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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隆日子——我这一辈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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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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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事情羁绊呢?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所以我不在惧怕霍峻,以及虐待室那肉麻的言情小说。可是再一次走了运,就像当初射伤孙礼一样,霍峻自打张飞来那次后,他在也没有来过了。我从衙役的口中打探到了消息,他被调走了,什么是幸福?一天衙役突然问我,我说:“幸福没有绝对的答案,关键在于你的生活态度。同样的一天,如果以不同的心情去面对,将会是不同色彩。”衙役们若有所思。一个人乐观了起来,能包容一切,即使是面对这挂满了蜘蛛网,蟑螂和老鼠四处乱窜,并且常法出恶臭味的牢房。我向衙役借来了扫帚,拂尘等清洁用具,花了整整一天打扫,虽然我累的大汗淋漓,但是成功的喜悦让我觉得值得。衙役们啧啧称奇,都说:“马隆,你真了不起。居然用了不到一天就把这牢房打扫的这么干净。以前我们打扫,可是话了一周多的时间。”我笑了,觉得这比之我以前听过的所有奉承话都受用,因为他们说的是事实。牢狱的生活毕竟是枯燥乏味的,但乐观的人,在哪里都能找到乐趣。由于我不是普通犯人,没有望风时间,于是食堂成了我唯一的乐趣点,这个每天能和许多人聚在一起的地点。世界上所有的食堂都一样,挤!我端着碗,看看那像一条长龙般黑压压的人群,走了过去。队伍人山人海,喧哗声四起,一个犯人对我起了疑心,以为我要插队,说:“排队啦,别以为你是战犯就不用排队。”我惊噩,因为我们的囚服并没有什么不一样,问道:“这你都看得出来?”犯人对我说:“不单这样,我还看得出来你以前是一位高级将领。”我笑笑:“那都是过去了,现在大家都一样。“犯人说:“知道就好,那就更要排队了。”我仍然笑了笑,知道在他的眼里,每天能早早打到饭,已经成为了他的人生目标之一,我知道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这样,虽然不是现在,却是迟早的事,因为环境改变人。我排在了队伍的最后,等待的时间虽然漫长,可是我并不感到厌烦,好不容易挨到了我。我要了一份土豆炒肉丝。“给。”厨子漫不经心,熟练的将勺望盆子里一舀,扣进了我的碗里。我问道:“这是什么菜?”厨子回答:“土豆炒肉丝。”我继续问:“土豆炒什么?”厨子回答:“土豆炒肉丝。”。我继续问:“土豆炒什么?”厨子回答:“肉丝。”“炒什么?”厨子终于意识到了我问话的目的,给添了点肉丝,我看着这零星点点的肉丝,带着胜利的喜悦,转身离开。其实这些不算什么,看看食堂上的留言薄吧:

你们食堂沙子里怎么还有米呀?

能不能不让那个打饭的把手指伸到我的菜里~~~~~~~~~~~~

用抄青菜的火候烧排骨,用烧排骨的心态抄青菜,就可以吃了。

空心菜里的蚂蝗味道不错,建议以后煮它八成熟就可以了。

知道食堂的人好心眼怕我们的牙齿不坚固所以为了锻炼我们的牙齿特地在饭里面加入了很多小石子……

如果你很饿,强烈建议你不要打一份肉菜,因为这样的话,你会觉得得不偿失,排骨 就是排“骨“ ,你还没有把牙塞满肉渣,剩下的东西就可以给你的“旺财“他会很感谢你的---俗话说,就人一命,生造7即浮屠,何况“旺财“呼? 所以你唯一的做法,就是 运用2+2〉4理论,然后 点一份 土豆丝,如果你还觉得 饿,可以在点一份土豆丝,如果你还觉得饿,可以------直到你有了要吐的感觉就可以基本上达到要求了。祝你有个好胃口。

......

这位的留言其实是比较客观的,也带有总结性:大家不要抱怨了,其实厨师这样做是有苦衷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忍受,而想早点出狱,出狱只有两条路:刑满释放和逃跑。而相对与后者从500米的下水管道里逃出去,前者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除非你是安迪。

聊天是每天必须的作息,我每天都和不同的人聊天,了解到许多我以前无从知道的趣事。第一个和我搭讪的人是个貌似学者的家伙,他问我监狱是什么知道吗?我说不知道,他回答道:“监狱是政府提供的避难场所,在此可以躲避仇人的无穷追杀;给有罪的人提供反省犯罪技巧的时间和场所;给无罪的人提供犯罪的感受和渴望。”我惊叹,佩服道:“阁下的话非常有哲理,想必以前一定是位大学问家。”旁边一群犯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说道:“他哪是什么学问家,他就是一耕田的,也不知从哪里拣了这么句话,逮人就说。”那貌似学者的人骂道:“张三,你个臭贼,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张三跳了起来,反驳道:“胡说!我是侠盗,我见过我偷穷人东西吗?我也只偷那些为富不仁的家里的。”貌似学者的人冷笑道:“少扯蛋了,谁不知道啊,那是因为穷人没什么东西值得你去偷。”张三哑口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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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那貌似学者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死哀伤,默然无语,转身离开。旁边一人和他相熟,叹道:“他是被女人害的。”我问:“怎么?”那人道:“他本是一寻常农夫,和当地一姓冯的小姐年幼时定下婚约。后来冯家做生意发达了,不想认这们亲,又怕别人说嫌贫爱富,就心生一计,让冯小姐请他来,说是商议婚事。