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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使命~三国篇 第三回 荆襄聚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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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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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建安五年十月廿三日辰时二刻。

  我二人飞身上马,拨转马头,并往呼唤处望去。一见之下,不由得大喜过望,却是庞士元同一长者拍马而来。三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庞士元向我介绍道:“此乃我叔庞德公。”

  “久闻山民大名,今日相见实乃幸事。”

  “将军乘龙快婿,江东无人不知——但不知将军既和伯符相厚,伯符新丧,何故走之速也?”

  “旋走而不相告之,乃视昔日交往如蔽履耶?”庞统在一旁悻悻地抱怨道。

  “诚安敢如此!事出仓促,又兼牵连甚大——此处非说话所在。”

  冬笋在南方虽属常见,但此处产冬笋个儿很小,笋尖深绿,当地土人管它叫“楞头青”,烹饪起来味道及美。此地鳝鱼席久负盛名,有用鳝鱼脊背肉制作的炒软兜;用鳝鱼肚皮制作的煨脐门;用鳝鱼尾制作的炝虎尾等等,真可谓精彩纷呈;但以鳝鱼段去骨后填此种冬笋制成的“偷梁换柱”,因为它需要恰逢其天(季节),恰逢其地(产地),也要恰逢其人(厨师),堪称当地绝响。可是此时虽然美味在席,我们四人却没有心情去认真品尝鉴赏;我听了尚馨向我介绍的这道菜,对菜名忽然有所感悟。

  在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庞氏叔侄后,庞统只是冷笑。庞德公捧起清茶,饮了一口,淡淡地撸须道,“原来有这许多缘故。”

  尚馨看到场面有些冷淡,觉得有些尴尬,欲以“更衣”为辞离席。我向她摇首,把她留了下来。庞统叔侄见状,相视舒眉一笑。

  庞德公道:“伯符以车骑将军印付公,江东已尽知,孙权亦无可奈何也。——是了,伯符公生前曾表奏将军领其讨逆将军,朝廷已应允。孙权命人将印置于将军故府,待将军回转便行授受之礼。”

  我叹息一声,摇头道:“纵有大将军之位,亦不能换得伯符性命。”

  尚馨被说到伤心处,又啜泣不已,告罪离席而去。众人亦叹。庞统道:“南徐自是不能回了——可惜未有确证,不得将权之恶行昭彰天下。”见尚馨不在,眼珠一转,突对我献策道:“策英气杰济,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志陵中夏。然轻佻果躁,陨身致败。孙氏诸子,皆才气秀达,然非仲谋之机,不足以为将军忌。——将军今有兵符令箭,何不矫命领军东向,抱策之仇,宣权之罪而除之,以领妻兄之地,则以江东为本,西并荆蜀,北向逐鹿,大事可成。此上策也。”

  我勃然色变,肃容道:“士元何出此言?戮其弟而夺其城,则吾与权何异?”

  “夫一鹿在野,天下逐之。得之者王侯,失之者贼寇;英雄居于乱世,何拘泥虚礼?况一旦功成,封其后以大国,亦可全义也。”

  我缓缓道:“吾以诚信为本,兼忠友所托。行此诡计,纵得天下,亦深负伯符相知。”

  庞德公道:“然如何与东吴相安?”

  “吾任天下之智力,并力御之,以待天时。若有进取,复会猎于吴。如其不遂,再以王师破之。如此,则无损诚信之衷也。”

  庞统和庞德公听后都面露欣然。庞统笑道:“不取利,亦不拘仪,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真大丈夫也!——前言特相戏耳。如若不弃,我等愿尽股肱之力。”

  这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吾得二位,如得子房、萧何,大事成也!”于是重序礼毕,更添新酒。此时尚馨重整仪容又复入席,得知也是欣喜。

  我问今后的战略。庞德公认为可先取荆襄为本,以“王道”克“霸道”,以“天命”克“天时”,和曹操较量于中原。

  我问道:“荆州四战之地,恐有备多力分之鄙?况景升人称‘八俊’,如何仓促图之?”

