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墓能否揭开“碣石”千古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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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女石遗址（近处为石碑地建筑遗址，远处海中的礁石即为姜女石，一大二小似乎是妈妈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 滕磊 摄


　　曹操墓的发现让这位沉睡了千年的一代枭雄成了时下热点话题。很多人依然记得曹操在建安十二年（207年）北征乌桓回师的途中路过辽西，留下的千古名句“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在魏武前后，至少还有三位伟大的君主光顾碣石，那就是为毛泽东称道的“秦皇汉武”和“唐宗”。秦皇汉武来到此地，一则考察帝国的东部边疆，宣威东土；一则受方士的忽悠，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三十二年(前215年)，始皇之碣石，使燕人卢生求羡门高誓，刻碣石门。”传说秦始皇在这里还看上了千里寻夫的孟姜女，而孟姜女在送走丈夫后投海自尽，成为海中痴情的礁石（民间称为“姜女石”或“姜女坟”）。一百年后，汉武帝也来到这里。《汉书》记载汉武帝元封元年（前110年）“行自泰山，复东巡海上，至碣石。自辽西历北边九原，归于甘泉”。而唐太宗李世民是在贞观十九年(644年)讨伐高丽后，班师回朝，经辽西碣石，并登临汉武帝建造的“望海台”。


　　碣石到底在哪里呢？近两千年来一直争论不休。


　　1982年在辽宁绥中万家镇姜女石的海边高地上发现了面积达25平方公里的秦汉建筑群遗址，根据联合考古队的调查发掘，搞清了石碑地、黑山头、止锚湾、瓦子地、周家南山和大金丝屯等6处秦汉遗址。其中石碑地建筑群规模最大，时代较早，另几处遗址也都不晚于西汉前期。遗址中发现了大型夯土基址及窖穴、井、排水管道系统。出土的建筑材料以卷云纹圆瓦当和半瓦当、绳纹板瓦为主，还有秦代树叶纹、变形夔纹瓦当、菱形纹砖和西汉前期“千秋万岁”瓦当。根据这些发掘成果，可以确定这里就是秦皇汉武东巡的行宫之一。如果把姜女石看做秦汉时的碣石，石碑地建筑群看做碣石宫，止锚湾作为左翼阙楼，黑山头作为右翼阙楼，辅以瓦子地、周家、金丝屯等众多的附属建筑，那么这将是多么完整壮观的一处建筑群体，呈合抱之势，前临一望无际的渤海，后靠巍峨连绵的燕山，山上有逶迤起伏的长城，高台临海，雄伟壮观。似乎很符合历史上有关“碣石”的记载，怪不得很多人认为千古悬案要大白天下了。


　　然而峰回路转，1986年五六月间，河北考古工作者在北戴河海滨金山嘴也发掘出一座比较完整的大型秦代皇家建筑遗址，建筑的规模和等级同样也可以确认为秦皇汉武东临碣石的行宫之一，而附近的海面也耸立着一些奇特的礁石或海蚀岩。




　　那么，哪一个才是史书中记载的碣石呢？有学者又提出了新的观点，在河北昌黎县城北的碣石山当为“古碣石”。不仅碣石山的名称自古就有，在昌黎县城一带，也曾发现有“千秋万代”瓦当和大型板瓦等汉代皇家建筑遗迹，虽然尚未发现秦代行宫建筑遗址，但这并不能否定历史上没有建筑过秦始皇的行宫。看来要想解开碣石之谜还要更多的证据才行。


　　最近，听闻曹操建武王墓在河南安阳被发现，证据相当充分。兴奋之余又不免遗憾，“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如果曹操墓没有严重被盗，会不会留下关于碣石的蛛丝马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