却事先在他住的房间偷偷藏了金银,第二天便喊失窃,大家一寻,寻到他房间里,就找到了。他白口莫辩,就被抓了近来,这婚约自然也就不算数了。”我一阵叹息,想起了我老婆,心中一股温暖。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越发思念老爹老婆,也记挂着前方的战事。有一天,我正在牢房里闷的发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仔细听,有三个人,我想平时也就两个衙役,今天怎么有三个人?却见两衙役带进一人来,我仔细一看,却是郎中王基王伯舆,他见了我,十分亲切,说:“不想在这里能遇到故人。”我连忙拉了他进来,问长问短,王基说:“自打定军山被蜀军占领后,张辽将军不顾自己还在拉肚子,亲自率军前来抢夺,与敌人在阳平关下撕杀数日,眼看就要胜利,关键时刻他又开始拉肚子,终因寡不敌众,败了下来,我运气不好,没跑掉,被俘虏了。”我又问他长安的情况,他摇头不知。虽然他带来的消息并不多,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终于有了一个伙伴,我很兴奋,当天晚上和他聊了很多,非常开心。此后数日,不断有我魏军将领被俘虏,关押近来,光第一天就来了秦朗,胡渊,陈泰,徐质四人。反正是越来越热闹,不过坏处也有,房间太小,开始拥挤起来。大家都想换个大点的房间,我说:“听说新来的典狱长简雍为人不错,干脆写封建议信,陈泰拍手说:“不错,这家伙还很幽默。”大家问:“你怎么知道?”陈泰说:“我知道他的一个故事。”大家都闲的无聊,有故事听怎么不好,忙说:“说来听听。”陈泰说:“大家都晓得刘大耳朵是个小气鬼,据说他刚入住汉中的时候,有一年大旱,为了度过难关,他下令禁止酿酒,因为酿酒会浪费粮食和水。”我说:“这家伙还怕老婆呢。”大家笑了,陈泰又说:“不料命令下达后,执行的官员就走极端了,他们只要在老百姓家中搜出酿酒器具,也不管上头已集了厚厚一层灰尘,通通当作酿酒犯,一些恶吏更乘机对上邀功请赏,对下敲诈勒索。”秦朗说:“太不像话了,这种事在我们魏国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陈泰怒了,骂道:“你别打茬行不?还让不让人说了?太不拿人当腕了。”徐质仗着众人里他武力最高,说:“秦朗你哪凉快哪待着去,不然俺揍你丫的。”秦朗不敢坑声。陈泰继续说:“简雍得知后,也不从正面劝谏刘大耳朵,只在某日与大耳朵一同出游时,指着路上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对刘备说∶‘这两个人想通奸行淫,快把他们抓起来!’刘备听得莫名其妙,问∶‘你怎么知道?’没想到简雍竟一本正经地说:‘他们两人身上都有交欢用的[器具]啊!就跟有酿酒器具就会会想酿酒一样。刘大耳朵听罢哈哈大笑,知道自己的政策过了头,就释放那些有酿酒器具的人。”陈泰说完,我喜道:“看来这简宪和果然有些仁者之风。那这事就容易成功了。”大家商议一下,看谁来写最好,我说:“还用选吗?自然是玄伯了,一来他官至尚书左仆射,学问比我们好,二来他父亲陈群和刘备当年有些交情,三来他比我们更了解简雍,不选他还选谁?”陈泰推辞道:“大家取笑了。”胡渊说:“那就投票。”结果六个人中四人投了陈泰,陈泰投了王基,秦朗投了我,四比二,陈泰胜出。“于是陈泰当即找衙役借来纸笔,书写一封,让衙役转交给了简雍。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简雍看过了我们的建议信,很快做出了答复,大意是说我很理解和支持你们的想法,但是目前监狱的经费不足,前方战线吃紧,拿不出多余的钱来修建新房,你们只有自己想办法。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诸葛亮输给我的五十两银子,反正我也用不了,和不做个顺水人情?我心里高兴,想:“表现的机会到了。”立刻很大度的说:“为了大家能够住上新房子,我决定把捐献出自己的五十两银子,我们大家自己动手,盖一座房子。”大家一阵欢呼雀跃,都打心里佩服我,我俨然成了他们的头头。于是大家积极的投入到了修改新房的劳动中。有一天劳动我和徐质在抹砖,我心情很好,工作完毕后,我问徐质:“兄弟,中午了,整点啥,我请客。”徐质说:“整是什么意思?”我这爱想起,他是西凉人,不懂我说的方言,就解释道:“整就是吃的意思呗。”“哦。”徐质点点头,好象明白了。就在这时候,胡渊和陈泰他们跑了过来,对我们说:“马隆,徐质,不好啦,厕所堵上了。”我们急忙跑去茅房一看,堵的很厉害,夹杂着手纸与大便,都快泛出来了。我一皱眉,说道:“这可咱整啊?”徐质一听,脸色大变,都青了,嘴里‘呜’的一声,疯狂的奔了出去,“哇”的一下,吐了起来,快连肠子都吐出来了,一边吐一边大叫道:“疯子,变态,神经病,你们整,我不整!”虽然以后我们给他解释清楚了,此整为彼整,但是这事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太大了,他以后只要一听到‘整’字,就要呕吐,真是可怜。我老板曾经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而且由于我们很想立刻住上新房,所以干的很卖力,不到一个月,就盖好了,当天我们为了庆祝,特意请示简雍欢乐一天,简雍很豪爽的就批了下来。我们用剩余的银子买了酒,肉,大家唱啊跳啊,都非常开心。徐质这家伙,吃肉特别行,提起油腻腻的大手,大把大把的把盘子里的肉,往嘴巴里塞,一面吃一面喝,汁水淋漓,好不痛快。一旁秦朗,胡渊不乐意了,觉得他吃的太多,自己没份了,特别是秦朗,但又忌惮他的武力,秦朗和胡渊对望了一眼,两人捧起了一碗酒,哈哈大笑,说:“兄弟,来,咱们整一碗!”“扑!”刚吃到一半的徐质喷了,连忙推开桌子,往一角落跑去,吐去了。我和王基,陈泰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吃吃笑道:“你们几个家伙真坏。”胡渊秦朗两人急忙左右开工,大吃起来。不一会徐质回来了,胡渊笑道:”徐将军,来,吃,吃。”递过去一只肥腻腻的鸡腿。徐质一脸无奈的说:“没胃口,吃不下了。”于是我们几人当中,最后吃的最少的,却是徐质。