瑜摇摇头:“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如果见不到小乔,我的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鲁肃呷了一口酒,道:“你还是继续讲,你看到玫瑰夫人之后,又发生什么事了。” 

  玫瑰夫人落座,冲周瑜轻轻笑道:“公子的蜜饯脆甜可口,回味无穷。可惜太少了些,剩下两枚真不知要到哪一天才舍得再吃了。” 
  周瑜笑道:“多了就不显得精贵了。” 
  玫瑰夫人微微颚首,道:“公子所言极是。待贱妾为各位弹奏一曲,助助酒兴。如有误,请公子千万指正。” 
  盛宪和严白虎见玫瑰夫人只招呼周瑜一个人,虽不敢发作,但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周瑜此时,早已被他们杀死多次了。 
  许子将轻轻笑道:“人比人,难免会气死人的。” 
  话音还未落,袅袅仙乐已经从常香儿指下流出,在空气中弥散开。 
  就连满脸虬髯的严白虎也闭上眼睛,作陶醉状:“此乐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周瑜却忽然道:“高山流水本是世外仙乐,又怎么会肃杀之音。” 
  玫瑰夫人玉指一停,笑道:“只因为突然感觉到有英雄到访,琴中难免变得高亢。”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少年朗声笑道:“夫人琴艺高绝,在下不虚此行!” 
  严白虎本构思了许多奉承的话,却不料竟被这个少年打断,心中不悦,大声喝道:“你是哪来的野小子,在这里放肆?这里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进来胡闹的!” 
  那少年从怀里取出一笺,笑道:“不就是要这张纸吗?” 
  常香儿秀眉一紧:“惠衢居然把‘兰花笺’送给了你?” 
  少年道:“他哪舍得!我是拿一件东西跟他换的。” 
  “什么东西?” 
  “他的人头。”少年望着常香儿,“夫人仙乐固然难求,可要是脑袋掉了,再好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常香儿笑道:“只要来了,不管是谁,就都是燕子矶的贵客。先请公子落座,让贱妾敬各位一杯。” 
  少年举杯笑道:“在下打断了夫人的琴音,实在抱歉,自己罚酒三杯。” 
  说完,也不管别人什么反应,自顾斟了三杯酒,连饮三杯。 
  似乎他是专程来骗酒喝的。 
  常香儿看着他连干三杯,眼睛中竟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常香儿又陪着几人喝了几杯,这才问少年道:“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少年饮下一杯酒,这才应道:“在下孙策。” 
  盛宪讶道:“孙策?莫非就是故破虏将军孙坚之子?” 
  少年道:“多谢大人还记得先父。” 
  常香儿道:“早知道孙公子要来,实在应该送一张兰花笺给公子的。” 
  孙策笑道:“夫人不必费心。在下这次来,实是想向夫人讨回一样东西。” 
  常香儿略微诧道:“哦?公子请讲!” 
  孙策笑道:“在下想要回家父留下来的——大汉国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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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常香儿却笑道:“原来公子把东西丢了,却来这里找。难道公子以为玉玺在燕子矶不成?” 
  孙策道:“在下自然有确凿的证据,玉玺确实在夫人的燕子矶。如果夫人不承认,那么孙某只好硬找了。” 
  常香儿冷笑道:“你以为燕子矶这么好闯吗?” 
  她转过头,对着另外四个宾客,笑道:“你们谁能够把这个狂小子拿下,燕子矶里任何一样东西,贱妾都不吝相赠。” 
  严白虎道:“如果在下想要的是夫人你,夫人也舍得吗?” 
  玫瑰夫人脸微微一红,轻轻笑道:“又有哪个不爱英雄的!” 
  严白虎大声笑道:“好!” 
  脱去外衣,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肤,青筋如长虫一般爬满他的上身。 
  孙策长长吐出一口气,反手,将古锭刀缓缓抽出。 
  刀身漆黑古朴,却不知有多少英雄人物倒在了这把刀下。 
  严白虎使的是一对银环。 
  银环在空中舞动起来,虎虎生风。 
  如果被他的银环碰到一点,就算不死,也会变得骨断筋折。 
  孙策连退几步,等到严白虎气力交替之际,猛得欺身进刀。 
  只一刀—— 
  迅如惊雷的一刀! 
  刀过,环落。 
  严白虎的一对银环,竟被硬生生劈落在地。 
  严白虎脸色阴晴了好一阵子,终于狠狠一跺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盛宪看了孙策一眼,又看了常香儿一眼,终于长叹一口气,追着严白虎的背影走了出去。