  庞德公笑道:“蜀中刘璋乃守户之犬耳;江东与主公为亲,自不便明图主公;至于交广蛮荒之地,更不足道也。何有备多之鄙?刘表名不符实:虽久领荆襄,江南四郡未附。今将军令箭在手,可借吴兵伐之,无有不克。”

  尚馨提醒道:“弑父大仇,君如何不报耶?”我忽然也想到,娶了尚馨,老丈人便是孙坚了,这个这个……“孙刘不共戴天,吾自当戮黄祖以完孝节。”

  庞统于是又献计道:“主公武功智谋,统皆钦服;然欲图黄祖,惜无将相佐。襄阳司马徽素有知人之明,并深喑休咎之数。叔父称之水鉴,与其有兄弟之谊。主公可私往会之,别做商议。”当下议定,一行四人,便离了柴桑,领军到巴丘整顿。有庞士元相佐,不出旬日整军毕。于是打扮停当,径往襄阳而来。

  我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尽是冷汗。后脑依旧隐隐做痛,这个感觉让我差点以为仍旧身陷在那个可怕的情景中。直至怀中一具温热的身子微微一动,才让我回神。

  长吁一口气,我低下头,却是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在关切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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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又做了哪个梦?”尚馨叹道。她脱离了我的怀抱,起身拧亮了油灯。柔和的红光下,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映射出动人的曲线,看得我心中一荡。此刻的我,才真正清醒起来。

  我披上衣服,在蓬舱中坐了起来。一阵江风吹过,将油灯吹熄了。小舟颠簸中转了角度,月光从蓬窗照入。我抬头望去,却正是一轮满月,照得江水生鳞。我轻轻吟道:“波中月明光,浪化碧鳞枪。朗月凭窗望,其极现楚襄。真心得所系,挚爱共游江。异日八方定,齐观百里香。”

  尚馨穿上小衣,柔声和道:“轻舟月行江,岭外尽苍苍。泛月江中望,山水化碧光。鱼肠结妾意,比翼自翱翔。不期九州后,随君一缕香。”

  我紧紧搂住投体入怀的尚馨,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噩梦离我而去,剩下的是无尽而热烈的爱。

  在我这个22世纪的人看来,什么霸业、武功,不过是众多事业的一种而已,只求奋斗,并无必要考虑太多的得失厉害。爱人的忠贞相许,朋友的倾心相交,强者的惺惺相惜,才是那个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所缺乏的。

  现在我获得的,正是我的心中所最珍视的;而我今后,将为这些真正值得珍视的事物而奋斗,不断地奋斗,直至那一天的到来。

  荆州。建安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巳时四刻。

  乘船入汉水,不日便到了荆州。弃船上岸后,庞德公有事先走一步,剩下庞统和我俩前往司马徽的住所。

  路上,我问司马徽的情况。庞统说,他少年时在颍川和司马徽在一株桑树下谈论天下大事,司马徽特别和他投缘。此番庞统随叔父游历江东,司马徽方来信,说荆州郡中征庞统为功曹。庞统因笑道:“未遇明公,或为表之臣也。”

  我等骑马骊坜而行,却到一条大溪,五六丈宽,水流颇急,问庞统:“此何水?”

  “此檀溪也。外通襄江,其波急难渡。上二十里,有一木桥可过也。”

  我估算了一下,伏到马背上,和“赤雷”打个商量道:“老朋友,咱们试一试?”

  “赤雷”是通灵性的,闻言打了几个鼻嘶,似乎在说:“你现在才想起我了?”我拍拍它的马背。它抖了抖身上的鬃毛,前蹄在地上刨了刨,却已经把身子对准对岸了。

  “主公不要行险!”“诚郎小心了。”庞统显露出相当的焦急,孙尚馨却对我信心满满。

  我缰绳轻提,“赤雷”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我忙将内力输入它的身体,待到溪边,双腿轻轻那么一扣,“赤雷”一声长嘶,四肢腾空而起,却似仍在奔行般前后动了一阵,一对前足方伸展向前。我如腾云驾雾一般,身子一下大震,却已是到了对岸。回首望去,“赤雷”却多跨出一丈有余。“赤雷”也是第一回跳过如此远,十分的兴奋,不住低嘶着。我一不做,二不休,拨转马头,又冲向对岸。这一次我们更有默契,轻轻巧巧跳了回来,正是刚刚好越过檀溪。

  尚馨看着我,目光闪烁,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庞统有些不以为然,只是赞道:“果然好马。”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我身为“主公”,不应该从事这些“刺激”的活动,要把精力放在刀刃上。但他却哪里知道我的真实想法。

  三人自桥过河。行不多时,却到一庄院。庞统是惯来的,和童仆打个招呼,也不要通报,便带我们进去了。

  客房内,一人正在摆着围棋。他一手一把黑子,一手一把白字,却在苦苦思考。只见此人一袭白衫,生得颇为仙风道骨。庞统在一旁悄悄告诉我:“此德操也。”

  却见那司马徽拂乱了棋坪,叹道:“真是难料也。”

  “先生有何难料事?”尚馨却在一旁问道。

  司马徽不答,径问我道:“却不怕是水中捞月?”