如此这样又热闹了半盏茶功夫,大家开始醉意朦胧,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我突然觉得尿急,想去厕所方便又觉得太远,看到东角一墙边有无数杂草,就走了过去,正解到一半,忽然听到墙外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中间提到了什么‘犯人’‘杀头’之类的话,我打了个寒唆,猛然酒醒,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了起来。却听到一人说:“万三哥,你听说了吗,今天马超将军在阳平关上大胜,抓获了魏军徐晃,邓艾,许楮,张合等好几个猛将。”我一听到‘许楮’两字,脑袋一阵发晕,又怕后面听不仔细,忙克制住了,继续聆听。那被称为万三哥的人说:“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更多的消息呢。”先前那人问道:“什么消息?”万三说:“今天听上头说,这批人明天一早就会被押赴刑场行刑。”先前那人吃惊道:“不会吧,这些可都是猛将啊,如果能招降那该多好。”万三冷笑道:“能招降的话还用杀头吗?诸葛丞相神算,说他们肯定不降,不如杀了给曹操一个下马威,搓一搓魏军的锐气。”先前那人又问道:“那我可就不明白了,早些时候不也俘虏了王基,马隆,秦朗他们吗,怎的又不杀?”万三说:“听说要曹操的使者已经来了好几次了,要求换人,但由于价格谈不拢,一直没放。诸葛丞相坚持要一人一千两才放人。”先前那人道:“可是这些猛将不是更值钱吗。怎么丞相却不换而要杀?”万三道:“笨蛋,这还不懂,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只能换一千两银子,是不是?那打个比方就是徐晃顶多等于两个秦朗,可在战场上十个秦朗对上徐晃也是白给啊,怎么简单的算术我们汉王和丞相会不知道?”先前那人点了点头,万三又道:“曹操这老贼真不是个东西,前几天他又派使者来了,要求放了许楮,我们汉王对使者说:‘要放人也可以,这次我也不要钱了,你可听过这句话,‘武林至尊,宝刀青龙,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青龙刀现在已经在我二弟关云长手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倚天剑了,如果肯用倚天剑交换,我就放了许楮。’”我心里想:“凭老板和许将军的感情,老板一定愿意吧?”万三又说:“那使者立刻发了信鸽回长安,结果曹操回话,不换。倚天剑,青缸剑,孟德新书,绝影,爪黄飞电,一个都不换,爱杂杂地!于是汉王发怒了,说:‘不换的,统统死啦死啦的。’立刻下了命令,明日处斩。”先前那人道:“你知道他们关在哪里吗?”万三说:“我干吗要告诉你?”那人激道:“我看你也不知道。”万三受不得激,说:“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就被关在东营里。”我早就听得呆了,没想到老板居然这样,心中一恍惚,头碰在墙上,发出响声,对面两人立刻知觉,喝道:“什么人?!”我赶忙提了裤子,跑了回去,大家还仍在醉酒中,我连推几下都不醒,看看天色,太阳已经慢慢落下,这一天马上就要过去,许将军他们就要被处斩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已经顾不得叫醒伙伴们了。东营?东营在哪里?监狱有四个营,分为东西南北,我只需要往东面走就是了,反正今天有简雍的特权,因为这个监狱有很高的围墙,里面的人是绝对出不去的,否则简雍也不会给我们特权欢庆一日。我像没头苍蝇一样朝着东面走去,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东营。守卫一看到我,就问:“什么人?”我说明来意,还特地搬出简雍的特权令,说:“我只求见许将军一面,说会子话就走。”那守卫看了后说:“今日有特殊情况,你虽然有典狱长的特权文书,也不能让你踏进东营半步。”我好求歹求,守卫只是不允。我着急了,说道:“好,不让我进去,我就在这里大喊行吧?”于是放开嗓子猛喊:“许将军,你在哪里?我是魏国马隆。”守卫说:“东营重地,不准吵闹。”便要来阻拦我,我一边跑一边又喊,几个守卫追了上来,不过他们武功实在太差,我东串西跑,抓了好几下都抓不到,弄的营房里的其他人都出来笑嘻嘻的看热闹,后来还是好几个人一起,才把我绑住。就在这时候,东营里的一扇大门‘呀’的开了,接着快步跑出一对精壮的甲士,个个彪汉魁梧,比只这些来抓我的守卫,简直是天地之别。他们个个白盔银甲,腰肩悬着一柄巨剑,分列两排,神色恭敬,似是在恭候什么人。接着却又从大门里走出一人,却是个青年。头带薄沙高冠,身着一袭紫色深衣,朱色下裳,宗藜上上绘着花鸟,蔽膝上却盘卧着一条小龙,甚是气度不凡。守卫见了此人,便不敢在追逐我,垂手站在一旁,其余嬉笑打闹之人也都闭了口。我心想次人必定来头不小啊,莫非是皇亲国戚?那青年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皱眉,说:“何事喧哗?怎的又绑个人在这里?”守卫恭恭谨谨的回道:“回太子,这人扰乱东营,因此拿下。”那青年哦了一声,笑道:“详细说来。”守卫于是慢慢说了,我心头一震,想:“难道这人就是刘备之子,刘禅不成?却不知道他和我老板的四个公子比起来如何?”我因为要比较他一下,于是仔细端详起来。此人却也是剑眉星目,神采飞扬,俊朗不凡。比之曹丕,多了一股俊秀。比之曹植,增了一许稳重。比之曹彰,添了一分书卷。而比之曹熊,更近了一许宽厚。更比之老板那帮子扭扭捏捏,脂粉气极重的谋士们,多了许多阳刚。刘禅听守卫说完,吩咐左右松绑,对我笑道:“原来是马隆将军,你的事迹我倒也有略只一二。你今日不顾性命凶险,敢来看望朋友,足见义气,是条真汉子,我若是不成人之美,未免小气。”我拍马道:“太子果然是太子,见识气度自当不凡。”刘禅又笑道:“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世间重义气,轻生死的英雄还是有的,如果人人都这样,岂非天下大乱?”我心里赞道:“这人说话,句句在理,思维紧密,我老板那四个公子,却远远不及了。”又一时反驳不了,只好说:“那依太子之见,该当怎么办?”刘禅说道:“你曾经用脑筋急转弯赢了我父王还有丞相,那是不假,但这终究不过是些取巧游戏的东西,当不得真。你既然想进东营,见许楮将军,也当留下些真功夫吧。”