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使命～三国篇 第十回 曹孟德河北破袁郎，葛平之长安遭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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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醒来要返江东奔丧，戴诚苦劝。公主本是明理，待情绪平顺，也心知不可前往吊孝。两人复和好如初。两人各做悼词，遣南阳刘望之前往江东吊孝。

　　那戴诚日夜操练兵马本准备讨伐张鲁，不想东吴见计不成，竟然在四月遣黄盖、程普领兵三万，陈兵柴桑。戴诚知道东吴的如意算盘并不是要无力进攻，而是准备招降张允或者伺机夺取。但是戴诚刚刚得到荆州人心未附，不便换人。他不得已，遂遣林涛领万余步军进驻鄂县，甘宁领斗舰数百屯于下雉，表面上是荆、吴两军遥遥相望，其实是监视张允。戴诚复遣黄忠屯秭归距益州。如此备多力分，只得休养生息再整兵马，待兵力充裕之后再行征伐。

　　却说曹操用程昱行反间计，说降了并州刺史高干，便发兵十万攻打河北，袁尚死守邺城，曹操便扎营黎阳。想当年官渡之战袁绍将大营设在此地，如今攻守易势，令人颇为感叹。由春至夏，攻城日久，奈何袁尚觉悟到这是生死之战，一反常态地登城，以身先士卒激励士气，加之邺城为袁绍本营，城高渠深，积粟可支十年，守得甚是严密，曹军久围不下，又担心南方生变，曹操召集文武，商议此事。

　　“主公万万不可退兵。冀州将定，袁尚退守孤城；如若撤兵，任其喘息，则河北不复为朝廷所有也。”荀攸劝阻道。

　　程昱道：“非也，南方未定，犹以荆州为患。戴诚口尊天宪，实怀异志，不可不防。”

　　“此言差矣。”贾诩道，“伯显初定荆乱，人心未附。当其时也，其将不识兵，兵不识将，此军如若发难，其势当如‘强弩之末，不可以穿鲁缟’也。其精锐尽屯江水，荆州兵屯南阳，明曰示信，实为保守之意。主公尽可放心。”

　　“河北久战，百城残破；袁尚小儿，料其无能。果如奉孝之言，何不举兵南下，平灭荆州？”刘晔这时也赞同程昱的意见，建议南下而不是北上。

　　看着争辩不休的谋士，一向精明决断的曹操此时却好像有什么心事，显得心不在焉。此时，却有荆州方向细作消息而来。曹操见了密信，撸须微笑道：“文若妙计，我忧暂解也！”当下将密信传示众人，众人见之，遂将话题转到如何解决河北的问题上。

　　却有一将自班中而出，拱手道：“荆州乱弊，某料其无为也。某不才，愿领军南巡，未主公分忧！”曹操一看，却是亲族大将夏侯渊。想了想，曹操点了点头。

　　那夏侯渊领了将令，点齐本部人马，离了黎阳大营，向南而去。在马上，夏侯渊默默地想：“樱儿，虽然你遇人不淑，你总是为父的好女儿。”

　　且按下元让南下不表。那曹操见了书信忧虑稍解，向邺城发动攻势。然而袁尚在邺城中有十万人马，而袁熙在渔阳正在集结兵马准备援救。从青州来的郭嘉一回来便入内向曹操献策说：“前日并州暴雨频仍，如今此处亦是雨汛。如今邺城久战不下，何不掘长沟，引漳河水淹之？则河北十万兵马并为鱼鳖也！”曹操踌躇半晌，终于下了决心。不几日果然大雨连绵，曹军水淹成功：邺城水深八尺，军士并平民者死伤无数，大部粮食不及抢运，皆已朽腐。一月水退，袁尚降。城中人不足万。曹操遂下冀州。

　　（入城之时，孔融私谓许攸曰：“此役虽胜，有违天和，恐折寿数。”或报曹操。曹操闻之口虽不言，心中已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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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陵。建安八年闰五月初八此时，让曹操放心的荆侯，新分封的荆州刺史戴诚则对于曹操把持的朝廷封程普为江夏太守，黄盖为庐江太守的把戏早有觉悟。