  我看他相貌清奇,气度不俗,于是肃容而答道:“岂不知我诚信之本?”

  司马徽点头,背过手,在客厅中踱了两个圈子,却转满面笑容对我道:“事有可为,亦不妨害将军那桩公务。”

  我听了一震,“那物却在何处?”

  司马徽大笑道:“好!好!”我知道他不愿回答,问也是白问,便微微一笑不再追问下去。正入坐间,司马徽忽道:“山民兄此去也是枉然,却可得州郡之贤;将军欲求将,此时便回荆州,却可在街中相遇也。将军此亦宜速返,不然又与一良将失之交臂也。速去速去!”

  我们待再问,司马徽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不数月我自与将军相见也。”便硬将送我们出了庄。

  当下我们进了荆州,按事先约定寻酒家住了。正用晚饭,庞德公回转,却带了一位文士而来。庞德公道:“此乃博陵……”

  “莫非崔州平乎!”我慌忙起身,重整衣冠,避席长揖道:“旧闻先生高名,今日相见,诚之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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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州平亦答礼,道:“闻明公文武俊逸,江东孙伯符许之天下英雄。今日得见,情非虚也。”

  我耳中却听到庞统低声问庞德公:“卧龙为何不来?”

  庞德公低声答道:“卧龙不欲相助主公。亮但言道,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其颇乐闲散,无意功名久矣。”

  庞统低声笑道:“吾观其意则非也。”山民亦低笑。

  当下四人入座,尚馨以茶奉之。尚馨甫来荆襄,因见店中以草饼为引,其味苦涩,却有醒酒之能——这便是荆州武陵茶了,更以时令香花并甘草混泡,味苦中带甘,兼清香满室,名之“花茶”。“花茶”者,尚馨之创意也。众人因而先论茶道,渐渐将话题引入天下大事。

  崔州平道:“荆襄虽多杰俊,然表徒有虚名,并不为用。今江陵黄祖有勇无谋,主公可已战擒之也。主公虽有凌云之志,然兵少将寡,不宜招摇。今依附江东,待得荆州,别有理会。”我颌首称是。崔州平又道:“荆州南巷,有一人曾求禄于表,表因而轻之。今以卖艺为果腹谋,意颇困窘。吾尝观之,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以为将。”我问道:“此人何名?”“此义阳人也。姓魏名延……”

  “莫非魏延魏文长乎?速领吾网罗之,不可为他人所用也!”

  我长身而起,尚馨等忙更衣。庞统、庞德公具一笑起身。崔州平问庞统:“主公忒爱才!”

  庞统笑道:“主公知贤之明,汝志之乎!”

  当夜我们便到魏延家中。

  见了魏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单刀直入地说:“诚有志而无良将相佐。今得将军,愿以步军付之。”

  魏延显然是深受感动,行大礼参拜道:“敢不效犬马之劳!”

  人才已得,我们两三日便要返还江东了。魏延要将老母安置,自赴柴桑。庞统和庞德公在我的感召下,随崔州平去“紧急拉人”。我和尚馨骑马出城。在一处店中住宿。春风一度,正调笑将歇息间,突然感到空气中弥漫出一丝杀气。

  我忽然感受到,整个店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轻轻起身,向尚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尚馨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双眼中还是有一丝惊惶。我也不着衣,便取了金银斩。黑暗中,从窗棂透入的朦胧月色照在兵刃上,竟然发出了幽蓝的光芒,看得说不出的诡异。寂静中,只听到背后尚馨娑娑的穿衣声。

  后颈传来熟悉的鼻息。我点点头,左手反手握住尚馨的素荑一下再松手。

  “被包围了。”

  “多少?”

  “一个在窗外方向,两个在前后出口上。”

  “为什么不出手?”

  “他们不出手,我们出手!”