我心里一慌,想:“遇到厉害对手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生平那些花花肠子和小伎俩在他面前似乎半点也想不出来,只好说:“太子想要马某留下什么真功夫?”刘禅道:“若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是战将,并不擅长,未免有欺人之说。”瞥眼见一旁一棵柳树,真自开的茂盛,微风一吹,柳枝四下乱摆,甚是好看。走了过去,折下一枝,去了树叶,说:“这样吧,任你用什么兵器,我就用这柳枝,你如果三招内能赢得了我手中长剑,我就放你进入。”我开玩笑说:“三招太少,十招怎么样?”刘禅说:“好,就依你,十招。”我想:“看你一股弱不禁风的样子,纵然剑法精妙,体力也有限制,我就以力打力。”取过旁边一柄极重的大戟,端在手里,沉甸甸的,我说:“太子小心了,我进招了。”舞动大戟,向刘禅攻来,周围的人都散了开,身怕被这大戟伤到。眼见大戟就要砸向刘禅,刘禅竟不闪避,我吃惊道:“这人难道是傻子,不知道躲避?”却见刘禅轻抒手臂,柳枝做的木剑在大戟上一搭,我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劲力从大戟上直通我的肩膀,瞬间就觉得有千斤之力压下,双手一麻,’当‘的一声,大戟落在地上,把地面砸了个大坑。我暗道:“这人好大的力道,虽然比不上许将军,却也早在曹洪曹仁两位将军之上。拼力不行,只好和他比招比剑了。还好我少年时也学的几路剑法。”当即寻了一把剑,挽了个剑花,震臂一呼,第一下就使的是最精妙的剑招,只求能够声先夺人,打敌人个措手不及。刘禅一笑,说:“小心了。”脚步微微移动,跟着一剑刺出,这一剑来的好快,等我发现,已快达到我的咽喉,我急忙大闪,那剑却始终离我咽喉不到半寸。我大步的迈着步子,刘禅却只是向左或向右的移动几步,我却始终摆脱不了,被他剑光笼罩。刘禅却挺了手,说:“出第三招吧。”我无法可使,也只得硬了头皮上,但刘禅剑法太强,我全是一招就败,不是被打落兵器就是被刺中穴道。我心中又急又怕,忽然脑海里闪过一计,说:“第九招我输了,请接最后一招吧。”一抖长剑,扑了上去,使的剑招却和第二招一样,刘禅笑道:“做什么?”轻轻一剑,又指向了我的咽喉,我毫不躲避,突然双手一松,抛掉手中长剑,却一把抓住了刘禅的长剑,刘禅一惊,就要回夺,我一张口,咬住剑柄,猛力一摇,刘禅出其不意,长剑脱手,被我夺了去。这中间的道理,是因为人的咬力是人的最强力量,寻常人的牙行连金刚石也能咬下印痕,何况我这学武之人?刘禅见长剑被夺,却丝毫不气,只笑道:“早听说你诡计多端,今日一见,果然有些能耐。我这剑如是真剑,你又如何敢用手来抓呢。不过无论如何,也算你赢,你进去吧。”我深深佩服,不想这人竟然如此大度,抱拳谢了,向营里走去。太子洗马董允道:“殿下,汉王曾下令严禁魏将探监,此举若让汉王知道了,不好吧?”刘禅叹道:“这些人征战沙场数十年,个个威名显赫,如今就要身首异处,却连个探望的人也没有,他们的家人难道不伤心吗?这不让人心凉?己若不欲,勿施于人。休昭大人你在想,若是二叔叔,三叔叔,赵老将军他们被魏军俘虏,到死也没人探望,父王也不知道多伤心了。”董允感慨道:“殿下宽厚仁慈,实乃百姓之福。”刘禅摇摇头,喃喃道:“若真为着百姓之福,就该与魏军议和才是。两国交战,受苦的始终是百姓。先下本来正是机会,将这些魏将送回去,定能议和成功,可惜父王不听。”说者着顿首摇叹不以。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进了牢房,问明了关押许楮的方向,就要走去,却听到牢房里许楮的声音:“小薇啊,吃啊,这是最后一顿了,明天你就吃不到了。来,乖。”我暗暗纳罕,难道牢房中还关着别人不成?走到们前,隔着窗户一看,却见许楮正蹲着身子,手里持着一勺,正聚精会神的给一只花斑小猫喂食。我叫道:“许将军,许将军。”许楮骂道:“滚,我死也不投降。”我说:“是我,马隆。”许楮抬起了头,一看真是我,兴奋的跳了起来,跑到窗口,说:“是你,真是你,我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你在叫喊,还怕是自己听错了,哈哈。”我说:“许将军,你受苦了。”许楮哈哈大笑,说:“我正担心到死也没人来看望我,正好你来了,哈哈。”我忙道:“魏王已经派遣使者来,要求刘备放你们回去,许将军你放心...”话到这里,我又知道自己说错了,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骂自己胡说,许楮笑着说:“大丈夫马革裹尸,正我所愿也。我相信魏王不愿意用宝物来换,一定有他的苦衷,我跟了魏王几十年,我还不了解他。”我说:“许将军,这猫从哪里来的?”许楮叹道:“这是小儿许仪身前最喜欢的一只猫,叫小薇。自打小儿病死后,我就把它带在身边,无论刮风下雨,甚至上阵杀敌,都风雨不改。”我心中感动,想:“许楮真是个好爸爸啊,我忽然想起了我的老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是那么爱说‘不知’吗?”正陷如沉思中,许楮说:“好兄弟,你能来看我,我太高兴了,我有一件事求你,你能帮我办到吗?”我忙说:“许将军但有吩咐,万死不辞。”许楮说:“没那么严重,不需要死什么的。我只是怕我死了以后,没人照顾小薇,将来没面目见我小儿,我把它托付给你,你好生照料它,怎么样?”我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许楮很满意,抱起小薇,突然间眼圈也红了,说:“我许楮戎马一生,生平做事正大光明,没亏待过谁,唯独小儿,那年随魏王征讨西凉马超,出军前小儿患了伤寒 ,我那时候要是能早点发现,他也不会...不会...唉,往事不要在提。”张嘴吻了吻小薇,把它从窗口上递出,我接过,抱在怀里一阵安抚。我还要和许将说些话,衙役走了过来,说:“探监时间到了。”我无奈,只得离开,许楮终于忍耐不主,两行泪水从眼眶里滚了下来,仰天长叹,口里说着“魏王啊魏王。”“月明星稀,乌雀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许楮说的没错,曹操的确是有苦衷的,曹操这时正站在长安的城楼上,谣望着西南方向,说道:“仲康诸君啊,非是我不拿宝物来赎你们,而是这些宝物不知道怎么的就被贼人盗去了,到现在还没找到,我对不起你们啊。”转身对主傅司马懿道:“仲达,可有宝物的消息吗?”司马懿说:“回魏王,我已经派所有的差吏出去寻访,始终没有消息。”曹操摇了摇头,默然不语。司马懿坚硬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冷笑,原来这些宝物都是他派人偷去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曹操身边的几个亲信大臣。