　　但是前几日诸葛亮告诉他，他通过“奇门遁甲”核对荆州北部地图上，突然在属于益州汉中郡的房陵县发现了异常的波动，令戴诚很奇怪：难道真象葛南所说的，那个东西“会飘”？

　　房陵就在襄阳的上游。在偷袭襄阳的时候，戴诚曾分派荆南营裨将张磊领五百骑兵前往略地，结果发现这里在“五斗米教”的势力范围以外。县令刘政将张耒迎进县城，从此归于戴诚统治的荆州下的一个县。因此，戴诚不带亲随，只和田凤两人策马前往房陵县。

　　经过两天驰策，这一日到了房陵县境，只见田中庄稼正在结穗，看来是一个丰收的年景，戴诚看了十分高兴，对田凤笑道：“此人不俗。”午间进了县中，又见来自荆州、益州、汉中和关中的商贾云集此地，十分繁华。

　　戴诚进了城，策马直奔县衙。田凤下了马，向衙役通报。

　　“可问刘县令在否？”

　　“我家县令自去年典正理诉讼，每日只在劝课农桑。因闻荆侯欲伐汉中，正在大堂和商人洽购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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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诚听了暗暗点头。小凤通报了姓名身份正要进去，衙役并没有象有些县的衙役那样立刻上来巴结，却道没有接到上面的公文，问有没有什么凭证。小凤听了双目一瞪就要发作，戴诚以目止之，微笑着将外面的大氅掀开一角，露出侯爵的服装。

　　刘政字景贤，冯翔人氏，曾在乡间举孝廉，任此地县令。张鲁乱时，因其不从，曾遣弟张卫率三千兵马攻打。刘政率族人并乡勇守城。因刘政为人宽厚，百姓乐其生死，并力死守。相持数月，张卫粮尽退兵。在归入荆州前，其人断狱清廉，是以当荆州派遣的典正（戴诚的新政策中设立的官员，主管当地刑讼，见第六回）到来的时候，当地百姓不知情者竟多有怨言。又是此人不计较个人的得失铺陈厉害，力排众议竭力协助典正的工作。戴诚和他交谈，发现此人颇有见识，对于教化百姓，实行王政犹有心得，暗暗记在心头。

　　张磊的兵马在刘政良政的帮助下，从本地招募了很多，经过训练的已经达到两千，见了戴诚，主动请缨愿意作为攻打汉中的前锋。得到戴诚的命令，有些许的意外，不过很快就组织了一千人马，从第二天起在房陵附近山中搜索。

　　和张磊与田凤看着日渐西斜的太阳，戴诚这时候突然在脑海里开启了一丝灵光。

　　从“时空锚”来到这里的时候，知道“时空锚”启动以后末端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时空之门，存在的区域内都会有光线的扭曲。但是很快就会消失，因此是一个单向门；而时空机器是一个很庞大的机器。他突然觉得奇怪，“神道教”又怎么把庞大的机器运送到这里的？拆开装卸吗？这时候，从西方山道中跑来一骑：“禀报荆侯并将军，那怪门在西方四十里发现。”

　　不错，是时空门，斑斓的色彩，确实在飘动，而且时隐时现。这需要多大的能量？戴诚下了马，先用手上的长茅缓缓插了进去。只见茅尖和茅柄消失在门中。一丈多的茅插到三分之二的地方，似乎接触到硬物。戴诚把茅拔出来，茅完好无损。“肯定通向很近的地方。”戴诚马上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吸了一口气，将长茅插在地上，就这样走了进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消失在门中。旁边的田凤想了想，对张磊道：“请派兵把守此处。”竟然也走了进去。

　　“靠！”

　　戴诚绝少说粗口。到了古代更是绝无机会。但是如果突然从东汉的山山水水进了一艘比自己“过去”的时代还先进得多的飞船时，人的心情突然的波动也是意料中事。黑色的苍穹，满天的星空，蓝色的地球就在下方……“这，这竟然是地球静止轨道。这么小的飞船还有人造动力。”戴诚觉得好像“啪”的一声，头脑中又开启了一部分知识。

　　稍微冷静的他突然发现后面有人，回头一看竟然是田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她手中的长剑掉到地上，想来就是那一声的源头吧。“天哪，怎么会是这样……”田凤看着闪烁的仪表，喃喃地说着。而戴诚看着她，只觉得一阵阵头大。

