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前期经历并刘晔鲁肃郑宝问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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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肃此人，实东吴之一代奇才。《三国志·鲁肃传》形容其曰：“家富於财，性好施与。”《鲁肃传》注引吴书曰：“肃体貌魁奇，少有壮节，好为奇计。”然而，此人从孙权时代之后方才忠心于吴，之前也有过一段动摇的时期，史称鲁肃奔魏未遂事件。事件涉案人员为：淮泗地区极有人脉的东吴柱石，庐江望族周氏的代表周瑜，大名鼎鼎的曹魏谋士刘晔，和江淮地区曾经称霸一方的豪强郑宝。下面按时间顺序一一分析个中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和历史事件。

　　一、早年的鲁肃

　　鲁肃此人少有大志，不拘礼法，常有出人意料之想法。
　　《鲁肃传》：“尔时天下已乱，肃不治家事，大散财货，摽卖田地，以赈穷弊结士为务，甚得乡邑欢心。
　　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
　　此人非传统门阀士族出身，乃一富户，故不如一般士族出人头地那么容易，所以为结交江淮名士，获得乡邻人望，广散家财，以期步入江淮名士阶层，获得事奉良主，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认为鲁肃此人是非常渴望成大事的，这也是本文分析的一个前提。他的乐善好施之名钓到了三条大鱼，一个是“益知其奇也，遂相亲结，定侨、札之分”的周瑜，一个是“与肃友善”的刘晔，一个是“闻其名”的袁术。（此外，鲁肃为临淮东城人，地处徐州治下，与徐州名士陈登、陈瑀等可能亦有深交。）其一与孙策渊源极深，是后来鲁肃入孙氏集团的引路人；其二后投曹魏集团，历仕二朝，也曾经力邀鲁肃；其三曾经一度极盛，势力范围甚至超过同期的曹操，主动任其为东城长。可见，鲁肃广交名士为他投身中原地区两大最强诸侯和未来的一大潜力股都打通了门路，正如后来周瑜所说，“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鲁肃此时已经拥有了“择君”的能力。
　　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
　　此人非传统门阀士族出身，乃一富户，故不如一般士族出人头地那么容易，所以为结交江淮名士，获得乡邻人望，广散家财，以期步入江淮名士阶层，获得事奉良主，建功立业的机会。我认为鲁肃此人是非常渴望成大事的，这也是本文分析的一个前提。他的乐善好施之名钓到了三条大鱼，一个是“益知其奇也，遂相亲结，定侨、札之分”的周瑜，一个是“与肃友善”的刘晔，一个是“闻其名”的袁术。（此外，鲁肃为临淮东城人，地处徐州治下，与徐州名士陈登、陈瑀等可能亦有深交。）其一与孙策渊源极深，是后来鲁肃入孙氏集团的引路人；其二后投曹魏集团，历仕二朝，也曾经力邀鲁肃；其三曾经一度极盛，势力范围甚至超过同期的曹操，主动任其为东城长。可见，鲁肃广交名士为他投身中原地区两大最强诸侯和未来的一大潜力股都打通了门路，正如后来周瑜所说，“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鲁肃此时已经拥有了“择君”的能力。
　　二、鲁肃任袁术治下东城长

　　后来“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故过候肃，并求资粮”，“袁术闻其名，就署东城长。”东城为徐州治下，袁术极盛时期一度据有徐州近一半的土地，此事发生时间推测应于196年。
　　196年刘备、袁术之间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役。战役后期吕布逃至徐州，与刘备于盱眙、淮阴相持的袁术使书怂恿吕布，并为之提供粮草，以此使吕布进攻下邳，从后偷袭刘备的根据地。此战结果为刘备败，袁术得利（刘备败逃，袁术势力进至盱眙、淮阴一带），吕布据有徐州其余地区，并遣刘备屯小沛。
　　《三国志·吕布传》：备东击术，布袭取下邳，备还归布。布遣备屯小沛。
　　《吕布传》注引《英雄记》：布初入徐州，书与袁术。术报书曰……
　　《先主传》：袁术来攻先主，先主拒之於盱眙、淮阴。曹公表先主为镇东将军，封宜城亭侯，是岁建安元年（196年）也。……先主与术相持经月，吕布乘虚袭下邳。
　　刘备战败后的事态发展：
　　《先主传》：先主转军海西。
　　《先主传》注引《英雄记》：备军在广陵，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欲还小沛，遂使吏请降布。
　　海西位于广陵郡治下，两记载互相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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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战役的大略走势如以上草图

　　红线：袁术军
　　绿线：刘备军
　　蓝线：吕布军
　　周瑜这次前往东城很可能是为袁术军此次出兵行动募集军粮，然后藉此结识鲁肃。袁术不久后任鲁肃为东城长。
　　三、以周瑜幕僚身份前往江东