  常香儿轻轻叹道:“这不能怪他。人在他这么有钱的时候,通常会比较爱惜自己的性命。” 
  周瑜笑道:“就算身上一文不名,也不会有人愿意送死的。不过,今天周某倒要为夫人出这口气。” 
  说完,左手扶案,轻轻一跃,人便稳稳地落在厅中。 
  孙策轻蔑地一笑:“你去死吧。” 
  刀影随气而动,往周瑜身上汹涌而来。 
  周瑜轻轻一闪身,避过刀锋。左手微微一动,一颗黄豆般大小的铁丸偷偷飞出,正好打在孙策的气海穴上。 
  孙策身势一滞。 
  周瑜顺势一脚,古锭刀竟被踢落在地。 
  玫瑰夫人拍手笑道:“瑜少果然好身手。只要是燕子矶有的,只要公子想到的,贱妾当双手奉上。” 
  玫瑰夫人轻咬着唇,莺声细语:“就算公子要的是贱妾,贱妾也……” 
  话未说完,脸已先红了。 
  周瑜朗声笑道:“在下别无它求,不过想要一物,确实只有燕子矶所有的。” 
  玫瑰夫人的脸已如落霞般绯红:“公子请讲。” 
  周瑜笑道:“在下想要的,正是刚才孙公子所讲的——玉玺!” 
  玫瑰夫人脸蓦然一变,道:“难道你也信他胡说八道?” 
  周瑜笑道:“传说这两年,江东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女贼,入户行窃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其实,我早就怀疑是夫人你干的了。” 
  玫瑰夫人冷冷笑道:“看来你们两个小子,是串通好了来的。” 
  孙策立刻恢复了行动,捡起刀笑道:“夫人果然聪明。” 
  周瑜道:“看来夫人是不想否认了。” 
  玫瑰夫人道:“既然你们都猜到了,我又有什么好否认的。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在酒里放了一点点‘五香软骨散’,只怕现在也该发作了。” 
  玫瑰夫人叹道:“你们两个,今天要想活着离开燕子矶,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周瑜却笑道:“夫人错了,我们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 
  玫瑰夫人看了许子将一眼。 
  许子将摇摇头,苦笑道:“你不要看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玫瑰夫人不解道:“那,另外一个人又是谁呢?” 
  门外一个人叫道:“是我!” 
  玫瑰夫人看着那个人,恨恨道:“我没有想到,出卖我的人居然会是你。” 
  那个人笑道:“现在乱世争雄,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够一直跟在一个女人生活服役呢?” 
  来的那个人,当然就是许贡。 

  玉玺找到了;常香儿偷来的亿万巨资,自然也成为了孙策扩充军备的资金。 
  许贡也成为了孙策的部下。 
  结果似乎非常的完美。 
  孙策却还在那边叹气。 
  周瑜问他:“你是不是在烦恼,该怎么处置常香儿?” 
  孙策叹道:“是啊 ̄这实在是一件太伤脑筋的事情了。你认为……” 
  话还没说完,他却看见周瑜已经远远地跑了开去,冲他挥手笑道: 
  “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头疼吧。我还是陪许叔喝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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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所有的男人,在心仪的异性面前,都会特别地显得骁勇好斗;似乎所有的男人都以为,只要在心仪的女人面前,打败另一个男人,就可以博取她的芳心了。 
 所以大多数的女人都觉得,男人其实是一种很愚蠢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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