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的突然呐喊并没有吓到老于军旅的亚历山大与他的重骑兵,战场上的万人咆啸是常见的场面.可是接下来的场景,却成为亚历山大的终身梦餍.
古人道:”箭如飞蝗”.秦军的箭遮蔽了阳光,使饱受日晒之苦的重骑兵们感到一股凉意.当箭雨达到抛物线的顶点而往下加速时,箭矢剌破空气的轻征声响结合成一股震憾人心的狂吼。
重骑兵将领喊道:”盾牌朝上”.但是马其顿重骑兵爱带不带的轻盾与铠甲没能拯救重骑兵的命运。
密集的箭雨来自秦军的步兵弩手,车兵弩手与车载弩单次射击的威力,也许就抵过四个步兵伍.而不同的弩种又形成不同的打击范围,300公尺正好在四石弩的最大射程以内.左翼军一次的箭击,也许就射出5000支箭.而一箙百矢,弩兵们在作战时不需要停下来现地补给,就能连续射击100次。
当密集的箭雨洒入马其顿重骑兵的队伍时,结果是惨烈的.秦弩所射出的三棱六槽铜矢,每个重达100公克,在加速度助威之后,几乎可以贯穿所有铠甲.据说中古时代在贵族骑士的要求下教庭以宗教力量宣布用弩是一种罪行,因为弩可以轻易贯穿骑士的昂贵铠甲,不管是平射还是曲射。
亚历山大惊恐的看到重骑兵的战马被一支射在马前胸的箭活活射穿,恶毒的秦矢,三棱构形使中箭者无法轻易拔出矢头,身体的任何部位中了箭之后,即使没有丧命,也会在极大的痛苦中失去部份的行动能力与继续作战的勇气.第一阵箭雨之后,马其顿重骑兵倒下?的骑士或马匹.。
骤然之间遭到重击的骑兵与战马蒙了,冲锋波在秦军阵前不知所措地停了下来,整个曝露在秦军的军阵之前.在没缓过气来的骑士们还没认知到这点之前,他们又听到来自地狱的声音:
风,风,风.
这次,马其顿重骑兵们哀嚎着成片倒下,平时容易控制的战马也在前所未见的惊骇下乱窜,满地都是奄奄一息的骑兵与发狂扭动的战马.
风,风,风.
马其顿重骑兵崩溃了,包括亚历山大在内的幸存骑兵,在第三阵箭雨到达之前就已经掉头逃命.。
在秦军的军事术语中,这叫”射住阵角”。
这批奉命射住阵角的秦兵在无意间展示了秦国弓弩的惊人威力.骑兵在游动野战中最好使用容易操作的弓,但是若所执行的命令类似18世纪西方所称的轻骑兵,只需要在定点上射击甚至下马射击,秦国骑兵也不排斥射程更长的弩.射住阵角的任务刚好不需要骑射,下马射箭就行。亚历山大认为这只是秦军的雕虫小技,不至于动摇整个战局,他拒绝相信马其顿方阵在战场上的威名与作战习惯,将会毁在小小的弓箭上.高贵的希腊人不愿意向没有文化的蛮邦学习。
在向马其顿军团发动攻击后,秦军右翼开始向马其顿军的左翼攻击前进,在前卫逼近敌营200公尺时,下令展开制压射击,以充份发挥每一幅弓弩的威力.鱼丽阵绵密布置使秦弩达到最高效能,而秦军的左翼部队也收起雁行之阵,转为紧密而威严的玄襄之阵.向马其顿军的第1大军团压迫。
亚历山大下令将工兵的攻城用的大盾牌集中起来,重步兵不可能一边扛着大盾牌一边以马其顿矛冲锋,而步兵的小盾在箭雨中显得全无作用.亚历山大希望让所有轻步兵,炮工兵与各种杂兵全部上阵,这些士兵将在重步兵冲锋时与重步兵搭配,举着盾牌同时掩护两个人.虽然以马其顿的方阵结构观察,这实在匪夷所思,但马其顿的对手,更加匪夷所思。
这时,一阵箭雨射倒了大批后卫队,亚历山大惊骇地发现这阵箭雨竟然来自军团的后方。
在马其顿军团的右侧,秦军骑兵射杀了马其顿军试图组织抵抗的游动轻骑兵.秦军骑兵突然冲到马其顿军团右侧200公尺处,并且广正面散开。
马其顿第1大军团在从两面射来箭雨中伤亡惨重,阵形大乱.亚历山大试着组织原本用来随着冲锋的轻步兵出击,但是大草原上的秦骑兵轻易驱马甩开扑过来的马其顿轻步兵,在步兵的小矛能构着秦军之前,已经被秦军在骑射中逐一射杀.另外一批轻步兵兵举起弓箭与掷石试图还击,但是他们的箭术与射程远不及秦亲骑兵.
伟大的巴拉克鲁斯将军在高加米拉大战中以弓箭与标枪击退了冲到马其顿军前方的镰刀战车,这批射手主要的技术是短距离的平射,使弓箭发挥类似手枪的效能.弓箭与标枪的混合编队,代表弓箭的射程甚至必需与手掷的标枪相比.这就是为什么马其顿式训练所产生的射手,对于远处分散而高速运动中的目标感到无能为力。
亚历山大下令大军团直属的轻骑兵团全力向秦骑兵逆袭,2000名轻骑兵向秦骑兵出现的发起整齐冲锋,但是轻骑兵团是不懂得在战马奔驰中射箭的,他们多半只会投掷标枪.秦轻骑兵两个骑兵屯向马其顿轻骑兵团进行反逆袭,秦骑兵在冲锋中一路尽情射击,在精准的平射下马其顿轻骑兵纷纷落马.当两军相逼不到150公尺的时候,秦军的两个骑兵屯精确地改变冲锋方向,张开两翼向马奇顿骑兵卷去.马奇顿骑兵完全没得到白刃战的机会,也不可能进行固定方阵的射击,于是这个轻骑兵团在秦国骑兵的骑射下全军覆没,没有人能够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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