　　《鲁肃传》：肃见术无纲纪，不足与立事，乃携老弱将轻侠少年百馀人，南到居巢就瑜。
　　鲁肃此次南下对应着什么事件呢？
　　《鲁肃传》注引吴书：后雄杰并起，中州扰乱，肃乃命其属曰：“中国失纲，寇贼横暴，淮、泗间非遗种之地，吾闻江东沃野万里，民富兵强，可以避害，宁肯相随俱至乐土，以观时变乎？”其属皆从命。乃使细弱在前，强壮在后，男女三百馀人行。州追骑至，肃等徐行，勒兵持满，谓之曰：“卿等丈夫，当解大数。今日天下兵乱，有功弗赏，不追无罚，何为相逼乎？”又自植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贯。骑既嘉肃言，且度不能制，乃相率还。
　　这一段记载了鲁肃投周瑜的原因乃是“雄杰并起，中州扰乱”，且“州追骑至”，后有追兵，鲁肃是一路流亡至居巢的。那么此时东城已失，对应的应该是袁术和吕布间的一次败绩。袁术正式僭号，并向吕布求联姻。吕布不许，并结盟曹操，袁术遣将击吕布，大败于吕布，淮河流域（包括九江北部寿春、钟离等地）尽失，故东城应亦在所失地之列。
　　《后汉书·袁术传》：建安二年，因河内张炯符命，遂果僭号，自称"仲家"。
　　《书·袁术传》：乃遣使以窃号告吕布，并为子娉布女。布执术使送许。
　　《书·袁术传》：术大怒，遣其将张勋、桥蕤攻布，大败而还。
　　《三国志·吕布传》：术欲结布为援，乃为子索布女，布许之。术遣使韩胤以僭号议告布，并求迎妇。
　　《吕布传》：术怒，与韩暹、杨奉等连势，遣大将张勋攻布。……布用珪策，遣人说暹、奉，使与己并力共击术军，军资所有，悉许暹、奉。於是暹、奉从之，勋大破败。
　　《吕布传》注引《九州春秋》：暹、奉得书，即回计从布。布进军，去勋等营百步，暹、奉兵同时并发，斩十将首，杀伤堕水死者不可胜数。英雄记曰：布后又与暹、奉二军向寿春，水陆并进，所过虏略。到锺离，大获而还。既渡淮北，留书与术曰……布渡毕，术自将步骑五千扬兵淮上，布骑皆于水北大咍笑之而还。
　　故鲁肃于197年投奔周瑜。
　　《周瑜传》：故求为居巢长，欲假涂东归，术听之。遂自居巢还吴。是岁，建安三年也。
　　《鲁肃传》：乃携老弱将轻侠少年百馀人，南到居巢就瑜。瑜之东渡，因与同行，留家曲阿。
　　就者，投也。故198年周瑜东渡逃离袁术投奔孙策时，鲁肃以周瑜幕僚身份亦投孙策。不过，孙策并未予以重用，只是“雅奇之”，这也是有成大事之志的鲁肃心理动摇，欲重新择主的原因之一。
　　四、鲁肃还葬东城，刘晔留书鲁肃，刘晔奉曹操令诛杀郑宝
　　到江东后不久，鲁肃祖母亡故的消息传来，鲁肃即动身北上，还葬东城。此时是198年，至200年回曲阿被周瑜挽留时止，共计守丧两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也可以借此时间点来定位相关事件发生的更具体的时间。
　　先抛开这些，看看刘晔和郑宝之间扯不清的关系。
　　首先，我认为刘晔此人的聪明不在郭嘉之下（再次声明，非黑！），当年郭嘉看出袁绍非成事之主，宁愿赋闲在家也不愿事袁绍，年少的刘晔恐怕也是自小便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冷眼旁观天下事，搜索合适的主公。
　　袁术的势力在197年称帝之后大幅缩水，九江一地于此时豪杰并起。郑宝等豪族变成九江一带称霸乡里的土皇帝应该也在这以后。
　　《刘晔传》：扬士多轻侠狡桀，有郑宝、张多、许乾之属，各拥部曲。宝最骁果，才力过人，一方所惮。
　　郑宝欲逼刘晔为其爪牙，然而刘晔不愿意成为此等无德土豪的手下。
　　《刘晔传》：欲驱略百姓越赴江表，以晔高族名人，欲强逼晔使唱导此谋。晔时年二十馀，心内忧之，而未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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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们思考鲁肃刘晔郑宝问题的前提，即，刘晔非常讨厌郑宝。可是郑宝称雄一方，刘晔没有与之对抗的实力，这样的刘晔阴结曹操图谋郑宝以脱身并进入曹魏集团，是非常合理的。此外，注意到这一史料，刘晔、蒋济、胡质等于这一时期（198—200）被曹操征召，似乎也间接说明刘晔之前和曹操（至少是曹操集团的人）有来往。
　　《刘晔传》注引傅子：“太祖徵晔及蒋济、胡质等五人，皆扬州名士。”
　　在这种背景下，刘晔身在郑宝属下，心向曹操，欲图郑宝而未来得及行动的时候，鲁肃回到了东城。
　　鲁肃也是驰名江淮久矣，又与刘晔相好，而又身在东城，远离江东，如果鲁肃要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而且鲁肃之前在孙策手下并不得志，刘晔看到了挖角的希望。如果刘晔挖来鲁肃，作为名士鲁肃的引荐人，那么给初入曹魏集团的自己的地位提升也有助力。自己和鲁肃又关系极好，同属淮扬系名士，以后在官场上两人可以相互提携。这恐怕就是刘晔置书鲁肃的动机。
　　《鲁肃传》：会祖母亡，还葬东城。
　　《鲁肃传》：刘子扬与肃友善，遗肃书曰：“方今天下豪杰并起，吾子姿才，尤宜今日。急还迎老母，无事滞於东城。近郑宝者，今在巢湖，拥众万馀，处地肥饶，庐江间人多依就之，况吾徒乎？观其形势，又可博集，时不可失，足下速之。”肃答然其计。
　　虽然刘晔给鲁肃的书信里说让鲁肃投奔郑宝，但是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即，刘晔这封信里有话外音。前面看得出刘晔一直都讨厌郑宝，那么他怎么会劝与自己交好的鲁肃来投这个土豪呢？结合相关记载，我们可以肯定，刘晔就是要鲁肃投曹操。
　　四、刘晔诛郑宝