我带着小薇,离开了牢房,走出东营不久,背后奔来一骑马车,我一看,却是刘禅,刘禅叫道:“马将军留步。”我问:“殿下有什么事?”刘禅笑说:“这次不是我找你,是我母后?”我疑惑道:“王妃与我素不相识,找我有什么事啊?”刘禅说:“还不是你的脑筋急转弯啊,自打父王学回以后,母后老输,由于是打赌,输了当然得自己去洗碗,不能让人代劳,她老人家不服气,要你去教她几下。”我呵呵一笑,说:“殿下于我有恩,自当效劳。”刘禅说:“上车吧。”我迟疑道:“这恐怕不好吧,有违尊卑。”刘禅说:“什么尊卑不尊卑的,都是前人愚弄百姓的,王侯将相宁有种呼?高祖不照样以布衣得天下。”二话不说,把我拉上了车。刘禅看到我手上的小薇,问道:“这猫哪里来的?”我说:“是许将军的,他让我好好照顾它。”当下告诉了他许将军的事,刘禅一阵喈叹,说:“想不到魏国‘虎痴’,却也是这么个多情的人。”伸手抚摩小薇的小小的脑袋,越看越是可爱,说:“你把它送给我吧,我来照顾它,怎么样?”我大喜,说:“那在好不过,我正担心小薇跟着我要受苦呢。”我轻轻拍拍小薇的头,说:“小薇啊,你以后就跟着殿下吧。”小薇似乎明白了一般,喵喵的叫了几声,凑到刘禅身边,用身子去蹭他,就当我们正谈的高兴的时候,忽然晴天一个霹雳,狂风大做,车外的马嘶的声尖叫,人立起来,立刻摔倒,整个马车竟然被大风卷上了天,等到重重落下,已经砸个稀烂。我和刘禅,马夫,小薇都被震晕了过去。过了良久,我悠悠醒来,看到刘禅正摔在不远处,手里兀自牢牢抓着小薇,昏迷不醒。我跌跌撞撞爬了过去,一摸刘禅胸口和鼻子,还有气,忙把他扶了起来,刘禅也逐渐醒了,道:“小薇没事吧?”我把小薇在他面前一提,说:“没事,没事。”刘禅一见,笑了,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它万一有什么事,可对不住许将军了...”话还没说完,晴天又是一个霹雳,不过这次不是雷声,却是一个人的声音,叫道:“老家伙,你输了棋还想赖?”另一个声音叫道:“我就赖了你咋地?还咬我啊?”第一个人骂道:“我去你的,老东西,看招!”“我闪!”猛然间天空飞串下一条金色巨龙,那龙嗷嗷大叫,神色恐怖,向我扑来,刘禅大叫:“小心!”一下把我撞开,那条龙扑到了刘禅身上,忽然金光大做,犹如黑夜见突变百昼,我眼睛刺痛,什么都看不见,过了好久,才慢慢争开了眼睛,刘禅已经躺在了地上。我扑上前去在摸,早已没了气息,我惊呆了,大叫:“殿下?殿下?”正惶恐无助的时候,天上飞下来两个老者,一僧一道,均是银须银发,一个骑鹿,一个骑牛,落到了地上。骑鹿老者一看,顿足道:“惹下大祸了,这可怎么办?”骑牛老者说:“上人莫极,须知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日盈昃,月满亏蚀。天地尚无完体。此子光芒太过,想是惹了天妒,天意如此,你我不必自责。”骑鹿老者点头称是:“老仙所言及时。”斜眼看到了我,大惊,说:“乖乖不得了,这还有个活的!”骑牛老者也慌了,忙叫道:“oh my god,真的还有个耶。”我稀里糊涂,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抱着刘禅的尸体。原来这两老者真是南华老仙和紫虚上人,这天正在昆仑山顶斗下棋,南华今天运气很背,连输好几次。面子上挂不住,有一次趁紫虚喝酒的空当,竟然偷偷的换了棋子的位置,恰好紫虚的座骑九色鹿看到了,大叫:“不好啦,不好啦,南华出老千啦。”紫虚一听,就说:“你出老千?”南华当然不承认,说:“我没,不信你问牛魔王。”却用传音术对牛魔王说:“你敢说我把你打下凡间。”牛魔王说:“我虾米也没看到。”这时候碰巧昆仑山的山林守护员左慈路过,看二人在下棋,嚷嚷道:“在昆仑山下棋,买门票了吗?”紫虚忽然道:“动了我棋子的家伙没买门票。”南华立刻把票掏出来,在左慈面前挥舞,说:“我买了,我买了。”紫虚说:“靠,你还说你没动棋子?”南华也怒了,说:“上次斗地主你伙同李意赢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双方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两个老家伙脾气又臭,最后竟然打了起来,从昆仑山打到九华山,又从九华山打到娥眉山,然后路过了汉中的天空。正好刘禅的马车从这里过,两个老家伙正在施展法术互相攻击,正极电和负极电一相撞,就惹出了这么挡子事。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南华骂了句:“降龙罗汉教我的降龙十八掌居然这么搓,连个人都打不死。”紫虚捻了捻胡须,说:“我看不是这个原因,让我看看生死薄。”说着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本书,走到我面前,问:“名字。”我早吓甍了,说:“马..马...马隆。”紫虚点点头,说:“马马隆,这名字有点奇怪哈。”找了半天,没找到,奇了,南华说,我早让你买个谷歌,你不听,现在知道麻烦了吧。”紫虚道:“马超,马腾,马岱,马玩,马铁,马均,马忠,马隆...怎么就没一个叫马马隆的呢?”南华忽然道:“会不会是喀麦隆?”紫虚横了他一眼,问我:“你到底叫什么?”我立刻答道:“马隆。”紫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查阅生死薄,忽然叫道:“奇哉,奇哉。”南华问:“什么?”紫虚说:“依照薄上所写,马隆这时候应该死了啊,怎么还活着?”南华说:“难道出bug了?”紫虚说:“保不准,让我看看刘禅的。”又翻了几页,大呼道:“古怪,古怪,这上面明明写着刘禅还有四十四年的寿命,怎么现在就死了。咦?这里有批注:刘禅,小字阿斗,南北斗之徒。”紫虚惊出一声冷汗,说:“原来他就是南北斗那投胎下凡的徒弟啊。”南华说:“幸好南北斗被天尊派出去公干了,一个月是回不来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咱们得想个法子补救。”紫虚说:“没错。