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的洪流 小人物的悲哀 （未完）

笑有出头天

序

      最近在看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其实这我是第一次正式拜读，小时候看过精简版，而我看书通常进度不快；同时又久闻吉川英治的《三国》，毕竟日本所有与三国有关的漫画游戏都出于此，因此特地到图书馆借来拜读。据我看来《三国》目前看来是《三国演义》的白话扩写版，同样很生动，也很形象，难怪全国上下为之追捧，畅销七十余年。
      我常为书中里面人物唏嘘不已，叹其命运，哀其人生。往往被我看中的往往不是那些大人物，而是书中仅露一脸就没有下文的小人物，作者一般一笔带过，让我这位读者常常揣测其以后的命运安排。看着看着就会自省：我怎么就不能像那位前辈一样也扩写一下，也写一点三国的事情呢？想着想着，遂有感悟，以小人物第一人称视角，写下此文。
      文中可能会出现一些超越时代的东西，我觉得那也算是一点小创意小调侃，我也会尽量以比较符合历史、比较严谨的笔触去写完。

注1：前几天刚看完狄更斯《双城记》，前面铺垫略长，后面真是震撼我心。在下不才，借花献佛，改写其中两段文字，希望大师在天之灵，可以原谅我的借鉴之意。
注2：本文尚未写完，不排除写到中途会修改上文内容，论坛是允许修改的嘛；另外写文字很累的，陆陆续续写了半个月才只有这点，因此看完整版的还要再等等，不过基本上想清楚了。我会不定时在日志里更新，但设置了权限，应该除了我没人能看见了吧。如有文字语言疏漏之处，敬请批评指出，但，不喜勿喷（尽管你喷了我也阻止不了你）

笑有出头天

      “让开让开让开，你们这些蚁民，大人经过，还不让道，让开让开……”
      “哎呦……”传来一个老头的悲鸣声。
      “我的白菜铺啊……”这次是一个大娘。
      “哐……”“哐……”
      锣鸣阵阵。
      “说你呢，喂，看着你的小孩！”又是前面那个小吏的声音。
      “是是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妇女声。
      “哐……”“哐……”
      “娘，呜呜呜……他们是谁，好凶……”
      “嘘，孩子，他们是当官的，我们惹不起……”
      我的轿子刚好经过，听到了上述母女俩的对话。
      “哎……”我叹了口气，“虽然当了十几年的官，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哐……”“哐……”锣鸣阵阵。
      我撩起车边的帘布，看到一对母女，站在车边相拥着，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被我那车边的小吏吓的，还是因为天气转凉，身上那单薄的衣服抵挡不住渐浓的秋意所致。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招摇的，只是今天上面又有了新政，再加上又要收税了，我们这些下面的必须到县上来巡视一下。”我撂下帘布，禁自喃喃自语起来。
      我一向喜欢自言自语。

笑有出头天

       “哐……”“哐……”
      又一阵锣声响后。
      “嗯？”
      前面貌似骚动了起来，马的嘶鸣声、人的谈话声、哭声、闹声渐渐传来。
      “赵雨，出了什么事？”在车里的我叫了一声车边的小吏。
      “大人，好像前面我们的马撞上了人。”赵雨向我汇报。
      “你们怎么办事的，我这人最讨厌麻烦了，都跟你们说了出门要小心一点，怎么老是给我惹出事情来。”我生气道，“给我前面去看看，伤得怎么样？”
      没过多久，赵雨就回来了：“请大人包涵，是个孩子。”
      突然，哭闹声传来——
      “压死了！”一个男的歇斯底里的声音，“死啦！！”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拉开车前面的布帘，一个大汉在前面尖声喊叫，两只手死死扣着头顶，仰天大叫着。
      “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孩子被我们的人给撞死了？”我看着身旁的赵雨。
      赵雨双手一合，说道：“请原谅，大人……真抱歉，正是。”
      “他奶奶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弄出这破事来？”我压低声音。
      “就是刚才前面开路的王虎。”赵雨应道。
      “什么？那个王虎，他才来几天，就给我惹事！”我有点恼了，“让他滚过来见我。”
      “大人……”赵雨拉了拉我的衣袖，“大人，现在在外头……”
      “咳、咳、嗯……”我清了清嗓子，嗯，我需要随时保持镇定，我看着人群。
      人群渐渐围拢过来，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我，那些眼中流露的，只有谨慎而焦虑的神气，并没有明显的威胁和愤怒，他们也不说一句话，在那一声叫嚷声和一阵窃窃私语后，他们就沉默了。
      他们只会这样。
      他们一向如此。
      我甚至看到一些家伙眼里流出的戏谑神情。
      我继续扫视着人群，渐渐地他们也不敢盯着我看了。每一个人都低下了头，更多的是谦卑，还有毕恭毕敬。

