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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评魏晋南北朝知识分子的言行异相:言行不一,沽名钓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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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5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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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晋南北朝时期很乱。乱世英雄起四方,城头常变大王旗。乱世中的知识分子,也大体是穷形尽相地各展其能。口中说的,笔下写的,心里想的,手上做的,也就五花八门,以致弄出一些怪异的现象。所谓怪异,即从历史的长河来看,难以划入主流价值形态和行为规范,但在特定时期,却又是社会瞩目乃至追捧的时髦,我们统称之为异相。拿两晋南北朝来说,知识分子们写的不少诗文,便异相纷呈,读之要格外小心,切莫把他们说的和写的,当作他们想的和做的。观其文,还要察其行,更要知其底,方能识其人。
  南北朝写点诗文的知识分子,言行不一的异相,大致有如下几种。
  第一种异相,本来热衷功名、攀龙附凤,却在笔下故作清高,标榜出世。针对这种异相,毛泽东1975年同北京大学中文系教师芦荻谈话时说道:知识分子一遇麻烦,就爱标榜退隐,其实,历史上有许多所谓的隐士,原是假的,是沽名钓誉。
  两晋时期,玄学盛行,清谈勃兴,濡染了一大批达宦文士。其背后当然也有一点与乱七八糟的当局不合作主义的味道。但此风一旦成为时髦,就有人追风而言、而写。似乎不玩点酷,就是自贬身价,就难以立足。当时社会推崇的酷,不光是善写诗文,还必须在诗文里向世人宣达自己不屑与尘世为伍的高蹈情志。
  人们都读过西晋时期石崇斗富的故事,也都知道这位石崇是靠抢掠商贾以致巨富的怪人。他的官也做得不小,奢靡之名更是远播,但却偏偏是他,竟也舞文弄墨,写了《思归叹》、《思归引》诸多诗篇,反复宣称自己超逍遥兮绝尘埃,少有大志,夸迈流俗,志在不朽,傲然有凌云之操。知道其为人的读者,便会觉得是在搞笑。这位石大人写出这些搞笑的东西,实际是因为他在仕途倾轧中一时失意而已。一旦用恬淡的外衣把自己包裹起来,就觉得可以维持一些残存的尊严了。如果说,石崇在当时的知识分子圈还算不得什么角色的话,那么,他的朋友潘岳,却是文坛上有名的人物。这位老兄的有名,除了嗜谈庄老外,更在于他的有些篇章哪怕是为文造情、违志作诗,也还算过得去。如其有名的《闲居赋》,以老庄自饰,声称览止足之分,庶浮云之志;又作《秋兴赋》,表示要逍遥乎山川之际,放旷乎人间之世。然而,《晋书·潘岳传》却揭了他性轻躁,趋时利的老底。他和石崇等人常常等在权贵贾谧的大门前,每候其出,便望尘而拜,到底是希望手握大权的贾谧能够看到自己对他的向往和归心。知道了潘岳的这番媚态婢膝之状,再看他写的放旷乎人间之世一类文字,不知人们该作何感想。很像今天有些人喜欢在屋里挂着郑板桥写的难得糊涂,其实是提醒自己在名利场中做事情千万不要犯糊涂。事实上,无论是石崇还是潘岳,最后都耐不住寂寞,参与西晋的八王之乱,同时被杀。由此想到南宋朱熹的一个观点:晋宋人物,虽尚清高,然个个要官职,这边一面清谈,那边一面招权纳货。他们笔下的那类装点门面的作品,也正如刘勰在《文心雕龙·情采篇》中说的那样,言与志反,文岂足征?
