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演义中的神怪

三国文化博览

　　演义中出现了许多的神仙鬼怪，给文章增色不少，但同时也有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在里面，如天命所归，天意难违等等。下面说说其中的几位，戏构小诗，聊以一笑。

南华老仙：碧眼童颜，手执藜杖，黄巾张角的师傅，授张角三卷天书，即《太平要术》。并告戒张角要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化成清风而去。（这个神仙好象不怎么样，眼光还没有刘备好呢，都神仙啦，也算不出张角以后要造反。无怪游戏中经常把他设成妖怪。多半是张角杜撰出来蒙那些无知的教民的。）

碧眼童颜执藜杖，
太平要术洞中藏；
可惜收徒眼光短，
一碧青天险些黄。

南方火德星君：化作一个美夫人，奉上帝教，来烧糜竺家。与糜竺同车，竺车上端坐，目不邪视。乃告白糜竺，言讫不见。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另一个版本：南方火德星君思凡，变成一个美夫人勾引糜竺，糜竺目不邪视，火德星君一怒之下烧了糜竺的屋子）

火德星君化美妇，
下凡勾引糜子仲，
君子礼正心不乱，
一怒火烧大小屋。

南斗、北斗：北斗穿白袍，其貌甚恶；南斗穿红袍，其貌甚美。北斗注死，散而为九，合而为一。南斗注生。都喜欢下棋，又喜欢喝酒。能化作白鹤，冲天而去。北斗身边还带着记人寿命的簿籍，将赵颜的寿命从十九岁调到了九十九。（这似乎是阎王爷和判官的职责，也许三国时阎王和判官还没有出生呢。）

南斗貌美北斗丑，
管人生死爱喝酒；
只需鹿脯肉一块，
短命活到九十九。

汉伏波将军马援庙之山神：奉伏波将军之命，指引诸葛亮去求安乐泉和薤叶芸香，解救中毒的将士。言讫喝开庙后石壁而入。（又是诸葛亮。）

形容怪异一老叟，
扶杖依石做广告；
但到万安泉中浴，
包治百病脚不臭。

老天：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董卓棺，尸首提出棺外。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天之怒卓。可谓甚矣！（如果真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那一定是人干的，天即民也。）

老天能力何太弱？
贼死才想做文章；
零皮碎骨悉消灭，
十万百姓命难偿。

梨树之神：曹操建殿缺梁，苏越推荐跃龙潭跃龙祠傍一株高十余丈的大梨树。那树亭亭如华盖，直侵云汉，并无曲节。岂料锯解不开，斧砍不入，不能斩伐。操怒拔佩剑亲自砍之，铮然有声，血溅满身。回至宫内隐几而寐，一人披发仗剑，身穿皂衣，指操喝曰：“吾乃梨树之神也。汝盖建始殿，意欲篡逆，却来伐吾神木！吾知汝数尽，特来杀汝！”仗剑砍操。操惊觉头脑疼痛不可忍。（苏越该杀。曹操一生杀人无数，居然会败在一棵梨树手下，操砍树出血，树砍操中脑。亭亭如华盖，直侵云汉，并无曲节一语讥讽之意十分露骨，反为败笔。）

梨树亭亭长得高，
皂衣神仙来保佑，
白日你敢砍我根，
晚上我就劈你脑。

铜人：马钧领命，引一万人至长安，令周围搭起木架，上柏梁台去。不移时，五千人连绳引索，旋环而上。那柏梁台高二十丈，铜柱圆十围。马钧教先拆铜人。多人并力拆下铜人来，只见铜人眼中潸然泪下。众皆大惊。忽然台边一阵狂风起处，飞砂走石，急若骤雨；一声响亮，就如天崩地裂：台倾柱倒，压死千余人。（五千人爬上去，不倒也得倒了。）

柏梁伫立数百年，
君王一念难保全；
萧萧泪下风雷动，
摄取千魂上青天。

泸水猖神：死于泸水中的蜀兵和被杀死弃于此处的南人的狂魂怨鬼。作乱时狂风骤起，飞沙走石，水面上一阵阴风，波涛汹涌，夜夜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无人敢渡，人马皆惊。孔明用馒头亲自往祭后风平浪静。（原来诸葛亮是馒头的发明者，原来馒头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可分明是包子吗。可怜的鬼，又被诸葛骗了。）

可怜怨魂夜无眠，
阴风暗涛泣瘴烟；
原想血祭平生恨，
岂料馒头也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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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皇后和数十个宫人之怨鬼：夜至三更，忽然一阵阴风，吹灭灯光，哭至魏主曹睿座前索命。（这些人的一贯伎俩。）

夜半阴风三更灯，
孤魂怨鬼悲苦声；
生前无力脱凶险，
死后有幸对仇人。

  于吉之鬼：于吉被孙策杀死后阴魂不灭，屡屡出现。忽见于吉从堂前徐步而来。…忽然阴风骤起，灯灭而复明，于吉立于床前。…忽香炉中烟起不散，结成一座华盖，上端坐着于吉。…又见于吉立于殿门首，怒目视策。…比及出观，又见于吉走入观门来。…武士方上屋揭瓦，却见于吉立于屋上，飞瓦掷地。…火起处，又见于吉立于火光之中。策怒归府，又见于吉立于府门前。…是夜孙策宿于寨内，又见于吉披发而来。…策引镜自照，…忽见于吉立于镜中。策拍镜大叫一声，金疮迸裂，昏绝于地。须臾苏醒，自叹曰：“吾不能复生矣！” （显然孙策生病产生了幻觉，处处都是于吉，而别人看不见。实际想一想，于吉是一定要死的，无论是不是孙策杀他。任何想称霸的人都不会同意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人比自己的号召力还高，于吉居然可以让孙策手下的文武官员不顾反对跪于雨水之中，而且连孙策的娘都为他求情，当然死定了，虽然有点怨。）

怨气冲天凝阴魂，
处处幻象惊仇人；
普救众生万民颂，
无奈难懂霸王心？

  伏皇后等人之鬼：是夜，操卧寝室，至三更，觉头目昏眩，乃起，伏几而卧。忽闻殿中声如裂帛，操惊视之，忽见伏皇后、董贵人、二皇子，并伏完、董承等二十余人，浑身血污，立于愁云之内，隐隐闻索命之声。操急拔剑望空砍去，忽然一声响亮，震塌殿宇西南一角。操惊倒于地，近侍救出，迁于别宫养病。次夜，又闻殿外男女哭声不绝。（曹操杀人可谓多矣，然而只有这几个来索命，未免有点奇怪。鬼魂也有高低贵贱之别吗？实际上这几个人死的并不太怨，毕竟是曾经想杀死曹操的。而那些百姓稀里糊涂就被统统屠戮了，还有比这更怨的吗？）

皇后贵人成阴魂，
夜半隐隐索命声；
如此犹可慰恨事，
十万百姓命更轻。

  诸葛恪之鬼：却说诸葛恪之妻正在房中心神恍惚，动止不宁，忽一婢女入房。恪妻问曰：“汝遍身如何血臭？”其婢忽然反目切齿，飞身跳跃，头撞屋梁，口中大叫：“吾乃诸葛恪也！被奸贼孙峻谋杀！”恪合家老幼，惊惶号哭。不一时，军马至，围住府第，将恪全家老幼，俱缚至市曹斩首。（诸葛恪也就这点能耐，死后捉弄一个婢女。）

刚愎自用终亡身，
可怜出身在将门；
魂附婢女愚何及？
合家死前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