这生死薄是天尊写的,如果不想办法解决,天尊批生死不准的事就让其他神仙知道了,而这事的起因是因为我们,到时候天尊一生气,你我又得继续住筒子楼了。”两个转来转去,半天也没想到办法,我怀里的小薇挣拖了刘禅的手,想要和刘禅撒娇,见他不动,喵喵叫了起来。紫虚看了看猫,又看了看刘禅,然后看了看我,眼睛里突然精光一闪,拍手大叫:“有了!”南华忙道:“说来听听。”紫虚说:“不忙。”对我说:“马隆,你可怕死?”我这时候神志逐渐恢复,当即说:“自然怕死。”紫虚说:“好,这生死薄上写着你今天就要死,你想死吗?”我大惊,忙跪下求道:“神仙救我。”紫虚说:“要救你不难,你只要答应不把见过我们和打死刘禅的事泄露出去,我就让你不死。”原来神仙虽然有法术,却也不能强迫凡人答应事情,只能让其心甘情愿答应才能施展法术。我想,今天和刘禅的接触,我已经深深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在心里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我马隆虽然怕死,但却不肯出卖朋友,更不能让朋友冤死,咬牙说道:“不!你们杀死了刘禅,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要告你们去。”南华也说:“是啊,我们神仙虽然有仙术,也不能随意杀人,不然要受惩罚。”我怒道:“刚才怎么又杀了?”南华道:“刚才哪个是以外。”我真气极了,也不跟他们多说,抱了刘禅尸体就要走,紫虚笑道:“别急,别急。我不但能让你不死,也可以让刘禅不死。”我心中一凛,停了步子,说:“当真?”紫虚说:“神仙不说话。”我想能救活我和刘禅,何乐而不为?于是点了点头,紫虚对南华说:“老弟,该你上场了。”南华问:“怎么做?”紫虚附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南华大喜,不住点头,然后对我说:“马隆,你刚才已经点了头,就是应了誓言,我已经在誓言上施展了法术,如果你敢违背誓言,欺骗神仙,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用不超生。”我说:“那你们没遵守誓言呢?”南华笑道:“放心,我现在就救刘禅和你。你先把刘禅放下。”我依言放下刘禅,南华又道:“闭上眼睛。”我又闭了上,南华说:“开始了。”拂尘一摆,念起了咒语,猛的大喝一声,道:“面目全非腿,还我漂漂拳,来!”我只觉一股巨风挂在我的脸上,让人无法呼吸,不自觉中又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来,南华紫虚笑道:“大功告成。”我连忙看放在地上的刘禅,依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是死的,忙道:“殿下没复活啊,怎么回事?”紫虚说:“你看看地上这人是谁?”我想:“不是刘禅还能是谁啊?”顿下身子,拌过他的脸来,这还真是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居然是自己,我吓的连退几步,重心不稳,做倒在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南华也说:“你在看看自己的脸。”我连忙跑到旁边的小溪边,更惊了,自己居然变成了刘禅,这一下我实在是晕的厉害了,只是一个劲的问:“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紫虚得意的笑了,说:“我答应过你,要让你不死,刘禅也不死,是不是?”我点点头,紫虚又说:“现在你没有死,是不是?”我点点头,紫虚又说:“刚才南华老仙已经用法术将你和刘禅的脸对换了,你拥有了刘禅的相貌,回到汉中后,大家仍以为你是刘禅,那刘禅也没死了,对不对?”我说:“当然不是,我就是我,刘禅死了。”紫虚板起了脸,正色道:“谁知道?”南也华道:“我们只答应两个人不死,并没说明是精神和肉体都不死,是你自己不问清楚,怪谁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所有人都以为刘禅没死,而你的精神也没死。我们履行了诺言,所以法术开始生效,如果你想反悔,那十八地狱用世的苦,哼哼,你想受吗?”以往的我多次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打作弄别人,但是面对神仙,人始终是藐小无助的,特别是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我哑口无言,默然无语。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老头估计我是被吓着了,哈哈大笑,分别骑了九色鹿和牛魔王,冉冉飞腾上天,不见了踪影。我呆了半晌,这才挖了个坑,把刘禅,或者说是我的尸体埋了进去,想立块牌子,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写下了“马隆之墓”,心想:“回到汉中,我怎么办?怎么面对,那些人,我好多都不认识,那些事,我也一点都不清楚。”脑子糊里糊涂,越想越烦,想到后来干脆不想了,抱了小薇,信步而行,打算走到哪里算那里。正走时,忽然原处山林里传来一阵虎啸声,我怎么就怎么倒霉呢?虽然我继承了刘禅的身体,可我没继承他的武功啊,我只好拔腿就跑,可哪里是老虎的对手?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心里忽然想起了紫虚给我看的生死薄,“我还可以活四十四年,我绝对不会死。”想到这里,我突然爆发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我停了下来,一动不动,那老虎突然看到我停下,倒一时不敢妄动,慢慢向我靠近。我心想:“难道真的有戏了?”老虎猛然一跃,扑了过来,我心里大骂:“紫虚你个王八蛋又骗我!”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过了良久,我悠悠醒来,哎,都醒烦了,我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我捏了捏自己的脸,痛啊,看来是没死。“殿下,你醒啦?”从门外走近来两个人,看衣服打扮,我知道他们铁定是朝中大臣。