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出“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惫”的危机到“陟罚臧否,不宜异同”的规劝,诸葛之心可谓人神共鉴。其一生擒孟获、定南方、出祁山、伐中原,的确做到了他所许下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誓言。然而,恐怕诸葛亮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一生苦心扶持的蜀汉王国,在他死后仅二十来年,就败在了自己曾寄予了无限希望的君主刘禅手上。 刘禅的平庸无能与诸葛亮的足智多谋是人所共知的,连先主刘备临终向诸葛托孤,也不得不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 刘备的意思似乎是说,如他的儿子刘禅不能胜任的话,诸葛亮可自己做蜀国之君。不少人读书至此,大多称赞刘备的宽宏与气度。实则大谬也!这一招正是刘备把诸葛亮推向死心塌地为他的傻儿子做儿子(臣子)卖命的一条毒计。 以刘备一生之虚伪狡诈,安能不知诸葛亮知识分子气质中的那种恪守臣道、投桃报李的愚忠思想?岂能不知自己的儿子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刘备这一招欲擒故纵的手法便使得诸葛亮绝不敢动废主自立的“贼心”。是时,“孔明听毕,汗流满面,手足无措,泣拜于地曰:‘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尽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言讫,叩头流血。”(见《三国志》) 从此,以诸葛亮之智、之聪、之能,竟不得不听从于刘禅之蠢、之愚、之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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