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赞诸葛亮：“两个黄鹂鸣翠柳”是《蜀相》姊妹篇

三国文化博览

　　继解读李白的春秋笔法后，著名学者汪宏华又在杜诗研究方面取得突破，他发现《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是《蜀相》的姊妹篇，二者一暗一明，一喜一悲盛赞诸葛孔明。《绝句》四句诗分别描写了诸葛亮在修、齐、治、平四个方面的卓越表现。原文详证如下：
　　唐诗贵在何处？贵在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上周我解得了李白的“两岸猿声”(隐喻相互残杀的李亨、李璘兄弟)，那么杜甫的“两个黄鹂”又是象征什么呢？答案：诸葛亮及其夫人黄氏！如果你足够聪明，一定会立即想到——“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丞相抛下的不仅是未竟的事业，还有一只孤独寂寞的黄莺，一片碧草翠柳的春色……
　　谁曾想到，《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与《蜀相》不但是杜甫同时期的作品(成都草堂)，还互为姊妹篇。但这却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杜甫太崇拜孔明，要变着法子夸赞他。
　　我们常常纳闷，杜甫身在唐朝，门前怎么会停泊东吴之船呢？原因就在于《绝句》写的不是杜甫自己，而是“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其中的四句诗分别描写了诸葛亮在修、齐、治、平四个方面的卓越表现。与《蜀相》互为明暗，互为悲喜。
　　第一句“两个黄鹂鸣翠柳”是暗赞诸葛亮齐家。他只娶了一个妻子，而且是一个很普通的“黄脸婆”，但他们却过着夫唱妇随、其乐融融的生活。
　　第二句“一行白鹭上青天”是暗赞诸葛亮治国。他的出山像白鹭一样振翅高飞、直上青云；他的为官像白鹭一样纯正、清白，他的管理像白鹭一样严明、有序。
　　第三句“窗含西岭千秋雪”是暗赞诸葛亮修身。他经常在窗前静读有关西蜀的历史，积累书本知识。西岭在这里是指代整个西蜀，千秋雪是指代厚重的历史典籍。
　　第四句“门泊东吴万里船”是暗赞诸葛亮平天下。他总是将船只停泊在门前，随时准备出使万里之外的东吴，谋求孙刘联合，进而统一天下。
　　显然，这首诗对孔明的评价比《蜀相》更详细，更积极，可谓是“两朝开济老臣心”的喜剧注解。
　　那么，杜甫为什么却只敢暗自夸赞诸葛亮呢？难道褒奖忠臣贤相也有错吗？是的，李白不敢明骂皇帝，杜甫也不敢明赞丞相。他笔下的这位蜀相已然不是传统意义的大忠大贤，被赋予了修齐治平的全新标准：一夫一妻、廉洁能政、读千卷书、行万里路……这显然与唐朝的取仕、吏治的标准大相径庭，不能被认可。于是杜甫便将它们深深隐藏在一花一草，一窗一门中。而且还不拟标题，意即蜀相之后再无来者，唐室朝廷万马齐喑。
　　然而，我们却分明看到，那位坐在草堂里奋笔疾书的诗人，那位站在祠堂前黯然落泪的诗人，也是英雄，也具备诸葛亮的雄才大略和报国忠心，并且还没有“身先死”，还年富力强。不同的是，他只能徒然感慨才困时艰，弃官隐退。
　　无独有偶，苏轼被贬黄州后也站在赤壁遥想另一位“三国”英雄周瑜，也从周郎身上提炼出了四种优秀特质——才、貌、爱、憎，且自比之。
　　至此，我们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中国人才的素质一代高于一代，如甫轼强于亮瑜；人才的机制则一朝不如一朝，如唐宋不及“三国”。实际上这种趋势至今仍未改观，我宏华就连弃官、遭贬的份儿都没有。
　　附：绝 句(杜甫)
　　两个黄鹂鸣翠柳，
　　一行白鹭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蜀 相(杜甫)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