  低声说话间,尚馨已经将我的衣服换好。我去桌上茶杯,运内力弹向窗外。只听细小的茶杯反而发出低沉的衣诀破空声。

  立刻,暗器从四面八方向茶杯打来。

  暗器声止。

  显然,杀手们发现了自己判断的失误。对他们而言,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却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只是轻轻晃闪,我已来到一个黑衣蒙面大汉的背后。

  他的反应亦极为狠辣利落。突然半旋间,一只右手上已握着一柄钢钩,又快又重的扣向我颈下“琵琶骨”。

  我没有再犹豫,身形猝挫,寒芒上扬,“当”声撞响,钢钩已荡起老高,在同一时间,上扬的寒芒尚在凝形,便有如焰火分叉,冷电斜溜一抹,蒙面大汉闷曝出声,连连打着踉跄歪退。

  鲜血红得炫目,像泉水般涌自蒙面大汉的左胸。没有功夫再容他说出一句话,吐露一个字,他双眼上翻,重重的仰身倒跌在地。

  显然,他未曾遭受大多的痛苦,他死得很快——这是我出自特训中的手法,准确而爽脆,毫不拖泥带水。我想这业已是对于杀手最大的慈悲了:给他走向死亡最简捷的途径。

  没有任何休息的间隙,一面亮闪闪的大刀“呼”的一声劈向我的中盘。自另一个角度,一柄三尺钢叉也疾速至极的猛插我的咽喉。招式展现,非但凌厉,更且歹毒无比!

  两个人的这种招式,连同这些兵器,都绝不是三国时代的人拥有的。他们唯一的可能,便是神道教的杂碎们。

  我因此摇摇头。在摇头的过程里,我的人已飘出了五步。他们的变化,完全在我的预料中。

  对面的杀手已暴挺向前,一柄钢刀划映起掣眩如电的光华,飞圈住丈许的空间;却在须臾间斜刺里钢叉又拧绞着劲力,劈鞭也似横扫当顶!

  在我恰当却石火般的反应却将这两种不同的动作融成一个有利的形势。全身倏缩猛拳,却在身形缩收的一刹,由身体四周迸射出千百道长短参差,密集喷耀的光雨芒刺,有如炸碎了一枚巨大的金银球的中心点燃了一蓬花炮,然而,光焰散溅,并无其他色彩,只是单一的青白,那种冷冽彻心的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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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两边倒跃。他们当然知道,在这样身剑合一幻化成的影像,其威势之浩荡猛烈又是如何难以力敌。

  我身形暴长,这伸窜的刹那,人已来到使叉杀手的眼前,动作之快,仿佛是使叉杀手他自己的影子。

  惊窒的闷哼着,使叉杀手右手飞扬的一把毒针宛如一朵乌云,带着滚动的风声,由斜角的方向搂头盖脸罩向我的头顶,同时急旋猛转,钢叉伸缩飞刺,映现出一溜山形的光束,恨不能一下子便把我透穿三十六个血洞。

  然而,这一切的攻拒招式全因为时间上的迟延整个落空——他的反应并没有慢上多少,仅是毫厘之微,不过,这已足够造成他终生的憾恨。高手搏命,争的便是这毫厘之微,而习武者苦练一辈子,学的也就是抢制这毫厘之微。

  那抹蓝森森的寒电,像是飞越过千百年辰光之前,飞越过永恒,它快不可言的淬然闪亮。

  杀手瘦长的身体已突的倒翻出去,他的叉在未能发挥出完全的攻势效果以前便完全消失了作用。

  赤漓漓的鲜血随着他的翻滚姿态做着不规则的喷洒,血是热的,散发着铜锈般的腥气,而他的长叫窒翳于喉底,有如一头野兽濒死前的哀呜;他的身子扭曲着,极为怪异的卷伏在七八步外,脸部紧紧的冷贴于地面。“活人同死人的分别不只是那口气是否存在,更有许多遇异的征状可资辨识——姿势就是其中一种;见惯了生死的我,甚至不必再去注意姿势,自己出手的分寸,便已能够判定敌人受创的轻重,或者存亡。

  另一个使刀的一见他那伴当的模样,立即明白他已经挂了——那俯卧于地的形态,不是一个活人能以摆置得出的!

  负着手站在那里,我凝视着面孔歪扭,双目血红的对方,空气中浮漾起一片僵冷,俄顷里,双方全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血红的双眼缓缓由尸体上移转到我的面庞上,他挫牙如磨,语声里含蕴着浓烈得化不开的悲愤和怨毒:“你杀了他……你竟杀了他……”

  此情此景、铸成了这样的事实,我再难兴起慈悲的心怀或仁恕的体谅,我漠然说道:“这不算什么!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没有兴趣知道你们具体是谁。几天以后,可能连你们的形貌都会在我的脑海中变模糊了……”

  他眶肌欲裂,振吭狂叫:“你这心黑手辣的屠夫,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畜类,我将与你誓死不休!”