　　《刘晔传》：会太祖遣使诣州，有所案问。晔往见，为论事势，要将与归，驻止数日。……晔因自引取佩刀斫杀宝，斩其首以令其军，云：“曹公有令，敢有动者，与宝同罪。”
　　不久之后，曹操遣使来到扬州，在这期间，刘晔设局诛杀郑宝，并且获得了郑宝的部曲。
　　这事背后隐藏着不少微妙之处，我们先来看看下面两个问题。
　　1.曹操遣使的时间。
　　2.曹操遣使的目的。
　　关于第一个问题，就是刘晔诛杀郑宝的背后指使者是曹操集团，很可能是曹操某次东征之时所为。但凡阴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背后都有极其周密的部署。所以刘晔诛杀郑宝前后，曹操应该在不远的地方遥控九江的局势，并遣使传达自己的命令。刘晔，就是曹操在扬州埋的棋子之一。
　　从武帝纪看，曹操197—200年间共有两次东征。
　　可能性1：

　　武帝纪：“（建安二年）秋九月，术侵陈，公东征之。术闻公自来，弃军走，留其将桥蕤、李丰、梁纲、乐就；公到，击破蕤等，皆斩之。术走渡淮。公还许。”
　　这时候扬州还是袁术控制之下，不过袁术已经大势已去。之后，
　　“冬十一月，公自南征，至宛。”
　　此次东征从197年9月至11月，发生在鲁肃回东城之前，那么刘晔给鲁肃写信时郑宝已死，不可能让鲁肃投死人郑宝。
　　可能性2：

　　武帝纪：“吕布复为袁术使高顺攻刘备，公遣夏侯惇救之，不利。备为顺所败。（建安三年）九月，公东征布。冬十月，屠彭城，获其相侯谐。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
　　下邳之战史载围城三月。应至次年一月。之后，
　　“四年春二月，公还至昌邑。”
　　此次东征从198年9月至199年2月。曹操吞并吕布的徐州之后有一个月左右的人事调整时期，而这时袁术已成为丧家之犬，郑宝等贼众豪强的威胁成为将扬州北部视为囊中之物的曹操的眼中钉，曹操在回许昌之前使用自己在九江布下的棋子刘晔，诛顺手杀未来可能的威胁，豪强头头郑宝。
　　所以，刘晔诛郑宝事件，应发生在199年1月至2月之间。
　　关于第二个问题，其实在叙述第一个问题时已有提到，这次曹操派遣的使臣，除掉明面上的“有所案问”，主要是两个目的。第一个是传达曹操诛杀郑宝的命令，并且帮助进行相关部署；第二个在前面其实也有提到，就是《刘晔传》注引傅子：“太祖徵晔及蒋济、胡质等五人，皆扬州名士。”曹操遣使征召刘晔等人，让这些在外于曹魏集团有交往的人正式进入曹魏集团。而刘晔反应也非常积极，“晔往见，为论事势，要将与归”。刘晔终于得偿所愿。
　　再回过头来看看鲁肃，鲁肃198年回东城，滞留东城服丧一段时间后，收到了刘晔的来信。首先我们要知道，古人至亲逝世都有一个服丧期，鲁肃这两年是只能在家里服丧的，即使收到刘晔书信，有北投曹操之愿，也要等到丧期满才行。鲁肃要服丧两年，刘晔写信的时候应该也知道这一点。那么如刘晔所料，写信给鲁肃不久之后，他自己就出面杀了郑宝，并北投曹操，那么鲁肃也是聪明人，根据这点，他就能够完全确信刘晔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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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刘晔为何不明白地告诉鲁肃，让他和自己一起投奔曹操，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在郑宝属下，置书鲁肃要冒被郑宝手下劫夺的风险，为了保护自己不至于暴露，刘晔就告诉鲁肃让他投郑宝，反正大家都懂的，而且“扬士多轻侠狡桀”，嘿嘿。
　　五、刘晔与刘勋的关系