笑有出头天

      我拿出了钱袋。
      “你们这些人，都不会管住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我开始发话了，“这真令我吃惊，你们总有这个或那个不长眼的挡住我的道，我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伤着我的马呢！”
      “呸。”我吐了口口水，“接着，把那个给他。”
      我扔出一枚银币，钱落在地上，所有的头都向前微微抬起。赵雨捡了起来，给了那个大汉。
      “死啦！”大汉又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我的娃死啦！！”
      很快后面来了一个人，把大汉往路边一推，大汉一个撂倒，“去去去去去，还不拿着你的钱滚远点！今天可算是给你赚到了！”
      我定睛一看，是刚刚撞人的王虎。
      ……
      “再给其他围观的人一点钱吧，赵雨，免得事情传出去不好。”我低声吩咐道，不再多看一眼，径直上了车。
      过了一会儿……
      “起轿！”这是王虎的喊声。
      “哐……”锣声又起……
      轿子没走几步，一枚铜钱飞了进来，砸在地上哐啷直响。
      “停下！”王虎喊道，“谁扔的，嗯？！”
      我又撩起前面的布帘。那个可怜的父亲仍然瘫坐在地上，在他旁边多了一个黝黑矮壮的妇人，正在抹泪啜泣。
      “你们这群刁民！”王虎叫嚷道，“大人屈尊给钱，居然还敢不要！啊，你们这群猪猡，我真应该骑着马把你们都给踢死！啊，你们这群垃圾，哪个不长眼的没事找事。做了有本事就站出来！啊，你们这群狗……”
      王虎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个声音发出来，也没有一只手举起来，甚至没有一只眼睛抬起来。
      “好了，王虎，走了。”我在车里吩咐道。
      “大人，打扰了您的行程，真是……嘿嘿，大人……”王虎头转过来，换上了一副谄笑。
      我合上了布帘。
      没过多久，轿子又动起来了，锣也敲起来了。
      “是谁举荐王虎的？”我自言自语道。
      “大人，是我们食堂的大厨王龙，他们俩是亲兄弟……”外面传来赵雨低沉的声音。
      “我看，王龙也该挪挪屁股，给下面的一点机会啊”我又自言自语道。
      “是的，大人，我明白了。”赵雨心领神会。
      “想不到黄巾之乱以后，百姓也敢向我们扔钱了呢。”
      “是的，大人，最近这风是有点变了呢。”
      …………
      一路无话，一路还算安稳。
      我一向不喜欢坐轿子，因为这样一晃一晃，总觉得头一阵一阵地晕，屁股也因为长时间坐着而隐隐作痛。
      “大人，安喜县快到了。”赵雨忽然在轿子外面说道。
      “对了，现在我们还差多少需要上交？”我突然想起。
      “大人，还差约两千五百石粮食以及一万一千九百五十枚五铢钱，加上刚刚你分发给百姓的五十枚，大约还差一万两千枚五铢钱。”
      “压力有点大啊……”我叹了口气。
      “是啊，毕竟刚刚平定黄巾……”赵雨也附和道。
      “看来，只能从安喜县上捞一点了。”我又一次自言自语。