  我漠然道:“对你这种无聊又可怜的咆哮叫骂,我已经听得耳中起了老茧;这并不能令你获得什么,因为你们连杀手也不配。一旦开始交锋,你除了豁死相拼,实际上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了!”

  两侧的太阳穴不住的跳动,额头上的青筋浮凸若蠕颤的蚯蚓,他蒙面的面巾已经掉了下来,露出一张黑脸涨得透紫,在急促的呼吸声中,连嘴角都沾黏了白沫……一个人待要拼命之前,往往便是这等模样……

  那面白的惨愁的钢刀陡然挥舞成几朵雾氲似的光影,连绵成一片严密的罩盖,叉毫无间隙的卷裹过来,他那张被愤恨扯歪的脸孔便在网里的后面变得怪异迷茫了。当雾氲朵朵映现,“挣”声轻响,他的那柄沉重钢刀滴溜溜抛上了天,又急速的打着旋转往下栽落-——栽落的方位正对我的头顶!

  像一抹电闪,我暴掠向前,全身投入卷来的刀网中,青寒的光芒炫目轻耀,飞射疾刺,“呱”的一声紧接于他的一声尖号里,于是,他的面孔宛似融化了一样消失在那团模糊的血肉交合下……钢刀坠落,“噗”的插入地面,深有三寸,柄尾尚在轻轻晃颤。

  仰躺在那里的此刻,脑袋同脸盘混成了一堆紫红瘰疬的杂拌,看了令人作呕,他这形状,只怕是谁也辨认不出他是谁了。

  我没有向尸首看上一眼,因为早就知道剑出之下会造成怎样的一种情景。转回身来,我脸上浮现着的是一种的厌倦神色,找不着一丝半缕属于胜利者所该具有的得意表情。杀戮,对于见过战场厮杀的我而言,其感受已迹近于麻木了。这不过是神道教的杀手而已。我更关心的是他们如何渗透到这里的。

  孙尚馨跪在地上,愣愣看着第一具尸体。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从装束上看应该来自曹营。然而显然地,孙尚馨发现了更多的秘密,因为那张秀气的面庞上,此时竟然浮漾着一片惊悸的惭疚,和一片惶恐的庆幸。她微张着嘴,窒迫的望着我,她的双眼中噙着盈盈的泪水,面颊上原有的流痕尚留着漉漉的痕印。

  走过去扶住她,我将她挽到傍边一个大石头上,并且蹲下身来,温柔体贴地轻轻为她搓揉两腿,活血顺筋。哽咽着,孙尚馨道:“夫……夫君……我对不起你……”

  我抖了抖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柴桑。建安六年二月初八日午时四刻。

  庞统,庞士元,崔州平跪在左首,魏延、从刘表投奔来的甘宁和随庞统而来的司马芝跪在右首。孙尚馨怯怯的坐在中间,有些手足无措地接受了我率领众人的参拜:“拜见景元公主。”

  原来,孙尚馨本姓刘名馨,乃汉灵帝之女也。洛阳之变,刘馨年方六岁,被其母陈美人护传国玺共投干井。其母虽没,馨但晕厥而已,为孙坚所获。坚本欲杀之灭口,然见红光满室,大惊,乃收为义女。策、权皆知此事。

  我觉得刘馨的话事关重大,正自沉吟间,刘馨取贴身玉印相示。正是景元公主玉印也。于是和庞统商议。庞统建议我派细作到许都打探,不日飞鸽传书,探得消息,遂有此仪。

  礼罢,我坐到中央,刘馨陪坐,诸人入座。我道:“应上表朝廷,以正其名。”

  司马芝道:“驸马不必心急。待破了黄祖,报孙坚养育之恩,再行表奏不迟。”我沉吟间,庞统亦道:“子华言之有理。长沙张羡为乱,届时可上表平抚,则江南不复为刘表所有也。”

  正计议出兵伐黄祖,忽听外面一声:“老大,我可找到你了!”

  我听之大惊:这声音太熟悉了!定睛向外面望去,却见司马徽携一人而来。

  欲知何人随司马徽来,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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