我不认识他们,只好笼统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不料那两人却好象知道我不是刘禅一样,问:“殿下,您知道我是谁吗?”我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两人探了半天口风,发现我果然不知道,哈哈笑了起来,一个道:“允南兄,他果然不是刘禅。”那被称为允南的人也笑了,说:“令先兄眼光卓绝,谯某佩服。”又对我说:“马将军,还安好否?”我晴天霹雳,没想到西洋镜这么快就拆穿了?我说:“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头疼,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人笑道:“你也不必隐瞒了,我乃光禄大夫谯周,这为是令史郤正。”我战战兢兢道:“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马隆?”郤正一笑,和谯周二人从怀里掏出一块丝绢,道:“你看这是什么?”我仔细一看,居然是我老板的字迹,上面写着:“着谯周,郤正二人隐于蜀国,但有变故,以为内应。”下面盖着我老板的王印。谯周说:“我们最早的任务,是卧底到蜀军监视动静,后来魏王听说刘禅太过优秀,怕自己的几个儿子将来不是他的对手,因为要我们日夜监视刘禅,但凡他有什么错误,就给他甜油加醋,能够废掉太子之位,因此这几年我们一直派人跟踪着他,了解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起居饮食。今天也不列外,所以你和南华紫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说:“怎么可能?难道那两个神仙会不知道有人跟踪?”郤正说:“我们派去的人,早年也在娥眉山金光洞学过些法术,不然凭借刘禅的武功,这几年哪能不被发现?”我大喜,说:“太好了,既然你们也是我魏国的人,就可以救许楮将军他们了。”他们二人摇摇头,说:“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我忙问:“为什么?”郤正说:“我们的目的不在与此,这样会暴露身份,而且我们也没把握。”我失望了,说:“这怎么办?”忽然又想起了小薇,问:“我的猫呢?”郤正说:“你的猫很好,马将军,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谯大夫已经紧急商议过了,现在有几件事要你做。”我问:“不行,我现在是刘禅,我要去救许楮将军他们。”说着我急忙下了床,谯周猛的一把把我推了回去,威胁道:“如果你敢去救,我们马上就把拆穿你,到时候你救不了人,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郤正说:“马将军,请以大局为重。”我怒道:“我马隆一个人的生死又怎么能和许楮,张合,邓艾他们这些大将想比?我难道不是为了大局?”谯周冷笑说:“抱歉,以前你不是,可现在不同了,你比他们更有价值,我们不会为了救他们而放弃你这样一张王牌,因为你可以彻底毁掉整个蜀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派人去杀了你的家人!”我再一次被人玩弄与鼓掌之中,一屁股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问:“你们要我干什么?”谯周说:“我们要你首先乖乖的听话,继续当你的太子,一直到你登基成为皇帝。”我说:“不行,这太卑鄙了。我不能这么做。”谯周哼哼冷笑,出了门去,隔了一会进了来,左手提着我的小薇,右手拿着一把尖刀抵在小薇的胸口,说:“如果你不听我们的,这只猫立刻就死,你要不要试试?”我大叫:“不要伤害它。”望着可怜兮兮的小薇,想起我老婆和老爹,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答应你们了。”二人大喜,劝慰我道:“马将军,我们这做的可是一件惊动天地的大事啊,将来一定会流芳百世的。而且早一点成功,你就能早点回去看你的妻子和父亲。”我问:“我虽然是刘禅的面孔,却什么事都不懂,不怕穿帮吗?”郤正说:“这个自然,昨天给刘禅赶马车的车夫早就回宫禀报了,说大风刮起车身来,重重落下,和你们失散。我已经暗暗吩咐我的心腹御医,说你是暂时性失忆,后来的事我们自然会辅助你。”我点了点头,望了望床边的镜子,看着那张俊秀的面容,说道:“从今天起,我是刘禅,不是马隆,马隆已经死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大家对我的事没半点怀疑,我把刘禅的尸体派人运回了长安,心中想:“不知道我老爹和老婆是多伤心。”公元223年,刘备逝世,我老板也死了,但是更晴天霹雳的消息时,我老爹死了。当夜我大哭了一场,别人都以为我是哭刘备,谯周郤正也以为我是在哭老板,是的,老板死了我伤心,但又怎么比的上我老爹的死呢?经过这事,我更加坚定了想回家的信念。我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帝后,不久境外五路大军入侵,我满以为能够很快的就毁掉蜀国。可是诸葛亮太厉害了,很快就退了这五路大军。他似乎觉察到我的变化,由一个聪明仁爱的太子变成了一个昏君,于是把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各各岗位,他无疑成了我最大的绊脚石,谯周自然也就开始攻击诸葛亮任人唯亲。谯周郤正好几次想害死他都没成功,但是也成功的让诸葛亮六出祁山的希望破灭。终于,诸葛亮被司马懿拖死了,而这一年,小薇也老死了。我再次失去了一个亲人,可是诸葛亮实在是太厉害了,他虽然死了却留下一个姜维,我忍不主了,下了秘令个魏延,支持他夺权。可惜诸葛亮早就料到了我的阴谋,派马岱潜伏在魏延身边,一等他叛变,就举刀杀之。就这样,诸葛亮又让我的计划又延迟了好多年。有一年,朝廷传来消息,魏国被司马家灭了,我发怒了,因为这样一来,我的身份永远不能澄清了,立刻命令姜维出兵,为魏国报仇,姜维失败后,郤正就利用他和黄皓不和的关系让姜维外出屯田避乱。黄皓是奸臣,我心里明白,但是我就是需要他,因为谯周郤正他们毕竟脸皮还是有点薄的,好些事他们都干不出来,黄皓却不同,什么无耻的事他都能干,这正是我重用他的原因。