　　《刘晔传》：晔睹汉室渐微，己为支属，不欲拥兵，遂委其部曲与庐江太守刘勋。
　　首先，刘晔本传只是提到刘晔将郑宝部曲送给刘勋，并未提到刘晔归附刘勋，作为聪明人的刘晔应该早已打定主意归附曹魏，并未因得到郑宝部曲就想入非非。至于之前就“要将与归”的刘晔为何要遗部众于刘勋，我感觉是曹操当时并未完全掌控九江一带的局势，袁术残余势力还有众多江淮乱贼猖獗于巢湖、淮南一带。
　　《刘晔传》：太祖至寿春，时庐江界有山贼陈策，众数万人，临险而守。（此事应为官渡之战后不久，对应202年曹操密下扬州事。）
　　《刘馥传》：后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陈兰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破。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
　　刘晔带兵北上的话可能面临和这些人的交锋，所以干脆把部曲委于很可能偏向曹操的刘勋。
　　《刘晔传》：勋穷踧，遂奔太祖。
　　刘勋兵败后立刻绕过刘表投曹操，算是刘勋偏向曹操的一个旁证。那么刘晔把郑宝部曲给他加强其实力防备孙策，未有不可。此后刘晔好心提醒刘勋这可能是个骗局，结果刘勋为利所惑。被孙策乘虚袭皖城，且尽得其部众。至于曹操为何不救刘勋，如前所述，九江一带未被曹操完全掌控，所以庐江刘勋作为曹操的附庸，与曹操的领土为半隔离状态，曹操的救兵很难过来。另一方面，建安四年四月，贼众杀河内太守张杨，举众投袁绍，官渡之战爆发，曹操无暇管这个小弟。所以孙策拿下皖城之后，曹操为了对抗咄咄逼人的小疯狗孙策，派刘馥前往扬州，单马造合肥，屯田兴修水利，收服人心，曹魏自此之后才慢慢控制了九江及庐江北部地区。
　　六、鲁肃终归东吴

　　鲁肃服丧两年后，正逢孙策逝世，之前的不得重用加上孙权新任不被看好，鲁肃这下几乎已铁心要走了。所以鲁肃回曲阿，准备接母亲（等家人）北上归曹。
　　《鲁肃传》：葬毕还曲阿，欲北行。
　　结果鲁肃郁闷地发现周瑜耍流氓，抢先一步将其母接至吴郡，即，母亲被“绑架”了。（非黑！）
　　《鲁肃传》：会瑜已徙肃母到吴、肃具以状语瑜。
　　而孙权当时治吴郡，周瑜知鲁肃心意，向其保证孙权为爱才重贤之人，必定重用他，并安排了鲁肃于孙权的见面。软硬兼施之下，鲁肃面见孙权，向他陈述了这番放荡不羁的名对——“榻上策”。

　　《鲁肃传》：因密议曰：“今汉室倾危，四方云扰，孤承父兄馀业，思有桓文之功。君既惠顾，何以佐之？”肃对曰：“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鼎足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规模如此，亦自无嫌。何者？北方诚多务也。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权曰：“今尽力一方，冀以辅汉耳，此言非所及也。”
　　“榻上策”的大意跟近十年前发生的“荆扬对”相似，可见英雄所见略同。但是有一点最大的不同，就是鲁肃看到了汉室将崩，早在公元200年，就明言孙权应称帝，此人狂放不羁如此。不过孙权海纳百川，包容了鲁肃这样的人的存在，对他非常重视，也给足了他面子。从此之后，鲁肃渐渐进入江东政权核心，成为一时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