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上

三国文化博览

天，有些阴暗。一层层乌云覆盖在天穹。阳光用尽全力，勉强刺透黑暗，晕晕沉沉地散落在地上。冷风，绵绵不绝地渗入我的肌肤。坐下的白马，也无精打采地向前踱着。它背上的鬃凌乱地洒在颈上。


出发前，主公显得有些不安。他质疑地说，敌将以智勇兼备闻名，沿路上定有埋伏，如果分兵进攻，万一遇到伏兵，两队彼此无法互相照应；况且小路地势凶险，一旦遇袭，部队首尾不能相援。


主公就是这样，做任何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出半点偏差。我是一个肯冒风险的人，虽然我知道主公的顾虑有道理。师傅曾经指责过我的轻狂，让我学师兄一样沉稳持重，周到地考虑事情。可是我知道，师兄和我不是同一种人。一个人走的路和他的思考方向是一样的。师兄是一个考虑全局的人；四面八方，棱棱角角，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可是他往往举棋不定，停在原地。我是一个只懂得向前思考的人，我走的路也只有一个方向——向前，无论前面有什麽凶险。


部队在缓缓地向前进军。


我的部队有几千人。其中一半士兵已经随着主公一连征战了几个月，另一半是新降的。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这曲折的小路上，步伐依然整齐。


我是个文弱书生。为了保护我，临行前主公特别吩咐，让我跟在部队后面。


后面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不出我所料，是主公派来的人，“先生，我们在大路上抓住了敌人的探马。主公特地差我来告诉先生敌人已有防备，请先生小心！”


我心想：敌将既然知道主公从大路进攻，必定会调集重兵防守城北，而忽略城西；此时我从小路疾进，则可一鼓作气攻下城西。


事不宜迟，为了加快进军，我纵马至军前，亲自带队。左右劝道：“先生，主公吩咐过您……”我没有理会他们。我不能永远停在后面。我一定要走在前面。


小路旁的树越来越密。树林外的山，高耸入云。天上的云重重地凝聚起来，向地面缓缓地压下来。一切向一张大网一样笼罩着我。渐渐地，我已经看不到我的影子了。


忽然，一声炮响，树林里射出万点飞蝗。坐下的白马一声长嘶。


我太鲁莽了……一个在大路上设探马的将军怎会忘记在小路上设伏兵呢？


……


前不久，主公打了胜仗。在庆功宴上我酒后失言，扫了主公的兴致。事后，我去城内一家小茶店解酒，旁边有小童唱道： 一凤并一龙，相将到蜀中。才到半路里，凤死落坡东。


第一次写，希望大家多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