我有一点阿Q心里,认为这些败坏蜀国国力的事只要不是我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会好受些。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蜀国终于灭了,我投了降。这时候的我,却已经是一个年愈花甲的老头了,离开了家乡几十年,我在一次回到了长安,在见过司马昭后,我被封为了安乐公,并且被派遣到洛阳安享晚年。在去洛阳前我先赶回了家,踏进了这个我四十多年没回的家。四十年的光阴,导致家了变化很大,但是我仍然能找到一丝当年相熟的感觉,我摩挲着大门,须臾了好久,才道:“有人在家吗?”一个体态龙钟的老太婆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下我,问道:“你是?”我认出了她,知道她就是我的老婆,我心情激动,便要大声告诉她,我是马隆,但我终于忍住,只说:“我是安乐公刘禅。”我老婆忙跪下拜道:“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安乐公见罪。”我连忙扶起她,她的手像干柴一样,上面布满了茧子和疮疤,她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肥胖的女子了,我知道她这些年一定过的很苦,哽咽道:“嫂嫂请起,我在汉中之时,就和你夫马隆相交甚厚,视为知己。本已说服我父王将他放回长安,哪知道马将军命中注定一劫难,竟从马车里摔出而死,委实可惜。”我老婆一听,又哭了起来,但知道不妥,连忙请我进了屋去。刚一进屋,就见到我爹和我的灵位,我心中又难过起来,问我老婆:“马将军早去,嫂嫂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老婆收起了眼泪,说:“魏王宽厚,发了好些银子体恤。贾诩大人生前也常常照看我们。”我心里感动,念道:“假温和啊假温和,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么的有情有意。”我还想和我老婆寒嗦几句,外面已经有人在催促了,让我赶快起程起洛阳,否则司马昭会疑心。我无奈之下,只好离开,但这一个秘密堵在心头几十年,实在是不吐不快,终于说了句:“下次清明节,我在来拜访。听说马老爷子生前极爱吃糖醋排骨,是不是?”我老婆奇怪道:“大人怎么知道?”我一笑,手一摆,转声出了门,乘了马车,往洛阳去了。此后的日子里,我时常来照看我的老婆,时间一久,终于闹的人人皆知。我老婆一次对我说:“大人,您对我们马家的恩德,小妇人心里明白。可是请大人以后不要在来我家了。”我急道:“为什么?”我老婆说:“我已为丈夫守节近四十年了,你我之间虽然清清白白,但外闲言碎语,我怎么担当得起?如今我已经行将入木,不想晚节不保。”无论我怎么说,她都不听,到后来她说道:“大人如果不从,小妇人只好一死了之了。”我心中痛如刀搅,心里大叫道:“我就是马隆啊,我就是马隆。”可是我不能说啊,我还想在多看看我老婆几年。我无奈之下,只好说:“好吧,我答应你。”默默离开了她家。回到家后,我整日闷闷不乐,彻底变的消极起来,终日只是喝酒,身体越来越坏,终于有一天,我病倒了,不断的咳嗽,咳到后来,开始呕血。医生们个个束手无策,我知道我大限已到,因为咳到呕血,那就是没得治了。我也担心起来,我担心的不是我的命,而是我不甘心我到死也没把这个秘密告诉老婆,经过一夜的挣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什么十八层地狱了,我要告诉她。当下派人连夜赶车到了长安,来到我老婆家。我老婆见了我,先是脸色一变,说:“你怎么又来了?”想要不见,但看我面如金纸,神色委顿,心中不忍,还是让了我进去。我老婆说:“大人有什么话,请说吧。”我有气没力的说:“不要叫我大人,我不是你大人,我是你丈夫。”我老婆豁的站起,说:“我见你有病,不忍拂你的意,这才请入相见。既是这样,大人请走吧。”转身就要进屋,我不知道哪里生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她,脱口说道:“一枝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我老婆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我,道:“你……你说甚么?”我又道:“本来今天要去缴的,可是今天老板把我一年的俸禄都判给孙礼了。”我老婆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我终于按耐不住,说道:“是我啊,我是马隆啊。”我老婆摇头道:“不,你不是,他早死了。连尸骨都化成了灰,你怎么可能是他?你一定是从哪里偷听来的我和丈夫当年的对话,是不是?”我说:“我知道这事太奇,本来不易相信,但你仔细听我说来。”当下把自己如何结识刘禅,如何遇到紫虚南华二仙,如何被换了面容,如何发了誓言的事一一说了出来,我生怕我老婆不信,又说了好些我和我老婆刚相识到成亲时候的话和事,我老婆全身一震,隔了半晌,终于哇的一声,扑到了我的身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大哭。我楼着她的头,也大哭起来,心情激荡澎湃,早已说不出话来。我们两人就这么抱着哭了好一阵,我年纪已大,又得了重病,这么敞声大哭,更加伤身伤神,一口气转不过来,晕了过去,家丁仆人连忙将我送了回去。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看到了我老爹,刘禅,许楮,还有小薇,他们正向挥手,示意我过去了呢。我见了这么多朋友和亲人,高兴极了,伸手抓出了他们,一时间,我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再没了半点痛楚。那天是公元271年,我去世了,享年65岁,我死的很安详,很开心,因为我知道我终于和我老婆相认了。那天夜里,我老婆看着天上的星星,轻轻的说道:“谢谢你,刘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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