　　“这里，嗯，有一些很精密的机关。”戴诚觉得口中唾液的分泌明显的不足。

　　只见田凤定了定神，弯腰拣起地上的宝剑插入了剑鞘，走到了舰桥尽头。她看着窗外下面的蓝色星球，“我想，我们是从下面上来的。”田凤转头对戴诚说。

　　“是，是……”戴诚点了点头，心乱如麻。

　　戴诚和田凤在这个飞船上四周转了转。被封印了记忆的戴诚并不知道，这艘飞船如果按照戴诚“过去”时代而言属于小型货运飞船的规模，从船型而言是21世纪末期中国人研制的“郑和”级大型货运飞船的袖珍版。长度57米，内部直径20米。此外依靠重力转换装置将磁场转化为重力场，动力由星际气体冲压发动机提供，这两项关键技术是戴诚那个时代没有的。

　　两个人坐了下来。整个飞船也就前面有两个座位，是给驾驶员和导航员用的。戴诚在接触电脑时，突然脑海中电脑使用的知识也浮现出来。他不禁想：“这个时代能造电脑多好呀，可是，电脑怎么造？”他突然发现，除了应用的技能以外，任何的对于设备结构的知识，或者修理、生产的技能仍然是完全不懂！

　　他发现这些个设备有些问题，通过检查自动记录证实飞船曾经遭受过打击。从损毁部位判断，不是在武器的攻击，而是脱离时空传送轨道进入混沌区的时候的设备损毁以及脱离混沌区造成的二度破坏！

　　他明白了，这就是龙飞的飞船。或者说，是他“偷跑”用的飞船。一艘普通的空间跳跃飞船经过改造成为一艘时间跳跃飞船，改造几乎是成功的，但是毕竟是不成熟的应用。飞船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不过在中央计算机的努力下，飞船正在修复中，显然维生系统的完全修复很重要。

　　戴诚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还有一个古代人在身旁。他忙从“虚空间”中退出，摘下头盔扭头看去，却见田凤也戴上了头套进入了“虚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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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惊失色，生怕这个莽撞的女孩不知深浅丢了性命，正在焦虑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醒了，一只手摘下头盔，而另一只芊芊玉手正伸向从主控电脑中推出的记忆晶体！他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冷，立刻在全身布满了气劲，将田凤笼罩其间：“你究竟是什么人！”

　　田凤完全没有相应地腾起防御的内息，“别紧张嘛，”然后对戴诚说了两个让他大吃一惊的字来。

　　当戴诚和田凤消失在时空门中时，远在长安的葛南也发生了变故。

　　却说葛南葛平之本欲同戴诚协同进攻汉中，因为得知戴诚兵力不足推迟了计划，又陆续从荆州得了不少钱粮，遂招兵买马，组织了羌汉步骑八万，长安隔着渭水扎下了大营，从三面遥遥包围了长安，同时不断地袭扰潼关来自关东方向的物资运送。这一日黄昏时分，葛南与自己的发妻，半个羌族的领袖北宫那兰从帅帐回来，正在帐中闲谈，突然亲兵来报，“紧急军情，军师请大人升帐。”

　　葛南的军师，却是庞统的叔叔庞德公。

　　“先生有何紧急事？”葛南对庞德公十分尊敬。

　　“将军请看此信。”葛南看去，却是长安锺繇的来信，却说城中粮尽，不忍百姓受苦，却要将老弱放出，乞勿阻拦云云。

　　葛南疑惑道：“此示弱之计也，我军未可轻动。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庞德公撸须微笑道：“元常（锺繇字）必料将军生疑。如将军不出，此缓兵之计也；如轻出，其所出非尽为百姓。”“如之奈何？”却见庞德公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葛南看了眉头一动，点了点头。

　　次日，葛南尽率精骑出寨，却只领了三千来到长安城边。果见长安城东门半开，约摸出来了三五万人沿官道向潼关而行，百姓出尽，城门关上之前，葛南一声令下，“的卢”飞马到了城边，早砍翻了城头守军，三千骑兵蜂拥冲入城中。

　　这时候城头鼓响，那百姓四散，十停去了六停，剩下一万多人却擎出刀剑，把骑兵后路完全截断。城上面突然旌旗闪动，擂石滚木在箭雨中纷纷而下。

　　但是葛南的精骑完全没有任何慌乱的神色，配合整齐的举起长盾——不错，不是骑兵的圆盾，而是重装步兵的长型方盾！这种长盾对于速度和冲力的骑兵而言无疑是累赘，但是此刻，佩戴了葛南昨天连夜从步兵中调来的方盾的骑兵，在天空的危险面前巍然不动，借助长安宽敞的东门，足足三十骑一排，方盾相互衔接上面密不透风，在葛南的带领下冲进了城去！