笑有出头天

      “大人，前面已经有迎驾人员了。”
      “停轿！”前面王虎的声音。
      “恭迎大人下乡督察，舟车劳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个富有朝气的年轻人声音。
      我撩开布帘，但看一青年，拱手作揖，低头拜见，只是……
      “噗……”我乐了，劳累一扫而空。
      “大人，对初次见面的人如此，有失礼节，要……要注意……”赵雨一旁小声说道，不过我听得出，他在忍住不笑。
      没办法，这个年轻人耳朵很长，低头的时候差不多能碰到肩膀；两只手呢？估计更长，作揖的两手环抱，中间的空洞大概可以包下一颗千年大树。
      这等怪人，啧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我暗暗想到。
      “咳、咳、嗯，来着何人？报上名来。”我正色道，毕竟现在是视察工作，不能轻慢。
      “在下县尉刘备，字玄德，听闻大人不辞辛苦莅临我县，故携众人在此恭候。”年轻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免礼……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我命令道。
      他放下双手，抬起了头。但见年轻人双目如炬，唇红齿白，天庭饱满，面带微笑，实在是一表人才，只是双手垂下，竟垂到膝盖。
      “咳、嗯，县尉刘备，貌似以前没见过你啊，你是本地出身？还是外乡人啊？”我询问道。
      “回督邮大人的话，在下老家涿（ zhuō） 郡涿县，确非本地人士。”
      “涿县啊，我到记得有一个地方叫涿鹿，传闻上古时期黄帝与蚩尤在涿鹿大战一场，并擒住蚩尤，开创华夏文明，那里更是号称中华第一古战场。不知涿鹿与你的涿县，有没有关联啊？”我迈开脚步，向县里走去，轿子坐久了，还是得走走。刘备与众人紧随其后。
      “督邮大人真是饱读诗书之人啊，下官敬佩、敬佩。实不相瞒，在下老家，确实与涿鹿之地相距不远。”
      “哈哈哈哈，雕虫小技而已，混迹官场，还是要点文化知识的。”我开怀大笑，“不知县尉大人这官是怎么来的？是有贵人引荐？”
      干着督邮之职的我，必须当心得罪了上头有人的人啊……没办法，现在政府也强调要做好基层工作，群众工作，讲不定哪里的芝麻小官，只是上头派下来体察民意顺便监视我们的，因此必须谨小慎微，不可掉以轻心，我已为官十年，这点花花肠子我还是有的。
      “大人太抬举下官了，”刘备又拱了拱手，“小人不才，仅仅只是在平定黄巾的一战中，杀了几个贼寇，略有小功，皇恩浩荡，赐为本县县尉。”
      好的，上头应该没人了吧，待会让赵雨再查一查。
      “刘大人，这小县城治理得不错啊，百姓们看着，好像都开开心心的嘛，不像其他县城，还有好多衣不覆体，食不果腹的乞丐。”我扬了扬眉。
      我说得倒并不假，早有传闻最近有个县城强盗恶棍绝迹、乞丐贫民稀少，人民各个安居乐业，本来觉得不可思议，来到这里，所见所闻，不得不让人信服。
      “托圣上洪福，大人明鉴，只是百姓们人人向善，期盼和平，下官也仅仅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嗯，这里应该可以超额完成一点既定目标吧，我暗暗思忖。
      “刘大人，县上可有旅社？”
      “回大人，本地没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刘备又拱手，而他每拱一次，我就想笑一次。
      “那也没办法，看来今晚只能暂住刘大人县衙了。我等向来喜好干净，那里应该不差吧。”
      “正是正是。”刘备点头。
      “乡下嘛，也没办法，可以理解……我呢不需要什么锦衣暖床接待，重要的是刘大人你，用什么样的心来迎接我啊”说完，拍了拍刘备的肩膀，不想却碰到了他的耳朵。
      真大啊，那耳朵……
      不过挺软，看来是真货……
      刘备有点茫然，看来他没明白我的话中之意。
      一脚踏进县衙，我突然冷不防来了一句：
      “哥们，你吃过橡皮果实的吧……”
      刘备还是一脸不解样。
      “哈、哈、哈、哈。”我哈哈一笑，“今天我有点累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自行退去吧。”
      “是，大人，下官告退。”刘备又拱手一拜。

笑有出头天

占楼

笑有出头天

占楼

笑有出头天

占楼

笑有出头天

占楼

笑有出头天

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