  对两晋期间这类人物,毛泽东直接评点过的是大哲学家、清谈派的代表人物郭象。毛泽东读《晋书·郭象传》的批注是:郭象无行。毛泽东的这个评语,一是指郭象以清高扬名,最后却任职当权,熏灼内外,由是素论去之;一是指郭在学术上有剽窃向秀《庄子注》之嫌。
  第二种异相,表面上安于恬淡,忘情山水,好像是不过问政事,实际上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满,一有机会总还是要发点牢骚的。这类知识分子的选择,主要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山水诗人谢灵运便是其中做得比较到位的一个。如果说,石崇、潘岳者流的心口不一属于喜剧和闹剧的话,那么,谢灵运的选择则多少有点悲剧的味道了。毛泽东便从谢的诗歌中看到他进退失据的内心痛苦和矛盾。对此,本书前面一篇已详细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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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5 10: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种异相,是在对仕途绝望、对功名绝念后,达到了内心世界的平衡,而决意退隐。在两晋南北朝时期,声称退隐甚至真的远离尘世的知识分子的确不少,但其中大多数仍属装模作样。不过,在东晋和刘宋,倒真有一个高人,不是那些伪装恬淡者所能比拟,甚至也超越了谢灵运的内心矛盾,大体上算是心口如一,言与志同。不用说,那就是陶渊明。后世看重他,主要原因不是他有什么济世的抱负无由施展而让人感念和遗憾,而是他确实对官职做到了真个能够不要。有学者说他是读书人中最想得开的,其实,他的想得开,实在是因为其个性无法适应仕途。陶先生做了几天县令,深感违己交病的痛苦。痛苦为何?是因为深受老庄思想和隐逸风气的影响,不愿降志辱身与人周旋,于是便自己炒了自己的鱿鱼,真的归隐山野,并且一去不回。在生活困苦得偃卧瘠馁时,后来建立宋王朝的刘裕要他去当著作佐郎,他不理睬;刘宋朝初期,江州刺史檀道济再次劝他出仕,他也拒绝了,连檀道济送给他解燃眉之急的米肉也麾而去之。了解陶先生这番行为,读其《归去来辞》、《桃花源记》、《饮酒》、《归田园居》诸作,倒也心生敬意;咏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诸句,也感亲切可信。可惜,历来文人,真能做到陶先生这个份上的,实在数不上几个,陶令和陶诗也就显得格外珍贵。所以珍贵,一是学不来,一是不可学也不必学。毛泽东同芦荻谈话时就评论说:即使真隐了,也不值得提倡。像陶渊明,就过分抬高了他的退隐。想想,其情志与诗文固然相合,但在历代社会,读书人不是总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责任吗?结果你却躬耕田亩,把说说而已的事情当了真,白白浪费了教育资源不说,忘却了自己更大的社会责任和历史使命,实在是有违士子们的共识。再说了,如果真的像老庄宣扬的那样,全社会都绝圣弃智,有文化有知识的人都陶然自乐于山野之间,文明的脚步还怎样向前?从这个角度讲,陶先生的选择也就属于一种异相了。
  第四种异相,是一批宫廷御用文人的选择,他们只是把自己的知识、才华乃至情感当作谋生的手段,胸中未必有什么大的政治抱负和对时事的定见,甚至也不需要真情实感,只要哄得上面高兴即可。南朝梁简文帝萧纲周围,就有这样一批人,热心于写作他所倡导的轻靡绮艳的宫体诗。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徐陵和庾信,当时即号称徐庾体。吟咏宫廷琐事,竟也成体,可见追摹此风者不少。但留下来的都是形式艳丽、内容空洞的奉和应制之作,如庾信的《咏舞》、《奉和示内人》等,用后世的话,实属危国之音。
  不过,这类文人,一旦脱离开需要他们的土壤和环境,情况就可能不一样了。后来,徐陵出使东魏,庾信出使西魏,皆被扣留,两人的命运陡然拐了一个大弯,内心感受的变化可想而知。北齐代东魏之后,徐陵给掌权的北齐仆射(似于宰相)杨遵彦写信,陈述思乡念国之情,其中,东平拱树,长怀向汉之辈;两济孤坟,恒表思乡之梦。千祈以屡,哽恸增深,都是词义深挚的文句。这期间,他也委实作了不少很有思想内容的诗,如《出自蓟北门行》。后来,他回到了南方,尽管已是陈氏王朝的天下,但生活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到了从前,徐陵又安然地做起宫廷文人来,卖力地替陈朝君王填写淫声媚态之作。能传于后世的作品也就寥寥,成为昙花一现的诗人。与徐陵不同,庾信一直被扣留在北方,生活了29年,最后客死他乡。出使被留并屈仕于敌国,是庾信生活、思想变化的转折点,其诗文的内容风格也随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这集中地体现在他的27首《拟咏怀》中。其第20首云:在死犹可忍,为辱岂不宽其面虽可热,其心常自寒。这种因为屈身事敌而感到面热心寒的
  尴尬处境,经常折磨着他。其《寄王琳》云:玉关道路远,金陵信使疏。独下千行泪,开君万里书。境界开阔,感情真切,怀念故国的痛苦溢于言表。代表庾信创作高峰的,是脍炙人口的《哀江南赋》和《枯树赋》。前者描绘了人民流亡的生活图景,对梁朝君臣的昏庸苟安也作了沉痛的指责。怀念故国的深沉感情,更是入木三分:信年始二毛,即逢丧乱,藐是流离,至于暮齿,燕歌远别,悲不自胜,楚老相逢,泣将何及。后者也是历来为人们所喜诵之作。毛泽东晚年很喜欢诵读庾信的《枯树赋》。1975年4月至9月,他曾五次让人为其读《枯树赋》。每读至赋末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诸句,毛泽东都沉默不语,怆然陷入沉思。可见此作的感染力。对庾信的其他作品,毛泽东也很稔熟。1949年冬,他在中南海颐年堂约见章士钊、刘斐、符定一等民主人士时,大概知道语言学家符定一有一句口头禅是你认得几个字,便把庾信《谢滕王赉马启》中的一段顺口背了出来:柳谷未开,翻逢紫燕;陵源犹远,忽见桃花。流电争光,浮云连影。接着风趣地问符定一:他(庾信)总能认几个字吧?
  后人说庾信文章老更成,如果单单是老,却不感时事,没有真情实感,恐也难更成。正因为有了特殊的处境和心境,庾信及其诗文便脱开了早年的轨道,和徐陵分手了,也和当时知识分子的那些异相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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