　　东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而他们，在付出了五百个生命的代价同时让敌人数倍偿还后，却直接冲向了侧面的南门！

　　锺繇站在东城头上，向城里边看到冲向南门的这两千多骑兵中突然分出了三个三百多骑的小队，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命令其余兵马，下了城头追击，却那里追得上？只见城中数出火起。锺繇知道是粮库的大火，登时面色铁青。

　　这时候东门旌旗招展，羌汉步骑数万又围了上来，为首两员将，女将白马白甲，头戴鹰翎冠，一望即知是羌族装扮；另一员将，身高七尺五寸，宽窄合宜；虎背熊腰，剑眉星目，手握银枪，背负长弓，腰系宝剑，却不又是一个葛南？锺繇不知哪个才是真葛南，这个变化就完全在他的计算之外了，只觉得一阵胆寒。却听得南门被从城里冲来的兵马攻破，有两千人马大开城门，居然有杀进来三万人马。

　　粮食被毁，城门也破，锺繇已经别无选择，只有出城一战了。不管这个东门的是不是真的葛南，只有战胜了他，才能杀出一条退往潼关的通路来。

　　这个阵前的，确实是真的葛南，他骑着一匹白马，却不是那匹“的卢”，马额上的印记其实是漆上去的。他的精锐卫队骑兵被王德带去冲城，他的主力部队则由庞德公率领着攻打长安；而他和那兰带的全部是新招募的软脚虾，本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接应一下冲击城中的王德，却不想锺繇居然出来了。

　　“锺繇这老小子看来是要拼命了。”葛南一边想，一边让阵型向北方缓缓退去。

　　锺繇的兵马让葛南吓了一跳，足足有五万人！锺繇有了弃城的觉悟，但是决不甘心，他无论如何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葛南的新兵根本顶不住锺繇的正规军团，在他们完全被对方的气势压倒前，葛南下令退却。

　　葛南的军队向北溃退了。锺繇见状，改变了向东退却的腹案，向北追击葛南！

　　葛南的步骑兵在背后被屠杀下，逃出了十里，前面就是滚滚的渭水。这时候，他大喊道：“前方已无退路，唯有背水一战！”

　　背水作战置之死地的做法，多半不会成功。但是如果士兵是未经训练的新丁，而统帅的做法只不过是要稍微阻遏一下敌人的攻势以便配合其余部队的行动的时候，就能够发挥应有的作用。这时候葛南军的反扑，确实让追击的锺繇军顿了一顿。这一顿的功夫，后方庞德公和王德的带着羌汉两族精锐的骑兵冲了过来，将锺繇军切割成了“W”形；周围山林之中旌旗乱摇，到处喊道：“休要走了锺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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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五万兵马，但锺繇军面色如土，而葛南军气势如虹。战争的天平翻转了。

　　葛南正要传令，说什么“生擒锺繇，赏……”突然目视战场的西方。

　　西方有一片黄云，远远的听到雷声，闪着白光。积雨云？可为什么是黄色的？

　　战场上双方的厮杀都微微慢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大地在微微颤抖着，不，越来越厉害地颤抖着！

　　耀眼的白光近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马”字！

　　这时候锺繇的军队突然发出了欢呼！葛南心中“咯噔”一下，因为敌人的幸运必然是我军的不幸。

　　果然是凉州马腾的兵马，整整五万的精锐骑兵，全部是银盔银甲的白马骑兵，加入了对葛南军的攻击！

　　短短半个时辰以后，战争的天平便又一次翻转了！葛南命令军队退向长安，他自己却在断后，身陷重围之中。他的坐骑已失，只能步行作战；而他身边的人马越来越少，只剩下一个人了！

　　“那兰，我不是叫你先走了吗！”葛南一剑杀掉左前方的凉州骑兵，用盾牌挡住了右边的关中军射来的一箭，目视前方，却向背对自己的北宫那兰说道。

　　“夫君不走，妾身也不走！”

　　这时候，凉州的兵马和关中的兵马在他二人周围围成了一个丈许方圆的圈子。战场厮杀的声音已经很远了。葛南自度不能杀出去，苍凉地“哈哈”一笑：“得妻如此，我愿足已！让我们生而同衾，死而同穴吧！”尝试握紧了剑把，却只觉右臂一阵剧痛，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中箭多时。

　　敌人逼近了过来，各种兵器向着两人或砍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